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淺好歹還用了大面的篇幅來與陳芝閑聊,并表示希望能在第一脈見到陳芝的身影,而且,袁清淺幾乎將第三脈的眾人問候了個便,什么清河長老,松月,甚至跟她不怎么熟悉的他的徒弟郭燁和段倉等等等等甚至恨不得飯?zhí)冒⒁痰纳眢w如何她都問道了,就是對他只字未提。他不免有些氣憤,說話都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小師叔還回來嗎?”陳芝看著面色不善的許子深,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有些后悔自己一時沖動拿著信就來了,信的內(nèi)容她看了,也很納悶為何小師叔對她師傅只字不提,現(xiàn)在看著師傅的臉色,該不會一生氣就不帶淺淺回來了吧。
“回,怎么不回,不回她還想上哪去?”許子深的面色冷峻,本就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場,這下更是寒氣迸發(fā),陳芝感覺周遭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陳芝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沒什么事,師傅我就回去了”大事不妙,腳底抹油才是王道。
許子深揮了揮手,示意陳芝離開,手中握著信件坐在椅子上閉眼假寐半晌沒動,心里卻是奔騰不已“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崽子,平日就是對她太好了?!痹S子深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該停了日日給她送的吃食,就以她這個挑嘴的性子,就不該心疼她讓她在第一脈過的太舒心。
待許子深掙了眼,便看見陳芝一動不動的站在他面前,似乎想出聲叫他卻又不敢,一臉糾結(jié)“你怎么還沒走?”許子深問道。
“恩...那個...額..”陳芝支支吾吾。
“什么事但說無妨。”
陳芝閉上眼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指了指他說道“師傅,信?!闭f完大氣都不敢踹一下。
“哦,對,給你”許子深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他只顧著內(nèi)心翻滾,竟忘了信還在他手中,又問道“還有別的事么?”
“沒了沒了。”陳芝趕緊擺手,轉(zhuǎn)身要跑。
“等等”許子深出聲“清淺的飯食,這幾日你就不必準備了?!?p> “???”陳芝疑惑的轉(zhuǎn)頭,沒明白許子深的意思,這一個月來,她與她師傅儼然成了袁清淺的專屬廚師,甚至二人默契到一人做一天還不會重樣的地步。
“不日就是繼任大典了?!痹S子深什么都沒解釋,開口道“去吧”
陳芝愣了愣,點頭離開了,一路山都想著許子深話中含義沒注意腳下,心不在焉的走到浮夢園的荷花池旁,被池塘旁突出的石子拌了一下,身形一晃眼看著要往池塘栽去,陳芝驚呼一聲,只覺得眼前一晃而過個影子,自己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一個寬闊的胸膛。
陳芝抬頭,見到的就是在日光下有些模糊的側(cè)顏,不是許子深,是個少年模樣。
少年轉(zhuǎn)身落在地面一瞬間就將她放開了,出聲道“姑娘,小心?!标愔ミ@才看清他的長相,劍眉星眸,薄唇,棱角分明的線條很是好看,比許子深也不遑多讓,是個翩翩少年郎,陳芝看著有些發(fā)愣。
若是袁清淺能見到這一幕,定要說這是標準言情小說瑪麗蘇劇情,狗血文老套路,一救傾心??上辉冢愔ヒ渤擞X得秦淮頃好看之外也沒傾心。
少年似注意到陳芝直直的目光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