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羅酒吧的老板據(jù)說是一位血統(tǒng)高貴的上城聯(lián)盟議員,為了符合其身份,他特地模仿舊時代古羅馬斗獸場,使這所建筑豪華而優(yōu)雅地坐落在科新東部的山腰上。
門口豪華的黃金金獅子頭彰顯著此地主人不凡的實力,鋪滿臺階紅得如同血液一般的絲絨地毯是權貴人物的專屬通道。
江晨按照記憶繞到建筑背后推開長滿鐵銹的紅色門,向深處走去,狂躁的金屬搖滾音樂透過水泥墻壁,沖擊江塵的耳朵。此時的江塵的心狂跳起來了,倒不是受音樂的影響,反是像是即將要遇到兇猛野獸的心悸。
“你好啊,小兄弟?!崩洳欢谋澈竺俺鲆痪涓蓡〉穆曇?,那種腔調(diào)跟南方聯(lián)邦的狡猾侏儒差不多。
江晨猛得回頭,準備肘擊后面說話者,卻發(fā)現(xiàn)背后空無一物。
“嘿!嘿!我在這?!?p> 右手邊的墻壁浮著一張詭異的臉,毫無生氣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轉。
“阿羅斯特先生,您好!我來這謀求一份生計”江晨彎下腰,向墻壁上的人臉鞠了一躬。
根據(jù)之前得到的消息,萬羅酒館的接頭人是個舊時代煉金生物,性格古怪,自大傲慢。向他表示尊敬,并回以正確的禮節(jié),有幾率提升它的好感。
“好呀!不過,咯咯咯,哈哈哈!”人臉不受控制地狂笑起來,“你想要哪種,偉大的阿羅斯特都會給予你指引!”
“尊敬的阿羅斯特大人,我想要一個身份,”江晨將腰彎的更低了。
“還要些什么呢?偉大的阿羅斯特能滿足你一切愿望!”人臉猙獰地對江晨吼道,像要把江晨吞吃了一般。
“抱歉大人,暫時不需要,”江晨不敢直視人臉,小聲說道。
“去前面5號臺找那個光頭佬,希望我還能肅清后再見到你,禮貌的小兄弟?!眽ι系娜四槑е幃惖男θ轁u漸隱去。
隨著心中的壓迫感消失,江塵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往里走去。
這里是萬羅酒吧的底部,罪惡和金錢交織的場所,即使江晨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還是引來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窺視。
不多時,只見一面噴有“Ⅴ”字樣的石墻映入眼簾,出于職業(yè)雇傭兵的謹慎,江晨隨便找了個座位觀察起來。
坐在此處的人大多是雇傭兵裝扮,非常典型南部流民的體態(tài)特征,穿戴著防護用具,腰部掛著各式冷兵器,說話時帶有厚重的前鼻音,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絲絲血腥味證明此處的人必不可能是些善茬。
“嗨,來喝一杯嗎?5號特色啤酒只需五枚銅幣,”身穿兔女郎的淺棕色頭發(fā)少女擋住了視線,端著啤酒笑吟吟地看著江晨,“然后我告訴你光頭基努在哪?!?p> 江晨頗為詫異地看向少女,并有些無語,還是遞上了五枚銅幣,只見其仍然盯著自己,最終江塵受不了少女熱情的目光又從口袋里掏出五枚銅幣。
“哈,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客人,”江晨彎下腰對著江塵的耳朵悄聲說道,“感謝偉大的阿羅斯特先生,如果您有D級實力,歡迎您后天來東部站臺,我們在法蘭香煙廣告牌下等你。”
隨即少女起身離開,留下一陣余香,江晨細細溴了溴氣味,濃烈的酒石花香味在鼻腔中游蕩,仿佛在掩蓋著些什么秘密。
片刻之后,沒有任何打算的江塵打算原路返回住所。
“咔噠!”金屬門的鎖扣自動旋緊,一根頭發(fā)順勢溜到地上,似乎沒有其他人來過,這個危險的世界除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輕信,自身有時候也信不了,你還是你嗎?
江晨坐在床邊凝視桌上擺著整齊的全部家當,包括兩張舊約銀鈔、八十個銅幣、一捆圣殿凈化符紙、一把仿制的托卡列夫手槍和數(shù)發(fā)子彈。
“真窮啊,”江晨一邊心中苦笑著發(fā)出感嘆,自打記憶開始來到不夜城,摸爬滾打十來年馬上十八歲了,仍艱難地生活著,一邊收拾好家當,離開庇護自己兩年的小窩。
走在大街上,回望著新科數(shù)幢直立的高樓,江晨知道流亡的生活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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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格便宜又快捷的煉金生物-掘蟲穿梭在地底,是底層人民出行的首選,江晨迫不及待地隨人流擠出車門,新鮮的空氣夾雜著海水咸味讓江晨略微舒緩了一天沒睡的疲倦。
江晨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和腰間,錢和槍都還在,隨即向遠處熙熙攘攘的碼頭走去。
沒錯,這里就是不夜城的最大港口:號外角,江晨三歲的時候作為流民的一員搭乘船只從中心海來到這里,一晃十來年過去了,此地造詣與江晨印象中的號外角大相徑庭。
耿恩福利院位于號外角的東邊,在那里江晨見到強子的母親,她哭腫的眼睛仿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江晨輕輕擁抱著這位可憐的中年婦女,安慰道強子只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快樂生活。
“芳!你死去哪了?”一聲粗獷的女聲從院子里傳出,強子母親揩了揩眼角,向江晨道謝,匆匆提著一籃洗好的衣服,快跑進院子里。
“自顧不暇,更何況照顧好友的家人,”江晨輕聲嘆息并握緊了拳頭,自身還是太弱小。
號外角的巷子錯綜復雜,江晨穿梭其中尋找今晚的住所。忽然間,江晨感覺自己心臟猛地收緊,右手腕紋身處像要被一股巨力捏碎,有什么尖銳物體正抵住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