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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切白記事

累贅:我既嫁你,此生不棄。

黑月光切白記事 燈影長 2070 2021-03-02 08:00:00

  蕭寶凝與謝辭晏在書樓膩歪了一陣子,才會到明珠樓。

  夫婦二人看著榻上的小嬰兒,面帶愁容。

  蕭寶凝看著謝辭晏,不禁笑開了花。

  “什么這么好笑?”謝辭晏見她有些幸災(zāi)樂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蕭寶凝杏眼流波,嬌笑道:“手眼通天無所不能的謝大人居然會犯愁,實是我沒有料到的。”

  謝辭晏倒了杯茶,先給她端了:“彼此彼此,號稱‘皇族頂流’、‘獨山一霸’的昭陽郡主不也是滿面愁容?”

  蕭寶凝輕輕打了他一下,二人便一起去看孩子了。

  因是剛出生,為了掩人耳目喂了一些安神藥物,又加上先天不足,是以到現(xiàn)在也還在酣睡。

  蕭寶凝靜靜看著他,突然道:“夫君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謝辭晏靠了過來,思考了一會兒后道:“嗯…都好,只要是我們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是我心尖肉。”

  說罷,他看了看蕭寶凝細細的腰身,目光繾綣溫柔:“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了呢?”

  蕭寶凝臉一紅:“瞎說,哪有這么快!”

  謝辭晏攬過了她的身子,二人一起看著熟睡的嬰兒。

  “夫人?!敝x辭晏突然開口道,“你知道他是誰的血脈嗎?”

  蕭寶凝一副不解的樣子望著他:“還能是誰?自然是太子的。”

  謝辭晏輕咳了一聲,喚來阿梨。

  阿梨應(yīng)聲推門而入,將嬰兒抱出了門外。出門之前還不忘多看一眼——這夫妻倆也忒膩歪了點。

  她不是很懂,明明之前郡主恨小謝大人恨得要死,為何嫁了人后便馬上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她離開了二樓,去了一樓專為這懷中的嬰兒辟出的一間寢所。

  謝辭晏走到桌案旁,捻起一只兔毫在紙上寫著。

  蕭寶凝見那處有些暗,便掌了燈來好替他照亮一些。

  “寶凝,這個孩子說不準(zhǔn)便會成為你我的累贅。”謝辭晏邊寫邊道。

  蕭寶凝如何不知?太子妃掩人耳目,偷摸生產(chǎn),此事若泄漏出去,早晚有人找上門來要。

  太子大勢已去,若有不測,這個嬰兒便是唯一正統(tǒng)。到時候她該如何?

  交給皇帝?不,蕭寶沖不是皇帝親子,他不會善待這個孩子,就如同對待寶沖一般。

  交給父親?也不可能,英王若接手,勢必要與皇帝撕破臉,到時候是繼位還是不繼位?

  太子妃打得一手好算盤——交給她,既不會與皇帝撕破臉,又不用擔(dān)心謝家不會庇佑這孩子。

  蕭寶凝總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可是念著與蕭寶沖幼時的情分,又不得不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她嘆了口氣。

  謝辭晏停了筆,靜靜地看著燈下她的面龐。

  蕭寶凝越長大便越肖似其母。夏縈生前本就是燮州第一美人,只是身嬌體弱,有種病態(tài)美感。而蕭寶凝較為健康,又因婚后與謝辭晏相處得宜,整個人便顯得愈發(fā)嬌艷起來。

  燈下美人風(fēng)姿絕艷,謝辭晏倍感滿足——這是我的妻子。

  他一邊提筆繼續(xù)寫,一邊開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p>  蕭寶凝看向他:“夫君有什么辦法?”

  謝辭晏落筆后,將她的燈輕輕放下。

  “有些東西你越遮掩便越引人注目,不妨…”謝辭晏輕輕說著,后面的聲音漸漸小了。

  蕭寶凝附耳過去。

  良久后。

  “這可以嗎?”蕭寶凝有些不安地問。

  謝辭晏點頭:“明日我去與岳父商談一下,抄家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p>  想起外間的傳言和昨日當(dāng)街唾罵,蕭寶凝可憐可惜地抱住謝辭晏的頭。

  她站著,他坐著。她一伸手便抱住了他。

  她將頭與他的貼在一起。

  此時此刻不知道怎樣說感激的話語——他們是夫妻,已經(jīng)是最親密的人,這樣如何才能表達自己的謝意?

  謝辭晏環(huán)上她的腰,輕撫著道:“我無事的,寶凝?!?p>  蕭寶凝長嘆一口氣。

  “以前我總覺得你不是善茬,曾經(jīng)討厭過你一段時日?!笔拰毮龘砭o了他,“如今卻要你的‘不善’來救這個孩子于水火之中。夫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謝辭晏低聲道:“朝廷上下本就沒有幾個喜歡我的,你這樣想,再正常不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在咱們在一起好好的,這才是最重要的?!?p>  蕭寶凝用力點了點頭:“我既然嫁了你,此生便會不離不棄。”

  謝辭晏的眼角彎了個弧度,蕭寶凝看不到。

  “以后的日子還長,我們有的是時間?!?p>  明珠樓的窗欞上照出一對璧人相偎的剪影,二人時而靠在一起耳鬢廝磨,時而相擁。

  夜色漸深,明珠樓溫情款款,而另一隅的文大學(xué)士府上卻有著散不去的血腥味兒。

  文惜睜開了眼睛,見祖父站在一旁。

  “祖父…”她吃力地想要起身。

  文祿擺了擺手,悲戚地望著她:“郡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文惜面色蒼白,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快。

  “這個孩子在宮里留不得的,陛下不會放過他…”文惜的面上漸漸滲出了薄汗,“若不是前幾日提前找太子要了手書,我昨日怕是無法出來…東宮那邊盯得緊,在宮內(nèi)產(chǎn)子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孩子的?!?p>  文祿長嘆道:“怪祖父當(dāng)時未攔著你,讓你嫁去了那等地方?!?p>  文惜搖搖頭,眼眶有盈盈淚水:“我嫁的是風(fēng)華絕代的太子,我不后悔…只是那群人歹毒罷了…”

  文祿又道:“你如何斷定郡主會善待你的孩子?”

  “她不一樣的…”文惜想到那個張揚跋扈的身影,“跟宮里人都不一樣…太子明明不是她的弟弟,她卻能對他好,我的孩子也定然能…”

  想起自己從未見過一面的兒子,文惜的眼淚簌簌而下。

  “你不要動悲,先養(yǎng)好身子,莫要讓宮中看出來端倪。”文祿囑咐道。

  說罷,吩咐了心腹來伺候?qū)O女,又是一番叮囑才走出房間。

  文惜喝了湯藥后,漸漸靠在床內(nèi)熟睡過去。

  次日,謝辭晏孑然一身前往英王府。

  翁婿二人密謀半日后,英王向大理寺下達指令,整合戶部侍郎王歙貪污一案。

  原大理寺少卿、現(xiàn)任大理寺卿安禾攜大理寺少卿明知易等人開始忙碌起來,迅速結(jié)了拖延數(shù)月的王歙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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