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訓(xùn)珍,他不過是個孩子,你與他為難做什么?有什么仇怨和不滿,沖我來!”張長老狠狠地說道。
楊訓(xùn)珍一聽,冷笑一聲,“我不會沖你發(fā)脾氣,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至于那小子,我為不為難他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張長老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楊訓(xùn)珍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并指示下面的嘍啰,“你們把剛才說話的小子給我揪出來,免得等下殺起來還要我親自過去!”
“是!”
說話工夫,兩名嘍啰上前就將那說話的滄月門人領(lǐng)了上去。
“小來,不要怕!”張長老此時只能勉強安慰上一句。
那小來也算是有些骨氣的滄月門人,小小年紀(jì)咬著牙,一句話也沒說,神情絲毫不慌。
楊訓(xùn)珍將小來提在手中,忍不住贊嘆道:“好??!你滄月門也算是有些底蘊了,居然能把這么小的孩子培養(yǎng)的這么堅毅,我實在佩服的很吶!
“可惜,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張長老,我看你還是可憐可憐他,把秘寶放在哪里說出來吧!免得這么好的孩子無緣無故的死在這里!”
“這……”張長老不知道說些什么。
“張長老,千萬不要說,失去陣門神器,我們滄月門就真的沒了,何況就算您說了,他們也未必會放過我們!”小來堅毅的吼道。
“是??!張長老,不能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我們愿以死感謝滄月門的培養(yǎng)!”
“我等愿以死相爭?。 ?p> 張長老回頭看到徒子徒孫們建議的面容,心中甚微,連連點頭道:“好,好??!都是我滄月門的好弟子,若是掌門看到了,必然也會欣慰的?!?p> “不過……”張長老話鋒一轉(zhuǎn),狠狠地問楊訓(xùn)珍,“楊訓(xùn)珍,你鬼神宗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趕來我滄月門惹事,你可知道我家門主乃是日月老祖第九個徒弟?
“他日若是讓日月老祖知道這件事,恐怕你們鬼神宗也沒有什么好下場!”
“哈……”楊訓(xùn)珍自然是怕的,但宗主說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至于其他情況,就不是他一個宗門長老該管的了。
“我們自然知道那楚嘯天是日月老祖的徒弟,但那又如何?”楊訓(xùn)珍只能裝腔作勢。
“呵……”張長老依然看穿了楊訓(xùn)珍,譏笑道:“你別裝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出賣了你,這天元大陸,沒有人不懼怕日月老祖,如果有,那只可能是死人!”
“錯?。。。?!”
突然,一聲暴喝自殿外傳來。
“嗷唔——”
“砰?。。?!”
九頭龍停在了大殿正門前。
“不好了楊老大,來了一頭九頭妖龍,恐怕有渡劫九重天的實力啊??!”一個小嘍啰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九頭龍活生生踩死,屁滾尿流的竄進殿中回報。
他之所以直接說渡劫九重天,是因為這天元大陸上最頂尖的修行者便是渡劫九重天,渡劫九重天對他們來說就等于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慌什么?到底是什么情況?”楊訓(xùn)珍訓(xùn)斥道。
那小嘍啰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說道:“來了一只九頭龍,恐怕有渡劫九重天的實力!”
“什么?”
楊訓(xùn)珍一臉驚駭,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了,他側(cè)目通過一絲光線,瞅了一眼。
只見幾只圓鼓鼓的眼睛正通過一些門縫隙緊緊的盯著他看。
“嘶——”
“砰——”
他到吸一口涼氣,下意識退了幾步,坐在了身后的位置上。
“唉,一群無膽鼠輩?。。 标憵w塵這才緩緩從正門走了進來。
緊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楚天云了。
“天云,你,你怎么回來了?”張長老看到楚天云后,忍不住問了一句。
楚天云連忙擠了擠眼睛,讓張長老看他身邊的人。
剛才被楚天云吸引注意的張長老這才審視起楚天云身邊的人。
“日……日……”瞬間,他一口氣沒上來,沒有把那四個字說出來。
他之所以能一眼認(rèn)出陸歸塵,那是因為陸歸塵沒有易容,而是正大光明的走了進來,因為他懶得在這里鬧下去了。
“咣當(dāng)——”
本來就被那九頭龍看了一眼腿軟的楊訓(xùn)珍在看到了一個他一輩子都不相見的人,尤其是現(xiàn)在,否則他恐怕要尸骨無存了。
“參見日月老祖?。。?!”
瞬間,跪在地上沒了靈力的張長老熱淚盈眶的跪了下去。
其他在場的長老弟子一聽,紛紛愣神一看,認(rèn)出了來人,當(dāng)即也跪拜了起來,“參見日月老祖,恭迎老祖出世!”
“好,好,看到我那不爭氣的徒弟能教出你們這樣硬氣的徒弟,本尊心中甚是高興!”陸歸塵連連點頭稱贊,隨后又對張長老說:“張長老,剛才你說的不對!”
不對?
什么不對?
張長老愣了一下。
陸歸塵緩緩說道:“無論是在這天元大陸還是在何處,就算是死人也要畏懼本尊,因為本尊會將追他到九幽盡頭!?。?!”
“嘶——”
日月老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在冷冷地看著楊訓(xùn)珍,這讓他如墜冰窖,倒吸一口涼氣。
“老祖說的是,老祖說的是!”張長老喜不自禁道。
陸歸塵轉(zhuǎn)頭看著楊訓(xùn)珍,冷冷地問道:“楊訓(xùn)珍,你們鬼神宗覺得本尊好欺負(fù)嗎?
“當(dāng)日本尊放過你們,你們居然敢來這里挑釁,是不是不把本尊放在眼里?”
陸歸塵的聲音,冰冷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噗通——”
“沒……沒有……”本來坐在椅子上的楊訓(xùn)珍不自覺的跪在了地上,語無倫次的回道:“老祖,老祖,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是宗主,是宗主他下的命令,我不得不聽啊!還請老祖恕罪??!恕罪……”
“哈哈哈……”陸歸塵仰天大笑起來,“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你不僅什么都知道,還應(yīng)該在今日便死在這滄月門內(nèi)!”
“什么???”楊訓(xùn)珍猛然抬頭看著日月老祖年輕的面容,怔在原地,身子卻不受控制的不停地顫抖著,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