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你怎么還有臉躺在這兒?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一年,老娘有多擔(dān)心你!你倒好,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要不是昨天被車撞了,醫(yī)院通過我發(fā)布的尋人啟事找到我,你是不是打算永遠(yuǎn)也不和我聯(lián)系!”
安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陣謾罵聲響徹了整個病房,就連躺在白月光隔壁病床上的中旬大媽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露出厭惡的表情。
“阿姨,這里是公共場所,請不要大聲喧嘩?!必?fù)責(zé)這間病房的小護(hù)士趕緊走到了剛進(jìn)來的這位穿著華麗的女人面前勸阻。
白月光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猛然睜開雙眼,坐直了身子,轉(zhuǎn)頭望向病房門口。
只見一名護(hù)士正與一女人交涉,這女人端莊大氣,一身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雙修長水潤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的妖嬈著,怎么看那都是禍國殃民的角色,可是此刻那俊美的臉上竟是帶著絲絲怒意,與那絕美的姿態(tài)格格不入。
“二嬸!”見其來人,白月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直接跳下病床,連鞋都沒穿,就這樣赤腳與病房門口這位佳人擁在了一起。
要說白月光在仙界最想見到的人那非他的二嬸辛小玲莫屬了,他雖身在一個令人生畏的大家族中,可父母參軍雙雙在戰(zhàn)場上陣亡,按理說烈士的后裔那是要被人推崇的,可奈何白家現(xiàn)任家主,也就是白月光的大伯白明天卻不這么認(rèn)為,因為他覺得白月光父母的陣亡那是在給家族丟臉,整個家族那是代代生將軍,哪個時代那都有人是軍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笕宋?,這其中當(dāng)然也就包括了老家主,可到了白月光父母這一代卻出現(xiàn)了意外。
而歷代家族參軍的名額都是家族投票選定的,恰巧白明天剛好對當(dāng)兵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當(dāng)時很不幸的是他落選了,家族里的長輩幾乎一致認(rèn)為白月光的父親更為適合。于是,白明天便對自己的三弟白月光的父親記恨在心,只不過之前并未表露,直到白月光父母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傳入了他的耳中,他開始以現(xiàn)任家主的身份對年僅8歲的白月光施壓,將其趕出了本家,身在附屬家族中的白月光也不受待見,幾乎連吃飽都成問題。
直到一次,白月光此時擁抱住的女人恰巧遇見了正在廚房偷吃東西的白月光,見其瘦得只剩一身皮包骨,便心生憐憫之心。之后的日子,白月光的二嬸辛小玲便向本家那邊提出了長久居住在附屬白家的要求,本家當(dāng)時那是極力反對的,這其中也包括白月光的二伯白向羽,當(dāng)時白向羽甚至提出辛小玲若是執(zhí)意留在附屬白家便與其離婚的狠話,可奈何辛小玲一根筋,軟磨硬泡下便成功居住在了附屬白家,只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每個月的最后五天必須回本家一次。
在獲得家族允許后,辛小玲每天都來找白月光,給他吃的,教他認(rèn)字,供他上學(xué),以正因如此白月光也被辛小玲的善良感染,完全就沒有大家族中那些人的狠辣??梢赃@么說,沒有辛小玲的話白月光說不定就餓死在了這個附屬家族中了,而且還是那種無人知曉那種,這足以見得一個大家族間的險惡,連對待自己親兄弟的兒子也會如此的狠心。
在擁住眼前人之后,白月光那幾萬年不曾流過眼淚的雙眼不爭氣的被眼淚包裹,雙眼朦朧,一顆顆晶瑩的眼淚自眼角滑落。
這一刻,辛小玲直接就蒙了,呆愣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只能感受到白月光身體的抽搐和細(xì)微的哭聲。
不知過了多久,辛小玲見白月光停止了哭泣才開口,完全沒有了剛進(jìn)病房時的那種憤怒,只有滿滿的關(guān)懷。
“行了,別哭了,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辛小玲緩慢的將白月光推開,正眼看向了這個消失了整整一年多的人,眼中滿滿都是那種來源于母親的那種慈愛。
白月光拭去眼角的淚水,突然開懷大笑,“二嬸,小光回來了!”
辛小玲看著眼前這個被她當(dāng)成親兒子的孩子,完全猜不透此刻白月光的內(nèi)心,不禁在心中對白月光這消失一年的經(jīng)歷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讓這個一年前還單純的孩子現(xiàn)在如此的讓人琢磨不透。
之后兩人將無數(shù)想說的話都壓制在了心底,確認(rèn)白月光身體無礙便一起回到了附屬白家。只不過在回家的途中,兩人心中則是各自在想一個問題,白月光想的是為什么自己被車撞飛時那股來源于靈魂深處的劇烈疼痛是怎么回事,辛小玲則是在想為什么白月光被車撞了卻沒受傷,跟沒事兒人一樣,想了一會兩人都沒想到答案也就放棄了。
附屬白家離醫(yī)院不遠(yuǎn),位居華夏西南方向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浦江市里,而白家本家則是位于華夏首都燕京。
辛小玲的奧迪A6性能還是極其不錯的,加上本身距離不遠(yuǎn),路途上也沒有堵車,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鐘便已經(jīng)來到了目的地。
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一個四合院的大門前,白月光下了車,看了一眼這個令他在八歲那年飽受煎熬的地方,眼神里帶著的盡是嘲諷。
“沒想到,在仙界修煉了數(shù)十萬年之久,被小人暗算后竟然重生到了這里,而且距我被劉燦白香兒推下山崖僅僅只是過去了一年。呵,這次,我會成為這凡世間的主宰,我要讓那些對我不懷好意的人通通都沒有好下場!”白月光站在門前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到,聲音也控制得極小,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小光,走吧,回家?!毙列×釋④囪€匙交給了一個負(fù)責(zé)停車的下人對白月光說到。
聽到這句話,白月光本能的有些抗拒,想說這里不是家,但他又沒有開口,因為他此刻突然覺得,有自己二嬸辛小玲有自己父母在的地方都算是家。
“嗯?!毕氲竭@兒白月光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聲便跟著辛小玲進(jìn)了附屬白家。
這一年里,附屬白家并沒有什么變化,一路上附屬白家的人看見白月光紛紛的小聲議論著,完全沒有顧及來自本家的辛小玲和白月光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