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皇帝?呵呵?。ㄇ笫詹赝扑]票)
黃益平和王為忠在四天前就已經(jīng)來到了梁州,到達(dá)梁州之后,他們很低調(diào)。
當(dāng)然了,也不是完全低調(diào)的那種,最起碼他們在進(jìn)入梁州之后,就被梁寬引進(jìn)了衙門,然后宴席,吃酒等等。
不過第二天兩人就各自離去了,王為忠回到了王家,黃益平來到了都尉府。
王為忠這是去找家里面幫忙了,對付梁家,可不能硬干!
那樣只會兩敗俱傷,而且現(xiàn)在王為忠手中還沒有證據(jù),但是王家有。
或者說梁家也有王家的一些違法亂紀(jì)的證據(jù),只是平時大家都藏起來罷了。
這也是宋明理向沈城舉薦他來的原因所在。
要是換一個人,即便梁家不搗亂,想要查出證據(jù),也很難,甚至水土不服死掉都有可能。
但是面對王家,梁家就不能使用這種手段了,要是真的用出來,那真的是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這甚至是沈城希望見到的,那樣到時候他對付這兩家,就容易很多了。
要是在國泰民安之時,沈城也不需要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大崝不穩(wěn),隨時都有傾塌的危險,沈城必須選擇較為穩(wěn)妥的方法。
黃益平來到都尉府其他的事情也不做,第一天在都指揮使王虎的家里面吃了頓便飯。
隨后兩天,黃益平就再也沒有去過,每天都去找他父親的那些老部下聊天喝酒。
黃云虎的老部下可不僅僅只是王虎,甚至可以這么說,大崝大部分真正打過仗的武將,都是黃云虎的老部下。
而梁州都尉府的這些人也是如此。
對于黃云虎,這些武將大多數(shù)都是很佩服的,而且當(dāng)年黃云虎也是很照顧他們這些手下士卒。
從來沒有貪墨功勞,這也是黃云虎這么受武將擁護(hù)的原因所在。
而黃益平是黃云虎的現(xiàn)存獨(dú)子,又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并不是目空一切的官二代。
所以大家對于黃益平也是相對的很尊重。
僅僅兩天的時間,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黃益平副都指揮使的身份,而且黃益平也完全可以指揮的動。
這是名望的力量,即便不是黃云虎本人,只是他的兒子就能夠如此。
一些人也都看出來了,黃益平這一來就是要奪權(quán),至于為什么,他們不是很懂。
不過相對比起黃益平來說,王虎就沒有任何優(yōu)勢了,除了在這邊經(jīng)營了十年時間,其余的都比不上黃益平。
黃益平也從來沒有隱瞞的意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大方方的。
這也算是大家投誠這么快的原因之一,畢竟他們都知道,黃益平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這么做就是有著充足的信心。
第三天的時間,都指揮使王虎終于忍不住了,再次邀請了黃益平前去做客。
而黃益平也沒有拒絕,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賓主落座之后,王虎也沒有急著說事情,而是說起一些和黃云虎的往事,語氣之中帶著莫名的感慨。
“當(dāng)年大將軍帶著我們守衛(wèi)邊疆,我們只有一萬余人,而且多數(shù)都受了傷,但就憑借這些人,我們將草原蠻子死死地拖住了,一直拖到他們彈盡糧絕!”王虎似乎喝多了,說的話也越發(fā)大聲起來。
“這就是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人明明已經(jīng)快要死了,出刀的速度也不快,但我就是躲不了,沒別的原因,就是餓,困,那些蠻子不知道,要是他們再堅持幾天,或許我們也撐不住了。
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吃飯了,就是吃一些雜草.......”說著說著,王虎留下了一些淚水。
黃益平拱手感嘆道:“王大人高義?!?p> 他也知道這一戰(zhàn),黃云虎有不少老毛病就是在這一戰(zhàn)中留下來的,迄今為止都沒有好。
只是黃云虎一生要強(qiáng),即便是疼痛也都自己忍著,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即便是當(dāng)著他這個兒子的面。
而且他的大哥也是在這一戰(zhàn)中戰(zhàn)死的!
“少將軍,俺是一個粗人,俺只問你一句話,俺可得罪過你嗎?”王虎喘著粗氣道。
黃益平平靜的搖頭道:“沒有,我和大人初次見面,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那少將軍為何要為難俺王虎?”王虎聲音越發(fā)的大了。
黃益平也沒有瞞著,語氣沉著的道:“我并沒有為難都指揮使?!?p> 看著王虎想要說什么,黃益平?jīng)]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繼續(xù)道:“我知道大人想要說什么,是想問我為什么要奪權(quán)?!?p> 王虎一愣,他是真的沒想到黃益平居然會說的這么直接。
黃益平道:“我說我是在救大人,大人相信嗎?”
王虎不說話,只是嘴角的嘲諷已經(jīng)很明顯了,此時他的眼中也沒有了剛才的醉意。
既然黃益平說的這么直白,他也沒必要裝下去了。
他以前是個粗人不假,但是在官場這么多年,也沒有再去征戰(zhàn)過,要是真的粗人,他根本混不了這么滋潤。
黃益平很是直接的道:“大人不相信也罷,看在您是我父親舊部的份上,我也直接說了?!?p> 說著黃益平朝著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陛下想要整治梁州,而梁州的兵權(quán),陛下必須掌握在手中,以防萬一?!?p> 王虎皺眉道:“陛下就這么不相信我?而且據(jù)我所知,陛下應(yīng)該不管事情吧?都到了這個地步,少將軍還要瞞我嗎?”
黃益平道:“瞞你?不不不,當(dāng)今陛下乃是真正的天子,你不懂。”
黃益平雖然說得很是認(rèn)真,但在王虎看來,這就是在騙他。
此時王虎也有些憤怒了,或者說他一直憤怒,只是之前能夠壓住。
“少將軍太過欺人了吧?你還真的以為我王虎不了解朝中局勢?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有多少能力能夠管到梁州?他能夠?qū)⒕┏枪芾砻靼拙筒诲e了。”這話說的很是放肆。
由此可見,皇權(quán)的威嚴(yán)在這些年中,到底下降了多少。
黃益平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死死地盯著王虎,“看來都指揮使心意已決?”
王虎都將這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黃益平必須要有所行動了,之前他還想好好的和王虎說一下利弊,但是現(xiàn)在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