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裳緩緩說道:“當(dāng)?shù)谝粋€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之后,他們看到這里的動物,第一個感覺就是終于找到了一個發(fā)財?shù)臋C會,于是就開始大肆的掠奪捕捉這里的動物,想要把它們運到外面去。他們口中所謂的探險就是來到這里吧這里在外面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的動物給抓走。”
凌九天忍不住看了夏瀟雪一眼,這一層他還真就沒有想到,不過仔細(xì)一想,所有的一切道也全都在情理之中。
夏瀟雪也有些尷尬,“真沒想到那些人原來那么壞?!?p> 葉羽裳說:“我自然看得出來你們和那些人并不一樣,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和你們說這么多話了?!?p> 凌九天說:“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這里的動物。”
葉羽裳淡淡的說:“無論你們是為什么來這里的,我覺得也到了你們應(yīng)該離開的時候了,現(xiàn)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妖獸森林之中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而你們根本參與不了這樣的戰(zhàn)爭?!?p> 凌九天嘆了一口氣說:“不難想象,妖獸森林中一旦發(fā)生大戰(zhàn)的話,必然是驚天動地與我們哪怕是被戰(zhàn)斗余波波及,恐怕也是有死無生,但是我們?nèi)羰亲吡?,你呢??p> 凌九天的言下之意是,我們在這些妖獸面前顯得相當(dāng)?shù)娜跣?,而你恐怕還不如我們。
葉羽裳說:“我必須留下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宿命,大概這就是我的宿命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妖獸森林的新主人,但是我也必須留下來和他們在一起?!?p> “好一個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宿命?!绷杈盘燧p輕嘆了一口氣,“我們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里,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所以這就是你的宿命,也是我們的宿命,不過我并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的人生應(yīng)該屬于我自己,而不是什么事情都被事先安排好了?!?p> 夏瀟雪忍不住轉(zhuǎn)頭忘了凌九天一樣。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是在現(xiàn)實之中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
“我也不喜歡自己的命運被人操控。”葉羽裳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既然來了,走不了,就必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凌九天凝視著葉羽裳,他總是感覺面前這個小女孩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在他認(rèn)識的人中間翻了一個遍,也沒有誰家有這么大一個小女孩。
面前這個小女孩的身份是一個謎,那個騎著大象操控著猛犸象群的秋雪狂的身份,也是一個謎。
在看到秋雪狂第一眼的時候,凌九天下意識的就有一種感覺,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妖獸森林中的每一只動物,如果走到外面的世界里面去,絕對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如果妖獸森林里面的所有動物都脫離了束縛,全部跑到外面的世界里面去,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絕對是一場天大的災(zāi)難。
而這個秋雪狂偏偏是為了爭奪妖獸,是明星的主人的身份而來到這里的。
凌九天的心里面只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秋雪狂得逞了。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夏瀟雪問。
凌九天皺著眉頭,眼睛卻盯著葉羽裳。
這個小女孩雖然不大,但是在那些動物面前絕對是說了算的。
凌九天的心里面雖然有著自己的想法,但是在這種時候他也絕對不能喧賓奪主。
葉羽裳說:“現(xiàn)在我們處于絕對的劣勢,雖然你手里的武器能夠震懾住那個秋雪狂,但是如果那個秋雪皇不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你手里的武器也就失去了它應(yīng)有的價值,對于這片森林里面的動物來說,你手里的武器還是顯得太弱了。”
凌九天不由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rèn)葉羽裳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秋雪狂對他手里的槍心存畏懼,直接命令猛犸象發(fā)動進(jìn)攻的話,他們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現(xiàn)在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猛犸象群。
和銀月嘯天狼比起來,猛犸象的單體實力并不是很強,但是如果成千上萬的猛犸象聚在一起的話,就憑著他們集體沖擊的力量,恐怕在整個妖獸森林里面也沒有任何一種動物能抵擋得住。
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之下,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秋雪狂就會帶領(lǐng)猛犸象群功過來,再加上劍齒虎和依附劍齒虎的那些妖獸,一旦進(jìn)攻過來,就會形成摧枯拉朽之勢,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抵擋得了的。
兩軍交鋒,士氣最為重要。
和秋雪狂還沒有正式開戰(zhàn),他們這一方就士氣低沉,這一戰(zhàn)還能打嗎?
作為一個曾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凌九天深知這個道理。
凌九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小姑娘,現(xiàn)在這里的妖獸都肯聽你的話,對于現(xiàn)在的形勢你也知道的很清楚,你先不要糾結(jié)我是怎么回事,對于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你有什么看法?”
葉羽裳說:“若要攘外必先安內(nèi),現(xiàn)在你們兩個就在我們的核心地帶,如果你們兩個心存不良的話,就會給我們這里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我不能不先弄清楚你們是怎么回事。”
凌九天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來這里對你們根本就沒有惡意,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闭f著從背包里緩緩的拿出了他那把寶刀。
“春風(fēng)?”葉羽裳看到這把刀的時候不由花容失色,差一點就沖上去把這把刀從凌九天的手里搶過來。
就連銀月嘯天狼和金剛看到這把刀的時候臉上都變了表情,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生動,非常的人性化。
“你為什么認(rèn)識這把刀?”凌九天聽到葉羽裳居然叫出了這把刀的名字,目光不由自助的一寒。
“這把刀薄如蟬翼,刀不沾血,被刀鋒劃過咽喉的時候會有一種如同春風(fēng)拂面一般的愜意,就算是死也死的很舒服,所以這把刀的名字叫春風(fēng)?!比~羽裳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凌九天一步跨到葉羽裳的面前,“你小小的年紀(jì),怎么會知道有關(guān)于春風(fēng)的典故?”
葉羽裳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凌九天滿臉的驚訝,仍然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我和這把刀的主人有很深的淵源,又怎么會不知道這把刀的典故呢?!?p> 這時候銀月嘯天狼咆哮一聲,“這把刀怎么會在你的手上,這是老主人的佩刀?!?p> 銀月嘯天狼的咆哮把葉羽裳從對往事的追憶之中給驚醒了,嘆了一口氣說:“這把刀就是原本妖獸森林的主人的佩刀?!?p> “這把刀是妖獸森林主人的佩刀?”凌九天不禁有些迷茫了。
這把刀本來就是凌九天無意之中在一個山洞里面得到的,雖然他這把刀在他的身邊十幾年的時間,但是卻不知道這把刀的真正來歷。
現(xiàn)在聽葉羽裳說這把刀居然是妖獸森林老主人的佩刀,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從一開始得到這把刀的時候,凌九天就知道這把刀不是凡品。
他雖然并不知道妖獸森林老主人的事跡,但是一個人能夠讓整個妖獸森林里的妖獸都臣服于他,這個老主人也絕對是一個蓋世英雄。
也只有這樣的蓋世英雄才配擁有春風(fēng)這樣的寶刀。
銀月嘯天狼說:“當(dāng)年老主人在妖獸森林呆了十五年,這把刀上面留有老主人的氣息,只要是妖獸森林的妖獸,全都記得這種氣息,絕對不會錯的?!?p> 葉羽裳把銀月嘯天狼的話轉(zhuǎn)述給凌九天。
凌九天嘆了一口氣,按照銀月嘯天狼的說法這把刀的確是屬于妖獸森林老主人的,雖然他也曾經(jīng)是這把刀的主人,但是他所在的年代已經(jīng)無從考證,不過怎么算起來自己所在的年代也不應(yīng)該有幾萬年,所以如果追朔這把刀的原始主人的話也只能是妖獸森林的老主人。
如果他承認(rèn)了這把刀的主人就是妖獸森林的老主人的話,豈不是要把這把刀還給這個小女孩嗎?
但是這把刀畢竟跟著凌九天出生入死很多年,他的心里面對這把刀有很深的感情,又怎么舍得拱手把這把刀送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