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都是忠厚人【求推薦票】
一番交談之后,熊二只覺得相見恨晚,將朱慈煊引為知己。
如果不是還有巡邏周邊的任務(wù)在身,他都想請朱慈煊去自己家做客了。
“貍,你就帶兩位貴客去寨子里吧,我這兒還有事,就不跟著你們進(jìn)寨子了?!?p> 熊二用長槍杵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走到少女的面前,一臉正色地吩咐道。
而后,他又用寬大的手掌拍了拍朱慈煊的肩膀:“煊哥兒,你可要在寨子里多待幾天,等我值完這一輪,就來找你?!?p> 動作略顯親昵。
朱慈煊點頭,表示自己不會離開,就在熊寨中等對方回來。
你放心,我到了熊寨就不走了。
“不行!”
一道雄渾的吼聲從林中傳出,迎面走來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此女亦是芭蕉棕櫚作衣,只覆蓋住了兩點一線。
其實有點沒覆蓋住。
此女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狂放的氣息,只是走出十幾步前面的小白兔就抖動個不停。
朱慈煊的視線在對方和貍的身上來回穿梭。
這同樣是熊寨女子,差別也太大了吧。
朱慈煊暗自腹誹,狂放女子卻一只手伸到了熊二的耳朵上,使勁一擰:“你在干什么?你就這么放他們進(jìn)寨子去了?”
女子身后,另一隊十幾人的護(hù)衛(wèi)也迅速一字排開,擋在了朱慈煊的身前。
原先在場十幾名野人見到來者,皆是面露崇敬之色,齊聲地喊了一聲大統(tǒng)領(lǐng)。
朱慈煊略感詫異,鳳眸一轉(zhuǎn)。大統(tǒng)領(lǐng)?不會是叫熊大吧。
那邊,熊二一邊用手去扯女子的手,一邊哀嚎求饒道:“姐,疼啊。真的疼。朱兄他們真的不是南邊的撣人,他們是和我們有淵源的明人。”
求饒一聲,耳朵上的力道不但沒有減小,反而加大了許多。
熊二疼得快跳起來了:“姐姐,好姐姐,你饒了我吧?!?p> 女子兇惡地瞪了對方一眼,健壯的小腿伸出,狠狠地踢在了后者屁股上。
后者當(dāng)即一聲嗚咽,緊緊地捂住嘴。
“你還好意思說,寨子里的規(guī)矩是怎么定的,外鄉(xiāng)人不得擅自進(jìn)入熊寨。”
女子惡狠狠地說道。
“姐,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況朱兄面冷心善,不是那等兇殘的撣人。明人和我們熊寨的人一樣,都是忠厚人?!?p> 熊二辯駁道。
“不行,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誰都不能逾越。何況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撣人,十幾年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嘛?!?p> 女子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注視著朱慈煊二人,目光不善。
不過,她的目光只是在沐顯忠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就一直沒離開過朱慈煊。
好個俊俏的后生啊。
女子不禁在心中感嘆。眼前這少年,劍眉星目,面冠如玉。卻是瘦了點,高度還是足夠的。
這種身高,矮小的撣人中確實很少見。
她不知道的是,朱慈煊只是看起來瘦弱,其實寬大的衣袍之下滿是肌肉。
“在下朱慈煊,明教教主,又名張無忌。想必菇?jīng)鼍褪切艽蠼y(tǒng)領(lǐng)吧?!?p> 朱慈煊主動走過去搭話,抱拳稱道。
女子頓感驚奇,拍了拍朱慈煊嬌嫩的臉蛋;“奇了怪,你怎么會說熊寨的話?”
說完,此女還掐了掐朱慈煊的臉蛋。
沐顯忠猶如驚弓之鳥,立刻跳到朱慈煊身前,打掉了女子的手,大聲斥責(zé)道:“大膽蠻人,竟敢對殿下無禮,收起你那骯臟的手?!?p> 女子雖然不明白沐顯忠在說什么,但是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意思,當(dāng)下稍稍遠(yuǎn)離了朱慈煊幾步。
“我怎么會說你們熊寨的話,這就不得不從一段淵源說起。大統(tǒng)領(lǐng)還沒回我話呢?!?p> 朱慈煊道。
女子當(dāng)即點頭:“是,我是叫熊大,有什么問題嘛?!?p> 朱慈煊尬笑:“沒事沒事?!?p> 暗中又瞅了對方的小白兔幾眼。熊大,你的熊確實蠻大的。
嗡!
一根光滑的木棍瞬間放在朱慈煊的眉前,由于用力過大,這根木棍后端停滯的時候,前端還在左右搖擺。
“你還沒回我的話呢,是誰教過你熊寨的話?”
熊大舉著木棍,渾身上下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熊二當(dāng)然不希望雙方打起來,他可親眼見過朱慈煊的恐怖實力,于是跳到自家姐姐身旁,小聲嘀咕道:“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誰知,女子一個重重的回旋踢,直接把便宜弟弟踢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少廢話,你這個蠢貨?!?p> 熊大厲喝一聲,隨后轉(zhuǎn)身看著朱慈煊。
有幾個見識過朱慈煊實力的野人想要給女子建言,可都被對方轟開了。
“不說?不說就請離開吧,否則我要逐客了?!?p> 熊大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手中木棍已經(jīng)舉過朱慈煊的頭頂。
貍望見這一幕,生無可戀地靠在樹上,完了,又來一個想不開的。居然想和張烏雞動武。
不對,那家伙剛才說的不是這個名字,可惡啊,竟然敢騙我。
貍咬著牙,暗中給朱慈煊記下了一筆。
可惡的張烏雞,竟然敢騙我,既然如此那就堅決不能讓熊姐和你動手了。
“熊姐,你聽我說,那家伙是個怪物,你可千萬不要和他動手。我怕你吃不消,那家伙有怪力……”
貍竭盡全力地吼道。
熊大柳眉蹙起,面露不喜之色,她乃是熊寨一等一的猛士,平素最恨別人說她不行。突然聽到這句話,瞬間怒火中燒。她斜睨了少女一眼:“給我堵住她的嘴?!?p> 周邊幾個野人立刻從身邊扯下一片芭蕉葉,揉作一團(tuán),塞在了貍的嘴中。
少女本就被綁了起來,此刻又被堵住嘴,已經(jīng)失去了傳遞信息的能力,此刻只能傻傻地看著熊大。
朱慈煊盡量露出和善的面容,笑道:“大統(tǒng)領(lǐng),萬事萬物都講一個因果緣法。要問我為什么會說你們熊寨的語言,還得從幾百年前說起……”
說著說著,朱慈煊還推開了頭頂?shù)墓髯印?p> 事實證明,這個女人并不浮躁,還是耐心地聽完了朱慈煊的故事。
此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朱慈煊講的故事,她挑不出來毛病,可是就是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進(jìn)寨子是不可能讓對方進(jìn)寨子的,這輩子都不能讓對方進(jìn)寨子。誰知道這種家伙的目的是啥。
還是隨便找個理由打發(fā)走吧。
袖染塵寰
今天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