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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狐貍精

7.初露崢嶸

我不可能是狐貍精 一只小白象 3076 2021-01-23 19:43:30

  “聽段知州的意思,難道已經(jīng)定了我的罪了不成?”

  “哪敢?!倍挝娜还笆值溃骸斑@也是為鎮(zhèn)北侯的名聲著想。”

  他一臉的懇切之色:“正如剛才柳老先生所言,鎮(zhèn)北侯乃天下少有的英才,更是天下皆知的姿容出眾,天下豪杰欽慕者不知凡幾,也還請珍惜自家清譽?!?p>  “此事我鎮(zhèn)北侯府自會處理,不需要知州和柳老先生操心了?!?p>  駱玉珠一句話為這件事畫上了句號。

  她最煩這群仗著自己年齡大,一口一口為她好,插手鎮(zhèn)北侯府私事的所謂“長輩”了!

  見駱玉珠神色冷漠,氣息壓抑,顯然已經(jīng)怒到了極點,眾人知道已經(jīng)觸碰到了這位侯爺?shù)牡拙€,也就不再多言,默契的將此事翻過。

  不過在座眾人,無論是鎮(zhèn)北侯府之人,還是知州,又或是富商先賢,心里都很清楚,此事,只不過是個前奏。

  又商討了幾件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駱玉珠便宣布散會,眾人依次向駱玉珠告別,走出政事堂,最后一個走的是知州段文然,他從袖中取出一張金燦燦的請?zhí)f給段文然。

  “半個月后白鹿書院將舉行一年一度的白鹿書會,乃我大周北境的文壇盛事,還望鎮(zhèn)北侯賞光?!?p>  “自然。”駱玉珠接過請?zhí)?,翻開看了看,便直接放在一旁桌上,端起茶杯謝客。

  段文然也沒有被駱玉珠輕慢的態(tài)度所激怒,只是微微一笑,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隨著眾人的離去,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政事堂猛然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駱玉珠放下茶杯,信步走到后堂,來到正和小鶯兒一起蹲在地上,拿著紙筆,全神貫注正在寫些什么的蘇景身旁,看著蘇景筆下不斷浮現(xiàn)出來的一個個人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就算你再寫幾百遍,也不可能真的寫死這些人的?!?p>  一邊說著話,駱玉珠一邊伸出手按在蘇景頭頂,rua了起來,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清冷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這是她這一個月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她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揉一揉蘇景的腦袋和耳朵,心情就會很快恢復(fù),比什么小貓小狗強多了!

  “我還沒傻到寫名字咒人死的地步?!碧K景抬起頭來,注視著駱玉珠的面容說,認認真真的回答道,同時心里一陣驚嘆,無論看多少次,還是不禁被她所驚艷。

  容貌還是一方面,畢竟蘇景也是從信息大爆炸時期過來的人,對美女早已經(jīng)有了免疫力,真正讓她驚艷的是洛玉書的氣質(zhì)。

  從戰(zhàn)爭之中淬煉出來的,掌握千軍萬馬,腹中自有韜略的自信氣質(zhì),才是駱玉珠真正迷人,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感受著一直在撫摸著頭發(fā)的手上傳來的溫度,蘇景看著洛玉書有些疲憊的面容,心底一軟,難得沒有反抗,老老實實的讓她摸了起來。

  他低頭將那張寫著林有德,柳嘉勛,段文然名字的紙疊好,貼身放在胸前。

  “這叫記小本本,先記下來,哪天把他們?nèi)珰⒘?。?p>  蘇景說的極為認真,反而將洛玉書逗笑了,她拉著蘇景還有小鶯兒的手走到政事堂的后院之中,避開其他人,找了石桌坐了下來,開口問道:“抱歉,今天讓你看了一些不大好的東西,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是針對我來的,與你無關(guān)。”

  這點蘇景倒是認可,他剛剛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和這些大人物有什么牽扯,什么恩怨,對自己的誹謗,惡意,到最后還是要在洛玉書身上。

  想了想,他并沒有提起正堂中發(fā)生的一切,而是直接果斷的說道:“我覺得我可以幫上你的忙?!?p>  “幫我忙?”駱玉珠啞然失笑,眼中卻有溫暖閃過,她摸了摸蘇景腦袋,溫聲道:“你能有這個心,我很感激,但有些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應(yīng)付,沒有必要麻煩你們?!?p>  你們,指的不僅是蘇景,還有在旁邊一個勁兒點頭的小鶯兒。

  她今天算是被柳嘉勛那個老家伙給氣到了,小家伙不通世事,鬧不清楚正堂中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夾雜了多少刀鋒相向,但她能敏銳的感覺出那些人對小姐,對小蘇蘇的不懷好意。

  說的很客氣,但說白了,還是瞧不上自己的能力唄。

  蘇景不僅沒有失望,心中打工人之魂反倒愈發(fā)沸騰了起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證明自己!

  可惜自己沒學(xué)歷,沒文憑,空口白牙顯得還是不太有說服力。

  “如果你們真的能搞定,那么事情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發(fā)展了?!碧K景把洛玉書正在自己腦門上扒拉的手拿開,整了整發(fā)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擺出一幅格外嚴肅的神情,語氣沉穩(wěn)的說道。

  這樣的他和平時軟萌,雖然動不動就炸毛但脾氣很好的形象完全不符,看的小鶯兒和洛玉書滿臉驚奇。

  蘇景右手食指輕敲桌面,緩聲說道:“梁州情勢錯綜復(fù)雜,但要說起來,真正的關(guān)鍵角色,無非是四大利益集團。”

  蘇景伸出四根手指,一個接一個的放了下去:“鎮(zhèn)北府,州府,富商,鄉(xiāng)賢?!?p>  “其中鎮(zhèn)北府無疑是武力最強悍,也是處境最尷尬,最微妙的一個,州府,富商,鄉(xiāng)賢這三方相互串聯(lián)勾結(jié),將鎮(zhèn)北府在這梁州,鎮(zhèn)北城中,徹徹底底的架空了出去!”

  “而鎮(zhèn)北侯府之所以對他們毫無辦法,一來,有州府牽制,他雖然不能做成事情,但完全可以讓鎮(zhèn)北侯府做不成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二來,則是鎮(zhèn)北侯府最擅長的刀兵,并沒有辦法在這種內(nèi)斗中起效。”

  “富商,鄉(xiāng)賢,一個把控城里絕大多數(shù)的貿(mào)易,一個靠著宗族勢力控制著絕大多數(shù)的鄉(xiāng)村,他們的地盤鎮(zhèn)北侯府也很難摻和進去,一是沒有相關(guān)的專業(yè)人才,二來,沒有執(zhí)法權(quán)?!?p>  第二個理由才是重中之重,軍隊是最大的暴力組織沒錯,但并不是執(zhí)法機構(gòu),真正有能力去城里村里抓人審判的,只有州府的捕快們!

  不能執(zhí)法,你拿什么去限制震懾那些背靠家族,利益至上的商人!

  而真正掌握執(zhí)法權(quán)的州府,可和你不是一條心!

  “第三?!碧K景緩緩的說出第三個理由,這也是他猜測的,但卻有十足把握的一個理由:“知州我不敢肯定,但那些富商和洛家之間,肯定有不小的牽扯!”

  鎮(zhèn)北侯姓洛,但洛家并非鎮(zhèn)北侯府,這從地理位置上就能分辨出來,鎮(zhèn)北侯府位于梁州鎮(zhèn)北城,而洛家則位于滄瀾縣,二者相隔近千公里,在這個交通還不發(fā)達的時代,二者相隔如此遠,而鎮(zhèn)北侯府存在的這么多年里,多任鎮(zhèn)北侯都沒有動過將自己的家族遷過來的心思,這就已經(jīng)很能證明一些事情了。

  “說的很不錯?!笨粗矍昂推綍r完全不同的蘇景,洛玉書一陣發(fā)呆,然后在蘇景激動的目光下露出了贊許的神色,看向了....小鶯兒。

  “對局勢的總結(jié)很到位,有些方面就連我都沒想到?!甭逵駮→L兒的小腦門,微笑說道:“之前一直認為我家小鶯兒是個小笨蛋,看來是我錯怪你了,跟著我,還是學(xué)了不少東西的嘛!”

  小鶯兒:“?”

  蘇景:“?”

  蘇景一陣苦笑,看來是他在洛玉書心里留下的獸孩印象太強烈了,以至于他現(xiàn)在說的話都被洛玉書當(dāng)成是小鶯兒教他說的了。

  還沒等蘇景分辨,小鶯兒就先急了,嚷嚷著:“小姐,你搞錯啦!這些話我也是第一次聽小蘇蘇說呀,他真的很聰明,看了很多書呢!”

  看著小鶯兒極力辯解,還有蘇景滿臉的苦笑,洛玉書臉上疑惑之色漸濃,難道真的是她搞錯了,這些話真的就是蘇景自己想出來的。

  剝繭抽絲,從紛亂的現(xiàn)狀中找出關(guān)鍵所在,這可不是什么人都具有的能力,就算白鹿書院那些有名的書生也未必有這個能力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洛玉書心中又是一嘆,自己糾結(jié)這些事情干嘛?難道還真的寄希望于蘇景這個一個月前連話都不會說的人幫自己打開局面。

  這并不是一朝之寒,而是多代鎮(zhèn)北侯都沒能解決的問題。

  看著蘇景,洛玉書心中一陣愧疚,她帶蘇景回來,一部分是因為憐憫,一部分是蘇景長得實在好看,而她之后的舉措,故意張揚這件事情,卻是希望蘇景能幫自己擋住一部分風(fēng)波。

  隨著年齡漸長,前來求親的人也越來越多,她本是希望蘇景的存在能讓某些人死心,好讓自己輕松些,誰能想到那些人竟然將矛頭指向了蘇景。

  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卻背了這么大的鍋,現(xiàn)在還替自己著想...洛玉書下唇輕咬,看著蘇景的眼神也愈發(fā)柔軟了起來。

  要是蘇景知道自己曾經(jīng)算計他,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心里想著,洛玉書開口說道:“好吧,我同意了?!?p>  蘇景還絞盡腦汁想著別的說辭,突然聽見這么一句,不禁有些喜不自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洛玉書看著他眉宇間的喜色,也很高興,繼續(xù)說道:“你需要什么幫助,我可以給你的,盡量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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