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天猛然的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望著面前已經(jīng)變成了金甲尸的自己。
面前這個就算是曾經(jīng)的自己,畢竟已經(jīng)死了。
而真正代表一個人的是靈魂而不是身體。
為什么剛剛他會忽然間又想起得到那把春風時的情形。
前世的自己的確是死在那把刀之下。
雖然他是自殺的,但是用的是那把刀,也間接的應驗了南郭先生的說法。
這個時候凌九天忽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就是我,面前的這個金甲尸雖然是曾經(jīng)的自己,但是自己和金甲尸的那一具身體,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關(guān)系。
梅若雪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你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一些事情?!?p> 凌九天淡淡的說:“的確是想明白了,我就是我,不應該受到任何事情而影響到自己的心境?!?p> 梅若雪說:“你能夠想明白這一點,將來也可以說是前途無可限量了?!?p> 凌九天說:“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無緣無故的,而我今天所面對的這些事情是早已經(jīng)設計好的,既然現(xiàn)在我沒有能力改變什么,就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走下去,需要我做什么?”
梅若雪說:“雖然說在這一盤棋中,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棋子,但是這件事情對于你來說也會有天大的好處,不過想要得到這天大的好處你也需要冒一定的風險?!?p> 凌九天說:“這個我自然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梅若雪說:“你明白就好,你即將接觸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所有的事情對于你來說全都是新奇的,而你能夠擁有這個機會,前提是你必須加入白鹿書院。”
“加入白鹿書院?”凌九天不禁皺起了眉頭。
梅若雪說:“有些事情是機會稍縱即逝的,錯過了這次機會之后,也許這輩子你再有沒有機會接觸到白鹿書院了,而對于你來說,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對于我們來說你是最好的選擇,而并不是沒有選擇?!?p> 凌九天嘆了一口氣說:“作為九州大陸十大家族之一大夏帝國第一大家族的鄰家繼承人,卻加入別的組織或者勢力,這種事情說得通嗎?”
梅若雪說:“你能夠這么說,證明你已經(jīng)完全的融入現(xiàn)在這個角色之中了,這對于你來說是一件好事。我只能跟你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還沒有資格接觸到白鹿書院,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比較特殊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白鹿書院,就算是你們家的老爺子都沒有資格進入白鹿書院?!?p> 凌九天嘆了一口氣說:“我承認你們都很強,你們所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也已經(jīng)超越了我的認知,但是你們說連我們家老爺子都沒有資格加入你們的白鹿書院,這種說法讓我實在不敢茍同?!?p> 要知道凌老爺子雖然不是那種超級強者,但是在凌家絕對是說一不二的。
而且也正是因為鄰家掌控著整個大夏帝國的經(jīng)濟命脈,才成為大夏帝國之中最大的家族。
換這種說法就是凌家有的是錢。
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帝國,沒有錢根本就玩不轉(zhuǎn)。
所以在很多時候決定一個家族的地位,最重要的基礎就是經(jīng)濟。
“白鹿書院,白鹿書院?!绷杈盘觳唤哉Z,這究竟是一個什么地方,現(xiàn)在想讓他不對白鹿書院這個地方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都不行了。
“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考慮了?!泵啡粞┱f:“如果你還不肯給我們答復的話,那我們只好消滅金甲尸了?!?p> 凌九天說:“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你們至少也該讓我知道想要我做什么吧。”
梅若雪說:“你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煉化這個金甲尸。”
“煉化金甲尸?!绷杈盘靽樍艘惶?,“我和他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憑什么能煉化它?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梅若雪說:“本來你是不可以的,雖然你是練化他的最佳人選,但是畢竟你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如果強行量化的話,極有可能被他反噬,落得個身死道消,可是在這之前已經(jīng)有人對他進行了煉化,只是差了最后一步?jīng)]有成功,你這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p> 凌九天苦笑,“這樣的便宜不撿也罷,你們比我厲害的多,為什么不選擇自己煉化的呢?”
梅若雪說:“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是煉化他的最佳人選,如果你能夠煉化它,把它收為己用的話,就能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威力,如果別人煉化它的話,也只能說是暴殄天物。”
凌九天說:“基本上我都明白了,可是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夠煉化它呢?”
梅若雪說:“本來你是沒有資格對他進行電話的,但是在種種的機緣巧合之下,現(xiàn)在你可以煉化他了,只需要你給我一滴精血,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來做了?!?p> 作為一個曾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巔峰武者,凌九天自然知道精血是什么,他嘆了一口氣說:“想拿就盡管拿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究竟想干些什么?!?p> 梅若雪說:“有一件事別說我事先沒提醒你,雖然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都是水到渠成,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事情?!?p> “我知道了,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p> 梅若雪輕輕一揮手,凌九天只感覺到左手中指一痛,一滴鮮血從他的手上飛了出來,奇怪的是那滴鮮血飛出來之后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飛入了半空之中而且越變越大,最后竟然變成一個巨大的氣泡,把記凌九天和金甲尸籠罩在其中。
當凌九天和金甲尸被這個巨大的血泡給籠罩在里面的時候,凌九天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就像是被大鐵錘敲了一下,不但頭痛欲裂,而且大腦之中一陣一陣的眩暈,如果不是他咬牙硬挺的話,只怕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凌九天知道這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絕對不能暈倒,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尖,同時把太上玄天經(jīng)全力的運轉(zhuǎn)起來。
凌九天雖然并沒有暈倒,但是大腦中的眩暈感卻越來越嚴重。
朦朦朧朧之中,凌九天仿佛看到自己穿著金盔金甲,手里提著那把名叫春風的寶刀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穿著金盔金甲的凌九天,對著凌九天笑的笑,“你終于來了。”
凌九天說:“是的,我來了。”他只是下意識的回答這個問題,心里面總感覺有些別扭,而且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怎么不對勁,一時間你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金盔金甲的凌九天說:“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p> 凌九天說:“等我很久了,等我干什么?”
金盔金甲的凌九天說:“等你回家?!?p> “回家?”凌九天問:“家在哪里?”
金盔金甲的凌九天說:“你從什么地方來家就在哪里。”
凌九天不禁有些茫然,“我從哪里來,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你知道嗎?”
金盔金甲的凌九天說:“我就是來接你回家的,難道你不想回家嗎?”
“回家?”凌九天苦笑,“那個家我還回得去嗎?那個家我回不回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當然有!”金盔金甲的凌九天忽然咆哮起來,“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我怎么會忘?!绷杈盘斓难劬σ矟u漸變得血紅起來,自從重生以來,他一直拒絕回想以前的事情。
可是仇恨一旦在心底扎了根,又怎么可能說忘記就忘記。
但是他仇恨的對象是他的親哥哥和他的親母親。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夠回到過去,重新面對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一切,他又應該如何選擇。
當初他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皇帝之位也就不會落在他的哥哥的頭上。
在有些人的心里面,親情遠遠要比權(quán)力和金錢珍貴的多。
他之前的死是被她的親生母親和親哥哥一手給逼的,心里面又怎么可能沒有仇恨,只不過是他一直把這種仇恨深深的埋在心里面,不想去碰觸。
可是心底里的仇恨一旦被激發(fā)出來,就再也遏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