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兵分兩路
江心河從袖子里掏出一卷帛,上面是孔三娘在完事之后給他畫的‘對地’八門遁甲陣圖。
八門遁甲陣十分高深,孔三娘掌握的對人級別陣法,在凡人的戰(zhàn)場上很強很牛逼,可惜幫不到江心河。對地級別的陣,她自己心里也沒數(shù),管不管用得試了才知道。
即使如此也是幫了很大的忙,江心河打算按照陣圖布下一個臨時的八門遁甲陣,抓到六耳獼猴直接丟進去,讓六耳獼猴也感受一下當(dāng)年孫悟空在煉丹爐的煎熬折磨!
“那么問題來了,為師要去平頂山找地方布陣,所以需要你們幾個尋找猴子的蹤跡。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從萬壽山開始跟在我身邊的猴子不是孫悟空,而是六耳獼猴?!苯暮铀餍园言捳f開。
豬八戒和白骨夫人一早就知道,倆人沒什么反應(yīng)。奇怪的是沙僧黑熊也沒反應(yīng),一點都不驚訝!
熊悟明苦笑道,“老熊早就猜到大概,所以并不感到驚訝?!?p> 沙僧滿臉苦相,道一聲佛號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江心河卷起陣圖,“都忙活起來!黑熊蓉兒一組去花果山,八戒悟凈一組去萬壽山,該干什么不需要我多說吧。”
徒弟們齊聲應(yīng)下,化為四道黑氣飛上天去。
江心河本人回到平頂山蓮花洞門口,這里地勢平整寸草不生,正好適合布陣。
和尚祭出弱水劍,砍削了幾十塊大小不一的巨石用來布陣。
據(jù)孔三娘說,她是從三國的故事里得到了復(fù)原八門遁甲陣的靈感。經(jīng)過她的不斷改良,對人級陣法非常成熟。
對地級的還有提升空間,用她的話說,‘只要嚴(yán)格按照我給你陣圖布陣,上限不敢說多高,下限肯定不低?!?p> 說人話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正忙活著,山路上傳來些許動靜。
江心河停下活,持劍望向小路,不一會兒草叢里鉆出一只狐貍,小狐妖旋即變成人形。
不知道為什么,小狐妖的相貌看上去成熟了幾分。
“江長老,我聽三姐說你在平頂山布陣,就過來看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毙∠蓛旱纳駪B(tài)很是扭捏。
“不打擾?!?p> 大和尚很清楚狐妖心里想什么,就算一開始看不出來,從送糖水那件事之后也明白了!
可是,江心河對小仙兒沒什么感覺,倒不是說歧視妖怪,畢竟他留著白骨夫人在身邊。
小仙兒猶豫半天,終于鼓起勇氣說,“江哥哥,我想跟你們一起去取經(jīng),路上伺候你的衣食起居,你可以把小妖當(dāng)成你的貼身丫鬟?!?p> 江心河摸摸光腦門,苦笑道,“和尚不需要丫鬟,我看你跟孔三娘挺合得來,你不如留在鎮(zhèn)上,幫她打理客棧生意,你倆正好都有個伴?!?p> 和尚心里覺得奇怪,怎么這狐妖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看狐貍精一臉無知,江心河突然很有罪惡感。
他感覺自己成了孔三娘的幫兇,明明他也是受害者,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小仙兒搖頭說,“我跟三姐聊過了,她很贊同我的想法,也鼓勵跟我跟江長老袒露心聲。”
“什么?!”江心河手一抖,本來都切削成型的石塊瞬間報廢,他把廢石頭遠遠扔開,“她支持你離開她身邊?!”
媽的,沒想到孔三娘是個渣女,睡過一次就想把人家遠遠的踢開,就想江心河剛才把廢石頭遠遠扔開一樣。
江心河在心里嘆氣,“早該想到的!孔三娘要是真的喜歡小仙兒,就不會用下藥的手段,而是坦坦蕩蕩的追求,用自己魅力得到小仙兒……下藥,一夜情,渣女!鄙視!”
怪不得小仙兒什么都不知道,原來孔三娘根本就啥都沒說,她想要只是一夜歡愉。
“咳咳!既然這樣,你讓我考慮考慮,等我解決了猴子這檔子破事再說?!苯暮佑镁彵嬐涎右幌?。
等他把六耳獼猴解決,直接提桶跑路!
即使是拖延的說法,小仙兒也無比高興。
“那我不打擾長老,我先回去啦!”小仙兒跑了幾步忽然轉(zhuǎn)身,“江長老,中午回客棧吃飯嗎?”
江心河驀地愣住,腦中回響著另一個女人的話,‘心河,中午回來吃飯嗎?’
那是他的前女友小京,鬼使神差的,江心河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后悔了,因為他看到狐妖興高采烈的樣子,有種欺騙清純狐貍精的罪惡感。
清純,狐貍精,這兩個詞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應(yīng)該組合在一起,但是在小仙兒身上卻意外的體現(xiàn)出來。
前壓龍大仙,曾任金角銀角干媽,壓龍山一霸,千年九尾狐……江心河苦笑不止,這反差太大了!
同一時刻,八戒沙僧到了萬壽山五莊觀。
清風(fēng)明月認(rèn)出他倆,連忙放門讓他們進來,“兩位長老有事?”
“我們有事想請教鎮(zhèn)元大仙。”豬八戒笑得很和善。
倆道童對視一眼,“師尊不在家,他去仙界會友了?!?p> “又不在家!”豬八戒滿臉的不相信,他懷疑是自己和沙僧沒排面,鎮(zhèn)元子不想紆尊降貴的出來見他倆。
“不過師尊說了,如果圣僧或者圣僧的徒弟來找,就給你們指個方向?!鼻屣L(fēng)說。
“哪兒?”
“五行山。”
師兄弟倆愣了一下,相繼明悟,連忙道謝直奔五行山而去!
“沙師弟快看!碎石堆中間閃著光的是什么東西?!”豬八戒大叫。
“好像是……大師兄!”
“我的親娘!真是猴子,原來他一直被關(guān)在五行山!”
倆人按下云頭落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石牢里的猴子,天天風(fēng)吹日曬雨淋,本來就破舊的僧袍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
猴子的滿心傲氣因為‘二進宮’被磨得一點不剩,他蜷縮在籠子里默默忍受比在五行山下更屈辱的關(guān)押。
一個是被一整座山壓著,雖然是被困,但說出去倍兒有面子。
一個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說石牢都是抬舉了,這就是個關(guān)動物的籠子,毫無尊嚴(yán)可言。
“大師兄!”小沙彌叫了一聲。
蜷縮起來的猴子猛地一顫,緩緩舒展開身子,“沙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