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的這句話,切中了夢君的心事,夢君一直擔(dān)憂馬天亮對她的示好會影響她和陳可的姐妹關(guān)系。陳可見夢君不說話,問:“想李舟山了呢?”
夢君一笑道:“想他做什么嘛?”
陳可笑道:“想他,可以恩愛啊?!边@話本身沒有問題,只是陳可的語氣,曖昧異常,別有深意。
夢君一聽,陳可話中另藏玄機(jī)。她臉一下紅了,撲打著陳可說:“說話怎么這般下流?”
陳可躲著夢君,笑道:“如果你不去琢磨,瞎想,我的話沒有一絲破綻。只有你心中有鬼,才會說我下流。哈哈?!眽艟反蛑惪?,她聲稱要撕了陳可的嘴。
在她們在打鬧時,強(qiáng)嫂過來敲門。強(qiáng)嫂是過來和夢君結(jié)算房租和水電氣費的。陳可拿著單子問道:“你們不是按人平攤的嗎?”
強(qiáng)嫂說:“對啊,我們兩個人,夢君他們也是兩個人?!?p> 陳可還要為夢君申辯,夢君拉了拉陳可的胳膊要她不要再說了。陳可不似夢君的好脾氣,繼續(xù)說:“李舟山只是周末過來,也能算一份?”
強(qiáng)嫂不悅道:“怎么不算,他來要吃飯,要洗澡,能不算嗎?”
陳可怒道:“你們也太過分了,平時夢君都讓著你們,什么東西都是你們優(yōu)先,你們還好意思占便宜?”
強(qiáng)嫂大聲斥責(zé)道:“合租就是公用,她不用。怪我們了?”
夢君拉住陳可,不要她再說了。夢君對強(qiáng)嫂說:“按規(guī)矩來,該給的我都會給。明天再結(jié)算。”
強(qiáng)嫂悻悻的離開了。
夢君關(guān)上臥室,對陳可說:“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的?!?p> 陳可說:“她是欺負(fù)你?!?p> 夢君知道陳可是為她鳴不平的,笑道:“為了這點錢,不值得動氣的?!?p> 陳可說:“有的時候你太好欺負(fù)了,讓欺負(fù)你的人沒有罪惡感?!?p> 夢君笑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太計較?!?p> 有些事夢君會直接和強(qiáng)哥講,不愿和強(qiáng)嫂講,因為會引發(fā)戰(zhàn)爭。水電氣費的分?jǐn)傇瓌t,她和強(qiáng)哥早就定好了的,她會按規(guī)矩來。李舟山周末過來,她也會多交一些,這是應(yīng)該的,她都和強(qiáng)哥講過。她也知道強(qiáng)嫂的目的,夢君不想和強(qiáng)嫂講理,先把強(qiáng)嫂打發(fā)走,等強(qiáng)哥回來再商議。
周五一下班,李舟山就到夢君那里幫忙收拾打包。他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讓他們明天上午過來搬運。李舟山看著夢君一地的鞋子,不經(jīng)意的說道:“平時也沒見你穿,怎么收拾的時候這么多?”
夢君不好意思的一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冒出來這么多。”夢君讓李舟山下樓去買幾個編織袋。
李舟山笑道:“幾個怕不行,沒一百個裝不下?!?p> 李舟山下樓去買編織袋,回來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是周濟(jì)民打來的。周濟(jì)民開門見山的讓李舟山打兩千塊錢給他,說是有急用。
李舟山開玩笑道:“你個富二代還找我借錢???”
周濟(jì)民語氣焦急的說道:“不開玩笑,真的,盡快打過來,最好馬上。”
李舟山關(guān)心的問道:“你捅什么簍子了?”
周濟(jì)民不想說其中的原委,只是讓李舟山盡快打錢過去。李舟山聽出了周濟(jì)民的心如火燎,表示立即去找ATM機(jī)轉(zhuǎn)給他。
幸好這里地處繁華,一個ATM機(jī)還是好找的,給周濟(jì)民轉(zhuǎn)了錢。李舟山回到家見陳可也在,她在幫夢君收拾東西。陳可見李舟山回來了,笑道:“李壯士回來了,里面請,請上座,我給大俠上茶,上好茶?!?p> 李舟山不解陳可為什么稱他是壯士。夢君問他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李舟山還沒回答,陳可說:“八成是去看美女了,夜色撩人??!”
李舟山只是笑了一下,并不去解釋,他不太想搭理陳可。李舟山把袋子遞給夢君,夢君估摸一下說:“應(yīng)該裝的下了?!?p> 他們一直收拾,打包到很晚才結(jié)束。時間已晚,陳可說她要回去。夢君說:“太晚了,別回了?!崩钪凵揭矂袼灰亓?。
陳可對李舟山笑道:“我如果不回去,就要霸占你老婆了。你怎么還勸我不要回去呢?將佳人拱手相讓?!?p> 李舟山知道她開玩笑,只是說:“按老規(guī)矩,我睡客廳?!眽艟怖惪刹蛔屗?。陳可見狀是走不了:“既然你們小兩口忍得了分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收拾東西太耗費體力,李舟山提議去吃夜宵,這個建議得到夢君和陳可的響應(yīng)。陳可想要去吃街邊燒烤。李舟山說夢君來例假了,此時的身子不易去吃燒烤。
陳可對夢君嘟囔道:“以前也沒見你這樣矯情啊?”
夢君一笑,依偎在李舟山的肩上。陳可見此情此景,不禁感嘆起自己命運不濟(jì),她有意較真的指著夢君對李舟山說:“你老婆也說要吃燒烤?!?p> 夢君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了?”
陳可逼著問道:“那你說吃不吃?”
夢君看著李舟山,問詢他的意見。陳可見夢君這樣,嘆了一口氣說:“重色輕友啊,有了男人忘了朋友?!崩钪凵讲幌胱寜艟秊殡y,便問夢君的建議。
陳可見他們小兩口,互相詢問,全當(dāng)她不存在,說:“我真該回去的,好給你們小兩口騰出地方親親我我?!?p> 夢君也不想陳可太失落,應(yīng)和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吃燒烤?!?p> 三人來到燒烤攤,找了個位置坐下。陳可問老板有冰鎮(zhèn)啤酒嗎。李舟山趕緊說:“夢君不能喝的。”
陳可便對李舟山說:“那你來喝。”李舟山說他也不喝酒的。陳可“誒?”了一聲,問:“你是不是男的?”
李舟山的笑道:“要我當(dāng)街給你證明嗎?”
夢君小聲對對李舟山說:“你陪可可喝一點?!眽艟郎惖嚼钪凵蕉呎f:“她心情不好,你陪陪她。”
李舟山便不再多說,要了幾瓶啤酒。陳可推開了酒杯,示意李舟山直接用瓶子。李舟山?jīng)]辦法只好和她用瓶吹。
陳可用酒瓶碰了碰李舟山的酒瓶說:“祝李壯士和夢夢白頭偕老。”李舟山還沒說謝謝,陳可就開喝了。她竟然一口氣干掉大半瓶,她看著李舟山說:“該你了,你好意思比我喝的少嗎?”
李舟山?jīng)]辦法拿起酒瓶,一仰脖全干了。陳可激奮的說道:“爽快,再來!”夢君勸陳可吃菜。陳可新開了一瓶遞給李舟山,說:“敢不敢再來一瓶?”李舟山面有難色,他的酒量大概也就三瓶啤酒,已經(jīng)喝了一瓶了。
夢君出來解圍,勸道:“可可,不要和自己過不去?!标惪砂咽S嗟木坪攘?,說:“我沒和誰過不去?!?p> 李舟山對陳可說:“這樣吧,你喝多少,我喝多少?!?p> 陳可一下來了興致,說:“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眱蓚€人便像比賽似的開喝了,夢君勸也勸不住。
陳可嫌啤的不夠味,換了白的。李舟山是喝的差不多了,就找個犄角旮旯吐,然后回來繼續(xù)喝。
陳可先醉倒了。
李舟山雖說吐了不少,但是他酒量有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夢君一籌莫展,她要怎么才能把兩個人弄回去。李舟山說:“不要著急,我清醒著呢?!?p> 夢君看李舟山說話時上半身都在搖,她怎么可能相信他清醒。李舟山又跑去吐了一通,他回來時對夢君擺擺手說:“我來背她,走啦?!?p> 夢君說:“還是我背,你走路都不穩(wěn)?!?p> 李舟山推了推夢君說:“我有分寸的?!?p> 夢君被李舟山一推,退了一步,他手勁用大了。夢君心里暗想:用這么大勁還叫有分寸。李舟山不由分說背起陳可就走,夢君只好跟著扶著。
李舟山雖說搖搖晃晃的,但是并沒有倒下。到了家,他把陳可放在夢君的臥室的床上,他走到客廳躺在沙發(fā)上。
夢君過來看他怎么樣了,他對夢君說:“明天上午搬不了家了,本想趁著不熱的時候搬的?,F(xiàn)在這情形,是沒辦法了,你明天和搬家公司協(xié)調(diào)一下吧?!?p> 夢君覺得奇怪:李舟山喝了那么多酒,他神志竟然還清醒。
夢君洗完澡,問李舟山要不要洗,李舟山說要洗。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jìn)衛(wèi)生間,夢君聽到衛(wèi)生間“通”的一聲,似乎什么東西掉下來。夢君在門外問怎么回事,李舟山說不小心碰掉洗發(fā)水瓶子。
第二天早上,夢君見到李舟山兩眼通紅。夢君問他怎么了。李舟山說:“喝酒最怕遇到這種情況,身體不行了,神志還清醒,頭痛,眼澀,可就是睡不著?!?p> 夢君告訴李舟山她給搬家公司打了電話,改在明天搬。李舟山躺在沙發(fā)上,說:“也好,現(xiàn)在腦袋痛的厲害?!眽艟^來一把椅子,放在沙發(fā)前頭,坐著幫李舟山按摩太陽穴。
陳可睡眼惺忪的從臥室出來去上廁所,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陳可說:“夢夢,也幫我按按,我的頭也痛?!?p> 夢君對陳可說:“來,躺這兒,我給你按按?!?p> 李舟山往里面挪了挪位置,蜷起腿,騰出空間。陳可躺在另一頭的沙發(fā)上,枕著夢君的腿,夢君幫她按摩。李舟山看的滿是嫉妒。
吃午飯時,陳可問夢君她怎么回來的。夢君說李舟山背她回來的,陳可驚異的問:“他竟然沒醉?”
夢君頑皮的笑著向陳可解釋李舟山把酒都吐了。陳可拍了李舟山一巴掌,說他不仗義,竟然使詐。
李舟山無奈的說要是不這樣,他們只好睡大街上了。吃了個飯像洗了個澡,渾身都是汗。陳可說下午游泳去。李舟山說頭疼不去。夢君說例假的原因也不去。
陳可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不打攪你們小兩口親熱了,我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