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尷尬笑道:“王妃說笑了!您怎會是他們的同伙!”
“我就是他們的同伙,而且那牌位上的字……就是我寫的!”
這下把張志嚇壞了,那袖子一直在額頭上蹭來蹭去,這可是睿王妃,如果她和這件案子扯上關(guān)系,那睿王不得拆了這府衙。
張志想來思去,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王妃……莫要開玩笑,您一定是被他們蒙騙了,這公堂之上不容兒戲!”
張志哆哆嗦嗦剛說完,大堂外又傳來一個聲音:“張大人也太會說話了,你就不怕閃了舌頭,掉了烏紗帽!”只見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婦人走進(jìn)大堂。
張志一看,差點(diǎn)沒嚇癱,來人是相國張昭的兒媳婦,廖伯淵的妹妹,廖如霜!張志心道:今兒是趕上廟會了,來的都是不好惹的主子,看來要唱一場大戲,可是他這小小的府衙可不是什么大臺子,這場戲可不好看,弄不好還要惹一身騷。
張志一臉獻(xiàn)媚道:“呵呵呵……夫人,您怎么來了?”
“我府中的李嫂,因和褚盛夫妻二人來往密切,發(fā)現(xiàn)了這天大的秘密,才來報(bào)案,但我又怕她在這里受人欺負(fù),又怕張大人迫于壓力,不能秉公辦案,所以,過來聽堂!”廖如霜說完,狠狠地瞅了一眼褚芊意。
褚盛夫婦二人這時才得知李嫂乃張府下人,心中懊悔,悔不當(dāng)初,竟引狼入了室。
這下張志這汗擦得更勤快了,他一邊擦汗一邊想著對策,怎么對付這兩座大神。
張志坐回大堂之上,又命人搬來椅子分別讓褚芊意和廖如霜就座。
褚芊意坐在她的對面,看著那一張微胖的圓臉,心中甚是厭惡: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她剛到京城時,就因?yàn)閺堄裥碌氖?,被她追到將軍府?dāng)?shù)落一陣,沒想到這次竟在公堂上見面。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的也正是如此。
張志拿起驚堂木,重重地拍在案上,那一聲響嚇的褚芊意和廖如霜二人都打了一個激靈,那廖如霜似刀子一般的眼神瞪了過去,隨即,張志口氣溫和道:“堂下褚氏夫婦二人,因使用巫蠱之術(shù)符撰,人證物證懼在,證據(jù)確鑿,故即刻打入大牢,聽后發(fā)落!”
褚盛夫妻二人聽到齊聲喊冤,李嫂和廖如霜則心中竊喜,嘴角帶笑。
褚芊意心急道:“慢著!”
張志道:“王妃可有話說?”
“我當(dāng)然有話說,大人就憑此人口中的話,和這牌位上的字跡就給二人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廖氏道:“王妃,張大人剛才也說了,人證物證懼在,這還有什么可辯解的!”
褚芊意沒有搭理她:“大人,這字跡并非巫蠱之術(shù)的符撰,而是一種字體!”
“字體?老夫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有如此怪異的字體!”
褚芊意繼續(xù)說道:“這是泉州的一位博學(xué)多識之人自己獨(dú)創(chuàng)的字體,這個字體無人知曉!”
廖氏得意的問道:“既是無人知曉,那王妃又怎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