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擺好架勢,一拳打來,這一拳不可謂不生猛,似猛虎出擊,氣勢駭人。
可雷嵐卻面帶微笑,避也不避,只輕輕張開手,便擋住了王武的拳頭。
“怎么可能?!”
王武大驚,他這幾年勤工練習(xí),可從未荒廢過修煉,如今已是玄境五重,盡管身上有傷,這一拳卻不比巔峰時期遜色多少,如今卻被雷嵐輕輕接下,他怎能不驚?
“哈哈,小武,修煉的不錯,可是,差了點東西?!?p> “嵐哥,為什么你還是這么厲害?”
“因為我比你年紀大,等你的年紀和我一樣,你就能和我一樣厲害了。”
“真的嗎?”
“那當(dāng)然!”
看著兩個小子嘻嘻哈哈,王沖也是松了一口氣,自打王武根基受損,修為不得寸進后,他就擔(dān)心王武性情大變,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
“武兒,你的嵐哥可是你的希望,說不定能治好你的傷?!蓖鯖_眼色示意道。
“什么意思?”王武不解。
王沖看著雷嵐笑了笑,沒說話。
雷嵐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聽王叔說小武你外出歷練傷了根基?”
“是的,那日歷練時,不知怎的,好端端的周圍出現(xiàn)了好多妖獸,我竭力抵抗,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身受重傷,傷了根基,師傅說除非奇珍異寶,否則難治?!?p> 說到這,王武嘆了口氣,此事必有蹊蹺,可他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武,待我為你把脈?!闭f著,雷嵐伸出手要摸。
王武沒抵抗,只覺得心里怪怪的:“嵐哥,你,你怎么還會把脈???”
“我啥都會?!?p> “……噢。”
趁這個間隙,雷嵐問道:“阿斗,你怎么看?我這個弟弟有沒有修仙的資質(zhì)?”
“呦,想起我了?你不是啥都會嗎?”
“哎呀,我的斗哥哥,這不是有您在我才敢這樣說嘛!”
“得得得,”阿斗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這弟弟,氣血盛于常人,一看就是修武的料,只是修武這條路,哎。”
“小武,你覺得修武好還是修仙好?”
“我啊,我覺得武吧,因為我想成為開山劈地,以一當(dāng)十的武將?!?p> “好?!崩讔裹c點頭。
“阿斗,快吐出來?!?p> “???”阿斗驚詫。
“把適合我弟修煉的武道功法吐出來,我知道你有?!?p> “你小子,把我當(dāng)什么了?”
“求你了,求你了?!?p> “……”
“行,真是服了你了?!?p> 阿斗以神魂傳遞給雷嵐一套修武功法:“此法名為九陽伏虎決,是一門至剛至烈的功法,大開大合,威猛無匹,同時可吸收太陽真氣為已用,讓你弟弟修此功法,根基自可恢復(fù)?!?p> “這本功法啊,可是我九死一生,從神宮里偷出來的,你不知道啊,那一次……”
“我知道,多謝,回頭請你吃好吃的?!崩讔箾]等阿斗說完便打斷了他。
“……”
“小武,實不相瞞,你嵐哥我,有大氣運加身,所以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兩本秘籍,我正是修煉了其中一本才這么厲害,還有一本與我相性不合,但是好消息是與你非常契合。”
“啊,真的嗎?!”
“紙筆拿來。”
王武回屋,翻箱倒柜拿出一捆紙和一桿筆來。
雷嵐接過,想著腦海中的內(nèi)容,龍飛鳳舞,行云流水般寫了出來。
“喏,這就是嘍,這本功法名為九陽伏虎決,至剛至強,同時可借太陽之力鍛造已身,你根基受損,若修煉此秘籍,不日便可恢復(fù)如初?!?p> “太好了!”
王武接過九陽伏虎決,只看了一眼便不可自拔。
雷嵐點點頭,小武是有天分的,只是沒有好的功法,現(xiàn)在有了九陽伏虎決,定能一飛沖天。
王沖喜笑顏開:“武兒,還不快謝謝嵐哥,若不是他,你可能就此一蹶不振了?!?p> “謝謝嵐哥!”
雷嵐點了點頭,他看著眼前笑的合不攏嘴的小武,心里百感交集。
小武長高了,以前要比他矮一個多頭,現(xiàn)在竟已差不多高了,昔日樹林中一起玩樂,怕也是成為過去了吧!
“小武。”
“在。”
雷嵐平靜的看著他,他長大了,要成家的,現(xiàn)在有父親,以后也將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一直陪自己玩捉迷藏啊,感慨良多,最后他只說了一句:“好好修煉?!?p> “是,嵐哥,你可不能荒廢昂,不然下次你就打不過我了!”
“哈哈,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p> 雷嵐仰天大笑,盡顯豪情。
“那我走了,爺爺還在等我,就不多留了?!?p> “嵐哥,不如吃完再走,我們一起去吃……”
“不了不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得趕緊回去才行,不然爺爺就要找我了?!崩讔闺S意編了個謊,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么爺爺分別時的冷淡了。
是為了更好的成長吧!
“小武,當(dāng)你變強時,難免觸碰到別人的利益,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位置,一切小心,我走了?!?p> “好?!蓖跷溆悬c不解為何雷嵐這么快就走,卻也不知該說什么。
“王叔,再見?!?p> “好好?!?p> 雷嵐向王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臨別他看了小武一眼,夕陽下,小武笑著沖他招了招手,之后雷嵐就走了,他清楚,日后也是聚少離多耳。
告別凡塵,然天地之大,又該何去何從?
“先回?zé)腱蛯W(xué)府吧!不知道張云有沒有擔(dān)心我哈哈?!?p> 意已決,可也不急,路途遙遠,這一次,他想走正路。
于是乎雷嵐找了輛馬車,車夫是個中年漢子,性情憨厚,可雷嵐已不似從前那般純真,兩人也只是談?wù)摿肆攘葞拙洌?jīng)歷這么多事情,他不知不覺的,冷漠了,迷茫了。
“阿斗,你說,歸宿是什么?”
“歸宿?我的歸宿應(yīng)該是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中死去便是我最大的榮譽,如此足以!”
“呵呵,小子你也別想太多,這其中的事說簡單也復(fù)雜,說復(fù)雜又簡單。經(jīng)歷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也就知道自己的歸宿所在?!?p> “是嗎?”
雷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