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許夫人喜得良婿。”周夫人此前同余氏在日常中也是聊的上來的,打心眼里羨慕。
余氣故作謙虛道,“哪里哪里……”實則心里苦巴巴,怎的這般好的姻緣落在了許清念身上。
待人都離開府中才安靜下來。
余氏進了書房,“老爺,那丫頭的嫁妝打算怎么給?”
許清涵瞧了今日的聘禮單子眼紅,也看中了其中的一些物件。
“咱們府中出一萬兩加上謝景然給的聘禮?!?p> 余氏頓時大喊道,“老爺你瘋了?一萬兩那得多少田地鋪子,更何況今日聘禮中有許多地段好的田鋪,全給了許清念,那我們的女兒呢?”
許桓開口斥責,“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按我說的做!清涵那邊我自有辦法,她與燕王世子的婚事也快談妥了,到時自然給她一個不差那丫頭的嫁禮。”
余氏雖不甘心卻還是應了,同時吩咐人下去置辦著。
許清涵在院子里等到余氏進來時,瞧著余氏臉色不好她也猜中了幾分,“母親,父親可是不同意?”
“涵兒,你父親會為你備下一份不錯的嫁妝,至于田鋪娘親這里也有不少,到時一半都給你?!?p> 許清涵雖不甘卻還是裝出一副滿意的表情,回了屋內(nèi)她氣不過便將屋內(nèi)的瓶瓶罐罐摔了一通,嚇得許銘不敢進來,只在門口出聲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許銘拿著他的小木劍便急匆匆往許清念趕去,站在院子門口他大吼道,“你個壞女人,居然欺負二姐姐。”
許清念正坐在長廊下,看著丫鬟婆子收拾那些堆疊的聘禮,全部要抬到庫房去,著實麻煩。
許清念并未理他,畢竟在她看來許銘就是一個腦子不聰明性子像許清涵的小屁孩。
他提著他的小木劍就沖上了臺階,“你干嘛欺負二姐姐?”
“我何嘗欺負過許清涵了?今日我可未曾出過院子。來人,把二公子送回他的院子?!?p> 許銘倒是像發(fā)了瘋似的直撲過來,許清念瞬間滾動輪椅往后退了一大截路,倒是許銘硬生生撲在了木板上,疼得直叫喚。
“哇~欺負人?!?p> 他哭了許久見院子里無人理會他才撿起小木劍跑了出去,只不過而后隨他前來的是余氏。
“許清念,你怎么還欺負起銘兒了?銘兒他才幾歲?”開口便是質(zhì)問,直接將罪名按在了許清念身上。
“許夫人,許銘他要打我我難道還不能躲?他自己撲在地上還不得怪他自己蠢?!?p> 許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余氏的袖子,哭嚎著,“母親,都是她這個壞女人欺負銘兒,你可一定要幫幫銘兒?!?p> 許清念在心里感嘆,許銘小小年紀惡人先告狀這本領倒是跟許清涵學的不錯。
余氏開口訓斥,“許清念,你快跟銘兒道歉?!?p> 還不等許清念回復,一道清冷的聲音先給了回應,“許夫人這般欺負本相未來的妻子,可是未將本相放在眼里?”
余氏不久前剛見過謝景然的,聽到這聲音頓時慌亂了起來,“臣婦見過丞相。”
“許夫人顛倒黑白,想讓本相未來妻子向一個滿口謊言的黃口小兒道歉著實不妥,這便是平日里許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嗎?”
許銘被謝景然的眼神嚇得直接縮在余氏身后。
“我才沒有說謊,如果不是這個壞女人,二姐姐怎么可能又發(fā)脾氣了?!?p> 余氏忙蹲下身捂住許銘的嘴,“你個臭小子,瞎說什么!”
余氏忙讓人將許銘帶走,“丞相,小兒腦子糊涂一時胡話還請切勿相信?!?p> “許夫人的兒子未管教好便別放出來咬人,傷著人可不好了?!敝x景然自然的走到許清念身旁,“適才可有被傷到?”
“沒有,多謝丞相了?!?p> 院子里的人撤了下去,謝景然蹲下身給她理了理裙擺上的灰塵,“你我不久將成為夫妻,客氣什么?!?p> 裙擺上的灰塵也不知是何時染上的,只不過在白裙上格外明顯。
她那許久未起波瀾的內(nèi)心開始泛起層層波紋。
他站起身溫爾一笑,“這兩個丫頭就留在你身邊伺候?!?p> 許清念的目光轉(zhuǎn)向那兩名身子高挑的女子,兩人對著她行了一禮,“阿南/阿淺見過小姐。”
“丞相,我院里丫鬟已經(jīng)夠用了?!?p> “你院子丫鬟攔不住主院那些人,有她倆在我也放心?!?p> 阿南阿淺兩人也丞相府也是排名前十的打手,對付侯府那些丫鬟婆子綽綽有余。
“那便多謝丞相了?!?p> “都說了不用這么客氣,怎么不聽話,嗯?”謝景然因著府內(nèi)還有事務要處理便也離開,許清念出口喊住了他,“丞相……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喚住他。
謝景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她才道了一聲“無事?!?p> 許清念在長廊內(nèi)盯著院門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你們二人先隨玉兒學學我院子里的規(guī)矩。”
“是?!?p> 阿淺是個活潑的性子,主動上前推動許清念的輪椅,“姑娘要去哪玩?阿淺帶你出?!?p> “推我回屋內(nèi)便好?!?p> 許清念看著站在自己兩側的兩人,想起適才趕回府的謝景然還是忍不住問了,“你們家丞相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阿淺這可是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們丞相他罰人是最狠的了,表面上溫溫和和實際上說出得話讓人背后出冷汗,我們都怕的緊呢。”
阿淺還想說什么直接被阿南面無表情的賞了一個大爆栗子頭。
阿淺捂著疼痛的捂著腦袋委屈告狀,“姑娘,阿南她又欺負我,您評評理?!?p> 阿南:“姑娘,丞相他待人不同,自是要姑娘去感覺,阿淺這丫頭的話全然不用信,她平日犯的錯多罰的自然多。”
阿南十分“溫柔”的看著阿淺,“阿淺,你覺得呢?”
阿淺忙點點頭,心里暗戳戳的哭泣著,她哪里曉得出了丞相府還要被阿南欺負。
“也是,你們倆今日起便是我院里的大丫鬟,按一月三兩銀子。”
她院里多出來兩個丫鬟絲毫沒有引起主院那些人的注意,因為許銘被帶走了,送去了安巖寺一個月,說是根苗歪了去安巖寺或許還能掰正。
這不過對于錦衣玉食長到七歲的許銘來說,安巖寺里衣食住行得自己動手,著實是死抱著柱子不肯去,后面直接是被捆了帶去,主院的人急了派人四處打點,不過沒有人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