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法寶!難道是道器!”就在凌星散人躲避間,一條黑色鎖鏈卻是纏住了其腳踝,而后猛的拉了回來。
“死!”清河閃身而出,一刀便是將其身軀劈成兩半,而后單手一揮將儲物袋抓在手中,看向不遠之處。
“該死!我的肉身!”一個白色小人猛的在百丈之外跌跌撞撞而出,一雙眼睛惡毒至極,而后其朝著下方快速又喊道:“啟動大陣!將他生生困死在里面,我倒要看看,失去法力他如何還能逞兇!”
就在其話音一落之際,一道光柱凜然從下方直射而上,瞬間將清河包裹而住。
此時的清河全身一震,法力卻是快速消融,連異仙也逐漸開始模糊,到之最后化作一道血光飛回清河體內。
“沒有法力,他的肉身便如牛羊一般盡可隨意斬殺!你們三個給我宰了他!”隨著那元嬰話音一落,下方三道黑影身影一閃便是將清河環(huán)繞。
此三人皆是武者打扮,均是一身黑色勁裝頭戴面具。
“速速將此人擊殺?!逼渲幸蝗嗽捳Z低沉,手中套上拳套便是向著清河當先沖去。
“原來是你們!”清河雙眼微瞇,這聲音他極為熟悉,便是那抱著他大腿的金丹期掌柜。
刷刷~!
旁邊二人也是心領神會,分別抽出長刀欺身而上!
砰砰砰~!
三生悶響之后,遠處的元嬰雙目圓睜,調頭便跑無有絲毫猶豫,只聽其口中驚叫:“他媽的!這竟然還是個體修!我貪財竟然要了命啊!”
三團血霧一散,清河單手一招便是收下三個儲物袋,一拳向著下方林間陣法轟擊而去。
凌星散人元嬰一口氣遁出數十里,心有余悸,回頭不見清河身影緩緩松了一口氣。
就在其選個方向準備繼續(xù)閃現遁走之時,一個幽幽的聲音緩緩從身邊傳來:“這位道友,你想往哪里去呢?”
“是誰!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元嬰小手一掐法決,一道護罩便是將其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
靈光一閃,一個滿身黑光的光頭大漢便是出現在其面前,只見其單手一甩,一條綠色鎖鏈瞬息便是將其護體光罩打碎,再一卷纏了個結結實實。
“這位道友!這位道友放過我,我有很多寶物在城中,盡皆獻上,只換一命!一命??!”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若是我放了你,雖然不會受到埋怨,但我內心卻是過不去。”說話間,聚泉真君卻是摘下斗篷上的帽兜,緩緩現身于散發(fā)黑光的光頭大漢身側。
此時清河與桃花從遠處遁來,凌星散人見此幕心急如焚。
“聚泉兄,你這傀儡的氣息怎么讓我有一種熟悉之感?”清河仔細端詳,見那傀儡向他彎腰行禮,連忙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其不必如此。
“當日你我對立之時,你用那黑刀將其斬成數塊,后來在碎骨洞第四層一年時間,我將其進行完善修復,利用了你這黑色刀氣演化出了這種變異。”聚泉真君笑著拍了拍光頭傀儡的肩膀。
“原來如此,那這位光頭道友的實力怕是不簡單了?!鼻搴友鹱龀泽@。
“對立?你們…你們曾是敵人?在下愿當牛做馬,從此侍奉左右,只求能活一命!”零星散人連忙在虛空中跪下連連磕頭。
“你開設坊間不思如何進取買賣生意,卻是行起了這殺人越貨的勾當,留你在身邊豈不是養(yǎng)虎為患?”清河冷哼一聲,單手一招便是將其扣在掌中,而后掏出一枚玉盒便是將之塞了進去,隨著玉盒一陣白光耀目,封印緩緩展開,便是一絲聲音也無了。
“桃花,你與聚泉兄先回到城內,此次前去怕是阻礙不小,元嬰期的戰(zhàn)斗我無法護住你?!鼻搴优牧伺奶一ǖ募绨?,一閃便是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東方遁走。
半日過后,清河來到一處已然坍塌的礦脈之上,望著下方正在因為重建而忙碌的一個個身影,神識緩緩探查。
不過卻并未找到傀鬼道人,隨后其找了件破爛的衣服便混了進去。
此時附近之人皆是凡人,并未發(fā)現任何修仙者,這不禁讓其滿臉疑惑。
“哎!這一次仙人打架,我們都遭了池魚之禍啊?!币粋€滿臉胡茬的大漢手中拿著一個鞭子正與旁邊赤條上身的壯漢聊著什么。
“王兄,此次兩位長老大打出手,到底因為什么?”那赤條上身的壯漢單腳踏在大石之上,手肘拄著膝蓋,面色極為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道。
“噓!你小聲點,聽聞此次兩位元嬰期仙人因為分配不均才打了起來,現在所有修仙者都被城主叫了回去,連修仙奴隸都被招去問話,這一次怕是城主大人動了真怒了?!?p> 清河一聽,眼珠一轉,看了看剛剛開鑿出來的一個小洞口,一個閃身便是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遁光進入。
一路靠著身法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來到了礦洞的最下一層,看著小廣場般大小的地方擺滿了中下品靈石不由得全身一震。
“這么多靈石竟然沒人守護?開什么玩笑?!鼻搴幼匝宰哉Z,神識掃了掃四周并無異樣,便是開始裝取這些靈石。
待得從礦中走出的時候,袖子里放著五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此時其身家怕是要以億萬計。
待到其來到驚儒城之時,已然黑天,但城中心卻是熱鬧非凡。
“這一批修仙奴隸已然無用了,筑基期一萬中品靈石,金丹期一萬上品靈石,有沒有人買的,帶回家看門護院還是不錯的?!贝藭r城中心一座高臺之上,一個宮裝女子手中拿著長鞭,問一次便是抽打一下身邊跪著的奴隸。
“我給來一個金丹期奴隸!”臺下一個約十四歲的男孩卻是單手向著臺上女子扔出一個儲物袋,而后飄身落到一名長相還算過得去的金丹期女修身邊,一拉便是帶到了臺下。
“還有沒有?”那女子又是叫了幾次,見臺下數萬人并沒有意動者,一揮手便是將臺上十幾人送走了,而后從高臺另一側又走出三人,上身均被綁得嚴嚴實實,一絲法力也無。
“這兩人乃是皮囊比較好看的,帶回去無論做管家還是奴隸亦或孌寵都隨你們處置,底價五十萬中平靈石,一次加價不得少于十萬中品靈石。”
清河聽著臺上宮裝女子的話不禁搖了搖頭,這真是命如草芥,不過其掃過臺上兩個奴隸之時卻是雙目一亮,口中言道:“這兩人我都要了,三百萬中品靈石!”
“啥?這人瘋了吧,好看歸好看,哪有這么出價的?”
“少說閑話,能出得起這個價位的,豈是你能惹得起的?!?p> “這怎么是個男人喊價?”
“哎呦,怕喊價之人是個孌童吧?”
“五百萬中品靈石。”一個女子揮了揮手,一絲輕蔑之色閃過。
“一千五百萬中品靈石?!迸_子的另一側一個女修掐著腰說道。
最后眼看著又有幾人開始抬價,清河不由得皺了皺眉,直接出了四千萬中品靈石,這才將眾人鎮(zhèn)住。
所有人都在看這個大金主是誰,可是當望過去之時,卻是發(fā)現其帶著黑紗斗笠根本看不清,竟然連神識都掃射不到。
清河二話不說,付了靈石帶著兩人便是向著城外走去。
“這位前輩,不知要帶我二人去哪里?”傀鬼道人一身粗麻布衣,雙手雙腳此時還套著禁錮鐐銬,與同伴對視一眼,其心中忐忑不由得連忙問道。
“貧道乃是清河,傀鬼道人可曾記得?”清河并未回頭,而是手中法決一掐,傀鬼道人與旁邊俊秀少年身上的禁錮鐐銬便是瞬間化為齏粉。
“清河?….你是!”
“傀鬼道人莫要張揚,先出離此地再說?!?p> 三人中那個俊秀少年見傀鬼道人面色激動心中也是一喜,怕是自己的轉機來了!
此時城門之前已然開啟了禁空法陣,一排排出城之人都需要查驗身份,這不禁讓清河皺了皺眉頭。
“前輩,前面便是出城的大門了。”那俊秀少年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清河的背影。
此時城主府中兩個老者正在下棋,二人須發(fā)皆白,卻是生的一模一樣,只是穿著卻截然相反,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黑袍。
“廣靈,人已經困住了,你為何不動手捉拿?”黑袍老者,手中拈著黑子遲遲不落,卻是緩緩問了這么一句。
“煙波子那小東西派了個元嬰期過來,只是本座還未查明其到底是何用意,如果只為救兩名金丹期大可不必如此,且其中一個金丹乃是他們自己礦上的,經探子回報,為了塞入那金丹期進入咱們的礦上,可是費了好大一番手段呢?!卑着劾险呙蛄艘豢诓杷柯端妓髦?。
“他們用陰謀,我們便用陽謀,若是此人知曉其被煙波子與童圣道君算計,本是有來無回,我等做個順水人情把這麻煩還回去,如此坐山觀虎斗。”黑袍老者落下棋子,抬眼看去。
“本座也是這么想的,故而礦洞中才無人把手,廣詻師弟,我們礦上的奸細便交給你了。”白袍老者緩緩起身而后向著下方人問道:“此人如今身在何處?”
“回祖師的話,此人無法出城,已然進入一間客棧之中,應是想著避避風頭再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