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要收拾的那人叫鄭適?
鄭適心中正郁悶著,為啥桑桑這個時候不在。
紅婆婆的小館子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鄭小哥,原來你在這里?。 ?p> 鄭適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門口處。
牛重正帶著十多個人朝著這邊走來。
鄭適的眼睛頓時亮了。
“牛重啊,替我把這幾個家伙給收拾了!”
他快速的喊道,臨了還補(bǔ)了一句,“回頭,我會跟桑桑提一下的!”
這話語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你要是不幫忙的話,等桑?;貋砹?,就有你好受的。
牛重何嘗不明白啊?
而且,經(jīng)過了先前兩次的教訓(xùn),他根本就不敢再對鄭適有半分?jǐn)骋饬恕?p> 再者,他這次來找鄭適,是有求于對方的。
當(dāng)即,聽到話后。
他便是直接帶著身后的幾個兄弟沖進(jìn)了紅婆婆的小館子里。
指著那個領(lǐng)頭黃毛崔忠,嘴里沉喝道,“干什么?你們是誰的人?我是牛重,天賜賭場的!”
崔忠眉頭一皺,“天賜賭場?光哥的人?”
牛重點(diǎn)頭,“陳光是我二叔!”
崔忠上前一步,“看在光哥的面子上,今兒我不難為你們,你帶人走,我也當(dāng)你沒來過!”
牛重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了。
就連自己二叔搬出來,都救不了鄭適?
“你們……”
牛重遲疑著問道。
“我叫崔忠!”
黃毛有些不耐煩的道。
牛重當(dāng)即臉色一變,“鴻興賭場,那個人稱催命鬼的崔忠?”
“正是!”
崔忠一臉傲然,冷冷的瞥了一眼牛重,“現(xiàn)在,你可以帶人滾了吧?”
牛重的臉,登時一陣紅一陣白,難看至極。
他們天賜賭場,的確是干不過鴻興賭場。
如果在半個月前,或許還可以碰一碰。
但是現(xiàn)在,真的碰不起。
因?yàn)樽罱櫯d賭場迎來了貴人,據(jù)說正在升級轉(zhuǎn)型,實(shí)力在短期內(nèi),迅速的膨脹暴漲。
遠(yuǎn)不是他天賜賭場能夠杠一波的。
崔忠直接不理會他,帶著手底下的兄弟朝著鄭適逼近了過去。
“兄弟們,弄他,別跟我客氣,誰他媽要是跟我客氣,老子就跟他全家不客氣!”
崔忠甩了甩手上的椅子腿,扭了扭脖子。
“好嘞!”
幾名馬仔齊聲應(yīng)和。
鄭適的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雖然不知道道上的各種實(shí)力分布情況,但是從眼前來看。
這牛重聽到崔忠自報(bào)家門后,臉色變得如此難看,他就知道,牛重搞不過崔忠了。
自己今天,指不定得栽了。
就在他把心一橫,做好拼命準(zhǔn)備的時候。
一旁糾結(jié)遲疑的牛重,忽然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
然后手指,指著崔忠的鼻子,唾沫橫飛的罵道,“催命鬼是吧?今兒老子牛重把話撂在這里了,你們要是敢動鄭適,老子就跟你們拼命!”
崔忠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手底下的兄弟不多,只有七八人。
反觀牛重,足足帶來了十多個人。
真要打起來,自己這邊肯定是要吃虧的。
崔忠眸光陰翳,他盯著牛重,“你確定要替他出頭?我們鴻興賭場今時不同往日了,惹怒了我們,平了你們天賜賭場,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牛重已經(jīng)豁出去了。
“平不平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眼下,你們不能動鄭適!”
牛重咬牙道。
聽著這話,鄭適的心頭浮現(xiàn)一絲感動。
看來這牛重是真的被桑桑打服了。
“那如果我非要呢?”崔忠冷笑。
“那老子就干你!”
牛重突然面色發(fā)狠,直接暴起,順手抓住一旁的折疊板凳,就這么朝著崔忠腦袋上拍了過去。
崔忠一下子躲閃不及,當(dāng)即被砸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耳朵處,還有鮮血溢出。
“草,干他們!”
崔忠怒吼一聲。
雙方立刻混戰(zhàn)一團(tuán)。
但終究力量懸殊。
五分鐘后。
崔忠的人全都被打趴在地了。
而牛重那邊,也只能說是慘勝。
十多個人,還能站著的,只有三四個人了。
鄭適的心底十分感動。
他走了過去,拍著牛重的肩膀,“兄弟,這份情,我記下了!”
牛重咧嘴一笑,牽扯到了身體傷口,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直皺眉。
剛準(zhǔn)備開口。
忽然,前方巷子口。
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足足十幾名穿著黑衣的人影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干瘦的中年人,穿著青色長袍,眼窩深陷,顴骨高聳。
他雙手背在身后,眼皮耷拉著,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就這么朝著紅婆婆的小館子走了過來。
看到來人。
牛重心里猛地咯噔一聲,壞了!
而另外一旁,被打的趴在地上,渾身鮮血的崔忠,卻是大笑了起來。
“勇叔,這里,快來,天賜賭場的人弄我們的人了,你可要替我報(bào)仇啊!”
來人名叫夏曉勇,也是鴻興賭場的人。
崔忠高興的幾乎要大喊出來。
剛剛在跟牛重火拼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這點(diǎn)人不夠看的。
所以,他才找了個機(jī)會,讓手底下的人給夏曉勇打了個求救電話。
這會兒,恰好趕來。
鄭適原本心底剛升起的半點(diǎn)希望,頓時再度破滅。
今兒出門真是沒看黃歷啊。
連續(xù)兩撥,都能碰到?
夏曉勇在紅婆婆的小館子門口站定,身后的十多個人,全都是一臉冷冰冰的兇厲之色。
“天賜賭場嗎?”
夏曉勇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也罷,上面的人正好轉(zhuǎn)型升級整治在即,很多人都不聽話了,那就從你天賜賭場開刀,讓其他人也看看,不聽話的下場!”
聞言,牛重的臉上頓時全無血色。
但他卻沒有退卻半分。
甚至,他還往前走了一步,低聲對鄭適道,“鄭小哥,這次我過來找你,其實(shí)是有求于你的。
今天早上你大哥梁進(jìn)去賭場了,我們兄弟把他打了一頓,趕走了!”
“謝了!”
鄭適心底也怪怪的,“今天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你了,對了,你要我做什么?”
牛重?fù)u了搖頭,沒有直說。
“如果今天我能活下來,再跟你說吧!”
牛重又向前走了幾步,低低的聲音傳來,“一會兒我?guī)讉€兄弟去纏著他們,你們先走!”
“不行!”
沈欺霜搖頭,“爺爺從小就告訴我,習(xí)武之人,義字當(dāng)頭,我們……”
“愚蠢!”
鄭適眉頭一皺,自己三人留下了,不僅不能幫牛重,反倒是還會形成拖累。
沈欺霜剛準(zhǔn)備反駁鄭適。
而那夏曉勇卻是手指一揮,身后的兄弟,直接沖上前去發(fā)難。
牛重大吼一聲,直接一把抱起一張桌子,悍不畏死的朝著那一群人沖了過去。
跟著牛重的幾名兄弟,也是各自抓起武器,迎了上去,滿臉狠勁。
反倒是因此,一時間,竟是還擋住了夏曉勇的人。
沈欺霜滿臉急切,也準(zhǔn)備沖上去。
卻被鄭適一把抓住,“走,我們從后門走!”
二話不說,鄭適一邊扶著紅婆婆,一邊拉著沈欺霜,朝著后門逃去。
夏曉勇眉頭皺了起來。
幾個馬仔眼尖,想要沖過去阻攔。
但牛重卻硬拼著重傷,直接撲了過去,用身體擋住了那幾名馬仔,給鄭適幾人的逃走,爭取了時間。
就在這邊情況緊急的時候。
濱城市,鴻興賭場大樓頂層。
幾道人影坐在這里。
高檔紅木辦公桌后,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氣得將手上的茶杯一扔。
對著面前的秘書吼道,“你們干什么吃的,讓你們把崔忠找來,人呢?”
秘書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崔管事……出去辦事了,說是他表弟被人送進(jìn)局子了,他要去找那人算賬!”
胖男子眉頭一皺,氣呼呼的道,“給他打電話,讓他現(xiàn)在滾回來,有重要事情!”
“我這就去!”
秘書急忙一邊解釋道,“相信現(xiàn)在也差不多辦完了,崔管事要收拾那個叫鄭適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會武功,背后也沒人,很快就能搞定,耽擱不了……”
不等秘書說完,辦公桌后的胖男子,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光是他,就連一旁沙發(fā)上坐著的幾名男子,也同時站了起來。
四五雙目光,全都直勾勾的盯著那開口的秘書。
然后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說,崔忠要收拾的人叫鄭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