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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努力的偵探

第二十二章,上帝之手

我是一個努力的偵探 賜年 5302 2021-11-05 12:00:00

  第一卷第22章,上帝之手。

  12月將要結(jié)束,雨卻來得非常急,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也沒有停。

  女孩將昨天晚上的買回來的食材做好了早點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了書包剛要出門的時候,聽到了男人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

  “宛陵,晚上回來早些。今天是你18歲生日”

  女孩機械的點了點頭。

  然后徑直出了門。

  今天是她的18歲生日嗎?

  她完全不記得了呢。

  在如此難熬的日子里她若是還數(shù)著日子過的話,就一定會度日如年。所以啊,她一直都是忘記時間來生活的。

  但是——

  今天晚上是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但是不是因為她成年了。

  而是因為她快自由了。

  ——

  晚上7點。

  女孩朝著那個所謂的家的方向走去,她的腳步?jīng)]有像以往那樣沉重,沒有和以前那樣難以向前走去,今天晚上她的腳步快了起來。

  路過學(xué)校旁邊的小巷子的時候,她看見了有一個人在盡頭等她。

  她放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南徐。”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是輕快的。

  那種對自由的期待的快樂。

  男孩抬頭望著面前這個帶著笑容的女孩。

  他問,“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所以我才來見你最后一面?!迸⑵^笑了,除去那些藏在眼底的苦澀,她和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沒有任何的差別,“我覺得我會成功的。對吧?你也會成功的?!?p>  男孩點了點頭,“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呢。宛陵……我希望命運再來一次的話,我能找到你?!?p>  “不用啊?!迸u頭,“南徐。上帝肯定會讓我再一次遇見你你的?!?p>  “宛陵?!蹦泻⒔兴拿郑斑@是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p>  女孩倒是沒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男孩子。

  她想把他的眉眼都刻在記憶深處,用血來下他的名字和樣子,就算她下了地獄也依然記得他的模樣,然后她可以自信的和他說一次,好久不見。

  但是……

  怎么可能呢。

  她這么骯臟的人,怎么配呢。

  就算南徐手沾鮮血,她卻覺得那般妖艷美麗。

  “我要走了?!迸⒄f。

  然后她閉了閉眼最后一次認真的嗅到夾雜在空氣中的他身上的味道。

  ——是海棠的清香。

  女孩眷戀了一陣,睜開了眼。

  “陳南徐?!?p>  “再見。”

  女孩沒有揮手,沒有猶豫,沒有回頭的走了。

  掀起的夜晚的風(fēng),是冷冽的。

  男孩站在原地,良久才說了一句,“李宛陵,再見?!?p>  ——

  萬家燈火路,二樓。

  “你干嘛呢?”

  陳忱沉盯著對面的人,看見夜晚五光十色的光撒在他的臉上。

  對方卻一臉的無奈,他解釋,“我就想請你吃一頓火鍋。怎么了?這有什么問題?”

  他們坐在二樓靠街方向的地方,在這個人來人往的火鍋店里陳忱沉卻滿肚子的疑惑。

  徐虛怎么就想到請他來吃火鍋?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人有鬼。

  但是在他再三的逼問下也沒給問出個什么。

  “我覺得你不安好心?!标惓莱琳f,瞟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是真的好。

  對面是白城的名牌大學(xué)——C大,也就是徐虛和他考上的大學(xué)。

  林木間是依稀可見的道路,高聳的學(xué)校教學(xué)樓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樹的后面。

  “你怎么會這樣想?!毙焯摪衙媲暗聂~肉放入了紅鍋中,“單純的請你來吃。這家的好多同學(xué)推薦給我?!?p>  陳忱沉瞇了瞇眼看他。

  怎么就沒人朝他推薦呢?!

  對了,他突然想起,徐虛這個家伙在學(xué)校還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也是天天掛在C大表白墻上的神奇人物。所以同學(xué)們對他也當(dāng)真是趨之若鶩了。推薦個火鍋店這種操作實屬正常。

  “我看到了你帶著個袋子?!标惓莱裂劬χ苯涌聪蛐焯摲旁谝慌缘哪莻€裝得十分精致的袋子,“是什么?”

  “……啊哈……”徐虛笑了笑,接著把魚放了些在清湯鍋里,然后問陳忱沉,“你能吃辣吧?這家的辣椒可不是一般的?!?p>  陳忱沉無視他避開的話題,他身體往后一依,一針見血的問,“是什么?”

  他并不打算就那么讓徐虛蒙混過關(guān)。

  觀徐虛以前的操作,袋子里面裝的莫不是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蛘呤且粋€新的案件。

  “……今天這個魚看著也很鮮的?!毙焯摵攘艘豢跍袅艘幌旅?,“果然來對了?!?p>  陳忱沉有些無語。

  徐虛何時也變得這么無賴了。

  “你不說我走了?!标惓莱廖kU著說,今天晚上徐虛打電話把他騙出來吃火鍋明明帶了個奇怪的袋子,完全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徐虛卻裝了平常無事的態(tài)度,這讓他一度感到奇怪。

  徐虛完全沒搭理他。

  因為他知道陳忱沉對這個好奇絕對不會允許他就這樣離開的。

  所以徐虛才能如此鎮(zhèn)定的和他玩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陳忱沉問。

  “什么什么意思……”徐虛擺弄著勺子,把紅鍋里的湯盛了一碗出來,“沒看到嗎?就請你吃火鍋。”

  陳忱沉:“……”

  TMD!和一個裝蒜的人說話真難受。

  徐虛把一些小菜也弄了下去。

  陳忱沉看著他的動作,還挺熟練的??磥頉]少吃。

  然后他看見了徐虛將剛剛放進去煮了一會的魚肉拿了出來放在辣椒里滾了一遍,夾進了嘴,“嗯。真不錯?!?p>  這說得陳忱沉都饞了。

  尤其在徐虛一聲又一聲“真不錯!好吃!”的引誘下他就動了筷子。

  魚肉嫩滑香味四溢。

  “怎么樣?”徐虛問。

  “還行?!标惓莱琳f,他懶得附和徐虛這個老狐貍。

  熱氣騰騰,香味四散。

  陳忱沉看著面前翻滾的火鍋,口水直流。

  他在夾了幾下之后完全淪陷在吃火鍋的爽意中。

  夜晚的幕布遮蓋了一切。

  “啊嗚……”陳忱沉抿了抿唇,剛剛他夾了幾下紅鍋里的菜,結(jié)果辣得他口唇舌都火辣辣的疼,“辣……”

  徐虛立馬給他遞上飲料。

  陳忱沉咕嚕嚕的喝完。

  “天哪……這個好辣……”

  徐虛撇嘴,“誰知道你吃不了辣……”

  陳忱沉白了他一眼。

  徐虛夾著菜,問,“對了,陳忱沉,你帶回去的那個男孩怎么樣?”

  “沒怎樣。”陳忱沉撈著紅薯,“膽子特小。昨天晚上下雨還嚇到他了。說是他被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鬼天氣?!?p>  “那他沒什么異常吧?”徐虛像是無意間的問。

  陳忱沉頓了一下,“暫時沒有。不過我想也不會有的。那么膽小的一個人怎么會有其他的心思?!?p>  “你是不是把他當(dāng)做當(dāng)初的自己了……”徐虛問。

  陳忱沉愣住了。

  “你一個人度過了那么長的一段孤單時間,你肯定能特別的感受到一個人的孤獨和寂寞?!毙焯撜f,“所以你把他看做和自己當(dāng)初一樣的情況來對待了嗎?”

  “陳忱沉。是這樣嗎?”

  面對徐虛的追問,陳忱沉還真是一下子回答不出來什么。

  可能是想徐虛說的這樣。出于憐憫或者其他的原因,他對這個男孩的確是關(guān)心的太過。

  徐虛:“你帶他回去這件事讓我疑惑了許久,你明明不是那種愛心泛濫的人這次卻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陳忱沉嘆了口氣,“我能騙自己說是因為我的憐憫,也可以騙其余人說是李寒邪離不開我。但是,我最騙不了的人就是你。徐虛,你總是把我看的一清二楚的?!?p>  徐虛笑了笑,“是嗎?”

  陳忱沉抬頭直視對面的徐虛,“可是我卻一點也看不清楚你?!?p>  徐虛溫柔的一笑。

  又是這樣的表情。陳忱沉在心里吐槽。

  “別愣了?!毙焯摵退麑σ暳艘幻胫罅ⅠR收回目光,轉(zhuǎn)向煮得沸騰的火鍋,“魚肉快散了。”

  陳忱沉看著徐虛的一系列動作。他也懶得去追問他的逃避。

  因為啊,他從來就沒有看清過徐虛。也不想看得太清,他怕看到的不是自己能預(yù)料和掌握的。

  所以其余的一切暫時留給黑夜。讓它為自己暫存一些自己不想去深度挖掘的真相。

  現(xiàn)在就很好。

  和徐虛談?wù)勌欤瑖Z嘮嗑。說說笑笑。多好。

  陳忱沉笑了笑,把那些剛剛在心里冒出來的想法和疑問壓了下去。

  現(xiàn)在不用想什么。

  先吃頓火鍋吧。

  畢竟,他有好多年沒吃過了。

  晚上8點,陳忱沉終于把肚子吃得飽飽的。他停下筷子,斜靠在椅子上。目光還是看了看徐虛旁邊的那個袋子。

  “火鍋吃完了……”

  “你是不是該給我看看那個袋子?”

  徐虛低頭,看了一眼袋子,絲毫沒有猶豫的拿起來遞給了陳忱沉。

  陳忱沉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袋子就快懟到他面前來了。

  陳忱沉接過,狐疑的看了徐虛一眼,“剛剛那么寶貝?,F(xiàn)在不寶貝了?!?p>  “你打開自己看?!毙焯撜f。

  按照陳忱沉對徐虛的了解,這里面怕是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比如某個人某個團伙的詳細資料……

  陳忱沉拆了外面的這個大袋子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小袋子。

  拆了小袋子之后,里面是個盒子。

  四四方方的。

  咋一看還有點像裝戒指的絲絨盒。

  但這個盒子顯然沒有戒指盒那么莊重。

  陳忱沉把盒子從袋子里面扒開了,拿出來。

  “這是什么?”他問徐虛。

  徐虛靠在靠椅里,故弄玄虛的說,“你猜。”

  現(xiàn)在陳忱沉可以肯定不是那些資料了。

  他在徐虛的注視下打開了盒子……

  入眼的是個藍白相間的圓形東西……

  藍白相間的表上閃著光。

  表盤上刻著非常簡潔的羅馬數(shù)字。

  指針還在滴答滴答的走動。

  白灰色的表帶上流露著美麗的碎光。

  陳忱沉驚訝的抬頭看著徐虛,“什么意思?”

  “生日禮物。”徐虛說。

  “啊……?”陳忱沉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今天12月28,你生日。”徐虛說。

  “啊……”陳忱沉頓了半天,“我我我,……生日…………今天是我生日……?”

  “就知道你忘了。”徐虛無奈的說,“這不我給你草草過了一個?!?p>  原來這樣,所以你遮遮掩掩的……就為這……?

  陳忱沉沉吟了半天終于找回了反應(yīng)舌頭也不打結(jié)了,“謝?!?p>  多少年沒過個生日了。

  陳忱沉嘆息,“你居然記得我生日?”

  徐虛挑了一下眉,反問,“難道忘記才是應(yīng)該的?”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陳忱沉嘟囔了一聲,“……我記得我沒和你提起過……”

  “陳忱沉?!?p>  聽到徐虛語氣嚴(yán)肅的叫他,陳忱沉抬頭和他對視。

  徐虛唇邊掛著笑,一面臉頰上映著外面的路燈,一面臉頰沐浴在火鍋店里白熾的光線中,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極其夢幻的。

  陳忱沉看到他的嘴張開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更讓他覺得處在夢幻中。

  他說,“生日快樂。”

  久違的一句話。

  沒有蠟燭,沒有蛋糕。有的只是面前這個笑的那么真誠的人和一直冒泡的火鍋。

  升起來的水霧擋在他們之間,雖然水霧厚重,陳忱沉卻把徐虛看的一清二楚,連眉毛彎起的弧度都看得極其清晰。

  陳忱沉拿著袋子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些抖。

  “……謝謝……”半天了陳忱沉才補上一句謝謝。

  “哈哈?!毙焯摮吨旖切Φ瞄_懷,“看你這驚訝到失神的反應(yīng),不會是沒有收到過禮物吧?”

  “沒?!标惓莱琳f,“只是很多年沒人送過我生日禮物了。一時覺得新鮮。”

  “得虧我記得。”徐虛說,“不然自己老了一歲還不自知呢?!?p>  陳忱沉捏住袋子,有些緊,說實話他內(nèi)心還是開心的。

  已經(jīng)好久好久好久沒得到生日禮物了。

  他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每一個生日都必須有禮物。

  但是他也有期待,但是從他習(xí)慣了孤獨和獨立,就離這些很遠了。

  而現(xiàn)在有一個人把這種期待還給了他。

  雖然可能也就唯一的一次感動開心他也覺得好珍貴。

  “所以你就特意把我騙出來吃火鍋?”陳忱沉調(diào)笑他,“還裝作神神秘秘的?!?p>  “這是計劃!”徐虛說,“要不是弄點玄虛的你會來?就憑你那個無案子就窩家里一步不出,我不騙你出來,怕是見你都難。”

  陳忱沉:“……”

  感情我在你心里是這個樣子?

  “在學(xué)校這邊吃火鍋倒是真的好。你看,對面就是學(xué)校的林木,既方便又舒適。”

  “這家的火鍋我倒是第一次吃,不過鑒于這個味道我覺得我們以后可以常來?!?p>  “也幸好沒騙我,推薦個不好吃的地方。不然我覺得會被你牢牢的記住念個不?!?p>  “……”

  那個多話的徐虛又來了。

  耳邊是徐虛的聲音,鼻尖是火鍋底料的鮮香。

  這樣的日子,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他好長時間沒這樣吃飽過一下子吃得有些過會不會肚子疼。

  在別人過生日的時候請他去吃一頓火鍋這樣獨特的做法,倒也是符合徐虛的一貫作風(fēng)。

  陳忱沉不自覺的彎了彎唇。

  待他們吃完了一起去結(jié)賬的時候已經(jīng)近8點了。

  給他們結(jié)賬的是一個非常帥氣的男孩子。

  一頭烏黑利落的短發(fā)張揚著青春的氣息。

  陳忱沉看了他一眼,猜測他的年齡不會到18。

  看著像個來兼職的高中生。

  陳忱沉看到了他掛在胸口上的胸牌——陳南徐。

  “你好。一共155?!?p>  男孩把發(fā)票遞到了徐虛面前。

  陳南徐的聲音不是那種剛強的,而是自帶著幾分的溫柔那種。

  陳忱沉還看見了他的眼眸,但是里面似乎是純凈得不可思議。

  “好。”徐虛付了錢轉(zhuǎn)過來對陳忱沉說,“走吧?!?p>  陳忱沉剛要轉(zhuǎn)身便看見陳南徐盯著他看了一眼。

  不是那種無意間看到的那種。陳忱沉憑直覺能感受到那個眼神的特殊性。

  充滿了探索。

  陳忱沉在心里狐疑了一下。

  探索?

  他有什么好探索的?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難道是自己這么多年探案之后形成的疑心病?

  “怎么了?”徐虛也感受到陳忱沉的不對勁,他也順著陳忱沉的目光看了一眼陳南徐,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低頭干起了自己的事,“那個男孩子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标惓莱翐u頭,“我只是覺得他身上的朝氣和我之前在超市里遇到的一個女孩子一樣。我想他們都還是在校的學(xué)生,那種青春的氣息,太獨特了?!?p>  “奧?!毙焯搼?yīng)了他一聲。

  陳忱沉在出門轉(zhuǎn)角的時候又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個叫陳南徐的男孩子,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低著頭拿著筆在記錄著什么……

  陳忱沉收回目光。

  剛好錯過了少年再一次投到他身上的目光。

  在陳忱沉看不見的地方,少年勾唇笑了。

  “陳忱沉。就是你?。俊?p>  “她要我小心的人就是你啊……”

  ——

  和徐虛步行下了樓,踏上學(xué)校旁邊的大道,徐虛就問,“對了,蘇宿那邊怎么說?”

  “她只是說過想見我,但沒有告訴什么時候在哪里。”陳忱沉望了一眼天空,黑得幾乎成了墨汁,“我覺得她一定是在等待什么。但是我完全無從知道?!?p>  “蘇宿這個奇怪的女人……”徐虛說,“她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狡猾?!?p>  “她被她身后的人納入那個深淵的時候其實也才不過是高中時候?!?p>  “但是她……似乎是還帶著特殊的目的的……我總覺得她有一個非常巨大的計劃,并且還需要我們一起去執(zhí)行……”

  “除此之外……”

  “她似乎是想讓我一直活著。從她前幾次總是阻止我被殺來看,我倒是對她還有用的……”

  徐虛敲了一下陳忱沉的腦袋,“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亂七八糟的……”

  陳忱沉:“……疼……”

  徐虛還沒笑得出聲音便被口袋里的手機給打斷了。

  “怎么了?”是王奇打來的電話,徐虛按下接聽鍵。

  “老大!徐哥!”

  王奇在對面連喊了兩聲,還帶著急迫的語氣。

  “出事了!”

  徐虛問,“什么事?”

  “又出了個案子!”

  徐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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