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在地窖里久久回蕩著,世子的褲腿已經(jīng)徹底被血染紅。
這群高手們躺在地上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他們懺悔著,他們祈求著,可世子殿下根本就不為所動,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強,現(xiàn)在就輪到他跪在地上了。
將卷刃的長刀扔在一旁,楊景軒回到阿左身邊輕聲道:“休息的怎么樣?”
“差不多了,走吧,上去還有惡戰(zhàn)要打?!卑⒆笳酒鹕韥?,剛才休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身上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
楊景軒走在前面,將地上已經(jīng)疼暈的孔肖一把抓起扛在肩上,和阿左并肩向著枯井走去。
“我是真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八品高手,要不是龍武山之行,咱們今晚就真折在這了?!睏罹败幰贿呑咧贿呎f道。
“你到底學(xué)到啥了,為啥回來之后變得這么強了?”阿左好奇的問道。
“一本神功,我本來也想傳給你們,可是怎么說呢,我并不會,是我的身體本能會,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楊景軒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本來能理解,你一解釋反而理解不了了,你能變強當然是好事,不是什么東西都要與別人分享的,你得到了是你的機緣,我的機緣興許還沒到而已。”阿左拍了拍楊景軒肩膀說道。
“嗯,也對,哈哈哈哈..”
兩兄弟有說有笑的從枯井中沖出,在枯井外,一大群正等著他們。
“我勸你們趕緊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投降,興許我一高興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睏罹败帥_著那一群太監(jiān)和普通高手大聲喊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御龍?zhí)茫驓⒋笙膬?nèi)衛(wèi),還挾持我們副堂主,真是罪該萬死。”一名穿著白色錦衣的公公捏著蘭花指呵斥道。
“御龍?zhí)??沒聽說過。”楊景軒掏了掏耳朵笑著說道。
“大膽,給我殺了他。”公公指著楊景軒揮手道。
“鏘………”
一群人紛紛抽出刀向著楊景軒緩緩挪了過去。
“我再說一遍,你們最好放聰明點,下面那群比你們強的都已經(jīng)被我干翻了,你們非要送死嗎?”楊景軒雙目圓瞪,怒聲喝道。
這群護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不少人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畢竟剛才枯井中傳來的慘叫和楊景軒二人身上的鮮血不是鬧著玩的。
“不許退,全部給我上,他肯定已經(jīng)受傷了,你們一起上殺.....”公公尖著嗓子喊道。
“你真是麻煩?!睏罹败幠_尖一挑,一枚石子射出直接洞穿了公公的眉心。
“你們也想嘗嘗這滋味?”楊景軒冷聲說道。
“饒命,饒命?!币慌缘奶O(jiān)們早已嚇得跪倒在地求饒起來,護衛(wèi)們對視一眼紛紛將手中武器扔在地上。
“哼,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好自為之?!睏罹败幙钢仔ご髶u大擺的向著前門走去。
一路上,還有不少正在趕來的護衛(wèi)看到衣衫還滴著血如同殺神一般的楊景軒,紛紛選擇了退避三舍。
“你不能帶走他?!碑敆罹败幾叩娇赘?,馬上就要到正門時,從一旁門房里走出一名老頭。
這個老頭,楊景軒見過,他記得那天晚上他來搜查孔府時就是這個老頭給他開的門。
“你是誰?”楊景軒沒好氣的問道,怎么出個孔府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又碰出來一位。
“不認識了?”直接駝背老頭突然挺直了身板,隨著他的活動,身體骨骼發(fā)出爆竹聲,隨后他抬手在而后一抹,直接從臉色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笑...面...佛”楊景軒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亢奮,憤怒。
“沒錯,正是貧僧?!毙γ娣饐问至⒂谛厍罢f道。
“果然...果然,你跟孔肖是一伙的?!睏罹败帉⒓绨蛏系目仔と酉蛞慌哉f道。
阿左看了一眼楊景軒,又看了一眼笑面佛,隨后搖了搖頭向著遠處的孔肖走去。
“什么也別說了,動手吧,新仇舊恨一起算?!睏罹败帥]有在多廢話,直接雙腿用力向著笑面佛沖去,剛才他所站立的地面,才是已經(jīng)被踩的龜裂開來。
“無相破空指?!币怀鍪?,笑面佛便用出了佛門絕學(xué)。
看到這一指,楊景軒心頭火更加旺了:“我要殺了你?。。 ?p> 身在半空,他直接打出一拳,這一拳直接打出了破空聲。
“轟....”轟鳴聲響起,楊景軒的拳頭和無相破空指對撞在了一起,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向著四周席卷而出。
“有長進!”笑面佛雙眼微瞇,冷哼一聲說道。
“大日如來指?!痹谛γ娣鸬纳眢w四周一道金光乍現(xiàn),一道透明的大日如來像將他籠罩在內(nèi),隨著他的動作,大日如來也點出了一指。
“這是...九品上?!睏罹败庴@呼出聲,這一猶豫之下,大日如來指已經(jīng)來到近前,無奈之下,只好將雙臂當于胸前。
一陣煙塵在院中爆開,楊景軒已經(jīng)被點的倒飛而出,直接撞進了大殿之中。
阿左見狀頓時大驚,也不管身旁的孔肖,直接沖進大殿之中。
在一堆破爛家具廢墟里將世子殿下拋了出來。
“呸...呸...”楊景軒站起身來將嘴中的塵土吐掉,又揉了揉有些發(fā)麻的手臂。
“怎么樣?能打過嗎?不行我回去叫人吧。”阿左一臉凝重的問道。
“九品上,叫誰來也不好使了,這家伙明明血債累累,卻一身佛門功法,真是好諷刺啊?!睏罹败帞[了擺手說道,隨后他再次邁出堅定的步伐走出了大殿。
阿左一顆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他已經(jīng)不配參與了,叫人的話,也正如楊景軒所說,身邊壓根沒有可以抗衡九品上的人。
“看不出,你還挺硬的,吃了我一記大日如來指還能活蹦亂跳的,不得不說,你已經(jīng)可以自傲了?!笨粗俅巫邅淼臈罹败帲γ娣鹄事曊f道。
“你震驚,我也震驚,一個心地骯臟之人是如何習得佛門功法,又是如何能晉升到逆境的。”楊景軒不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