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道,今日護法之恩沒齒難忘,接下來便讓貧道也出一份力吧。”清河緩緩睜開雙眼,起身便是對著面前兩人一拱手。
其面前紅綾與天恒散人見到清河醒來連忙點了點頭簡單寒暄了幾句,隨后便是目光投向光罩外激烈的斗法。
此時四五十名修為各異的散修正與二十幾名天云道的修士斗得旗鼓相當(dāng),這二十名天云道修士也是修為極強,一個對陣兩三個竟是絲毫不落下風(fēng),這讓清河有些吃驚。
清河回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正在與黑衣修士纏斗的萬獸宗之人,目光連閃便欲跨出天恒散人所部下的神域結(jié)界,但卻是讓紅綾伸手?jǐn)r住,只見此女搖了搖頭示意清河不要輕舉妄動。
“這位仙子,放心便是?!鼻搴狱c了點頭言語一句便是繞開,一步踏出結(jié)界,向著那天云道二十幾名修士而去。
“水靈!火靈!”清河狂吼一聲,只見其雙肩之上猛然浮現(xiàn)一紅一藍(lán)兩只靈嬰。
清河單手一甩便是滅盡在手,化作一道藍(lán)光便是猛然出現(xiàn)在正與天云道修士斗法的散修身邊,只見其滅盡黑光一閃便是將之腦袋砍了下來,而后張口一吸便將那散修逃出的元嬰納入口中,而后如魔神降世一般瘋狂連殺三四人才令得周遭之人注意到他。
“這小子是誰!分出幾人將他給我先擊斃了!”一個面上爬著一只蜘蛛的大漢猛然手中鋸齒長刀一甩便是第一個向著清河而來,而后在數(shù)道應(yīng)聲之下從附近又分出七人快速圍攏而上。
“米粒之物也放光華?”清河冷笑一聲,只見袖中幻魂蝶猛然飛出,在周身環(huán)繞一圈后清河身影快速化做數(shù)個,每一個都惟妙惟肖似是本尊一般。
唯見數(shù)道身影左鍵之上那紅色靈嬰手中法決快速掐動,而后口中噴出一條條黑金色火龍,右肩藍(lán)色靈嬰雙目猛然睜開,那雙瞳之中倒影的乃是一口黑色深井,井中射出無數(shù)長鉤。
呼呼呼~!
凈世真炎所化長龍瞬息之間將兩名散修洞穿,而后猛然化成飛灰,竟連元嬰都沒有逃出。
“這!元嬰初期一擊必殺!這是半步化神修為么!”還未等殺來的散修有何動作,七八人猛然全身一震,雙腿竟是被無形的鉤子給勾住了一般,不僅是身軀無法挪動分毫,竟連法力也凝滯起來,這一幕讓七人心中猛然一沉。
清河嘴角一咧,大袖一揮之下金花劍陣猛然瞬息而出,又是兩人當(dāng)場斃命,所幸元嬰逃了出來,但只是一閃之間便閃身消失。
“小子休要放肆!”那手持鋸齒的大漢猛然全身一震,一股蠻荒之氣快速播散開來,其后背猛然生出一雙蝙蝠翅膀,一扇之下狂風(fēng)大作,這風(fēng)中竟然摻雜了無數(shù)細(xì)毛。
清河眉心綠光一閃,一道綠色屏障快速將之包裹而住,那些細(xì)毛竟紛紛在外化作黑煙消散。
“四靈根修士!難怪這么兇悍?!碧煸频赖囊幻茏踊仡^看了一眼口中喃喃自語,但隨后卻是小腹一涼,一只寒光閃閃的鐵臂穿透而出。
只見鐵臂掌中正扣著一枚掙扎不斷的元嬰。
“分心等于找死!”鐵臂抽出,竟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紗之下的鐵尸,只見其張開獠牙密布的大口,便是將元嬰吞入腹中。
“玄鐵尸!”
清河斜眼一撇而后并未多理,手中滅盡黑光大盛之下沖向那背生雙翼的大漢。
“殺了幾個元嬰初期便是如此囂張了么?爺爺告訴你什么叫實力!”那大漢將手中法寶一收,而后猛然全身黑光大作,竟是化成了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乍眼看去卻是一只人形蝙蝠。
嗡嗡嗡~!
那大漢所化妖物張口便是發(fā)出一陣無聲的波紋,清河連忙身形倒退,一口鮮血噴出,身軀竟有些搖晃。
此時其臟腑之中的器官開始快速蠕動換位,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清河大氣也不敢喘。
“快去殺了他!”大漢所化妖物一揮手便是將身邊四人得禁錮打開,一指之下一道黑光猛然向著清河眉心而去。
其余四人見到此幕連忙使出壓箱底的手段,只見一枚枚金丹快速擲向清河,而后便是無數(shù)劍氣憑空而生尾隨,更有一只圓盤凜然飛到清河頭頂將之身形固定而住。
此等情況太過突然,一時間天云道眾人與遠(yuǎn)處天恒散人竟只能眼睜睜看著。
轟隆隆~!
清河頭頂之上那圓盤法寶似是承受不住一枚枚金丹連續(xù)爆炸的余波,快速奔潰開來,隨后劍氣噗噗噗的入身的悶響聲音讓周遭之人表情不一。
“哈哈哈~!就算是半步化神也得死個透徹了吧?!贝鬂h所化妖物見一朵蘑菇云快速升空,其狂笑出聲心中更是如去了一塊心病一般通暢。
“就這?”煙霧散去,清河卻是負(fù)手而立,身上的衣衫已然破破爛爛,但肉身卻是連一塊皮都沒有擦傷。
“這…..這怎么可能!我可是用金丹刻畫的自爆陣法,那可是金丹??!為何沒有作用!”
“我畢生修煉的劍氣竟然就這么….這么點效果么?”
發(fā)出這兩大殺招的散修竟是一時不知說何才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身為散修,本就無依無靠,你們卻將生死放在這根本不屬于你們的事件之上,試問魔族從通道走出,此地可還有我們?nèi)俗宓牧⒆阒??這里難道不是你們的家么?”清河緩緩一嘆,看了看還在斗法的眾人。
“他說的似乎沒錯,若是我們助紂為虐將那魔族放出,日后我等所修煉之地不也沒了么?難道就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化神丹?”
“靈黑道子此言有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nèi)俗迮c妖族共存都會互相廝殺,那魔族進入人界,給不給我們化神丹是一說,害了所有生靈光是以后的罵名老婆子我是擔(dān)不起??!這渾水不趟也罷!”一個面有疤痕的老嫗猛然抽身而退,目光閃爍間一閃便是抽身而走!
“發(fā)下了心魔大誓愿,就想這么一走了之?”那大漢所化妖物冷笑出聲,這一句話似乎是有法力跟隨一般,那些萌生退意的散修竟是一個個搖擺不定起來。
“若怕心魔誓愿的話大可不必,貧道可在此言明,封印魔族通道后,將于南疆以大獻祭術(shù)為引施展大祝福術(shù),倒是各位心存護生之念定可消去哪心魔誓愿?!被拇ǖ啬傅穆曇艟従弬魅朊恳晃簧碓谒劳稣訚傻纳`耳中。
“荒川地母!休要妖言惑眾!”封印大陣上方鬼莊主眉頭一皺也是心念傳遞在場所有。
“貧道這具化身本就是一道大祝福術(shù)加香火之力所凝成,若是使用大獻祭術(shù)獻祭此身,定然打開大祝福術(shù),而后所有西荒域眾生都會接受到此祝福,貧道本體乃是虛儀界主,并沒有理由妄語?!?p> 這一句話猶如油鍋潑入一盆水猛然在眾人心中炸開,那些散修目光瞬間堅定,但也有少數(shù)面露不屑之色。
“你們這魔族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們且看看,封印法陣中的化神強者都安定自若,還不知這其中有問題么?”柳宗元猛然睜開雙眼,周身綠光縈繞不散,但眼中卻是有一絲黑色連連竄動。
“小子,那大柳樹天地劫難已過,如今正在渡心魔劫,你將我送到他身邊,遲了怕生變故!”就在此時,清河魔丹之上血光涌動,燈童卻是猛然出現(xiàn)。
“燈童,你怎知他度不過去?莫非你有什么企圖?”清河稍一猶豫問道。
“你這小子真是不識好歹,隨你便是!”
清河等了數(shù)息竟再也沒有聽到燈童聲音,不由得一皺眉,手中法決一變收回水火靈嬰,一道血光便是向著柳宗元而去。
“你這是何意!”柳宗元此時雙目已然半黑,看向駕著血光遁來的清河,手中一晃之下一只柳條快速握在掌中。
“柳前輩,你如今正在渡心魔劫,此地戰(zhàn)場氣息駁雜,怕是會影響于你,貧道乃是前來相助的!”清河來到其身側(cè),血光一閃之下便是召出異仙。
“小輩!你莫非想要殺本座不成?找死!”柳宗元眼中寒光大盛,便欲揮動柳條,但卻是猛然一愣看向遠(yuǎn)處的萬人坑。
靜立數(shù)息,柳宗元竟是對著清河點了點頭,而后言道:“來吧!”
“那我便不客氣了,嘿嘿嘿~!”異仙猛然全身一顫,燈童脫體而出,一晃之下化作一道黑光竄入柳宗元眉心。
清河眼前一陣光影流轉(zhuǎn),自己猛然出現(xiàn)在一處漆黑的海域之中,無數(shù)枯枝斷木從海面上緩緩升起,一只通天柳樹正在用根須吞噬這附近升起的枯木。
“嗯?你是這柳樹精自行產(chǎn)生的心魔么?”一團黑霧快速從柳樹中一晃而出化作一全身皮膚如墨的童子,其正在指著燈童,大眼睛忽閃忽閃,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哼哼,今日說不得要拿你打打牙祭了!”燈童說完手中燈籠一晃,一道鎖鏈便是瞬息將那皮膚如墨的童子卷到燈中。
“?。∥乙詾槭峭?,故而才現(xiàn)身的!快放我出去!”
“你覺得這可能么,哈哈哈哈哈~!”燈童目光閃爍一口將手中燈籠吞入腹中,回頭看了看清河,一絲疲憊之色閃過,而后化作一道黑光沖入清河眉心之中。
“小子,我將進入沉睡,這期間無法再助你清楚心魔了,你好自為之!”清河周遭突兀響起燈童的聲音。
“心魔?貧道怎會有心魔?你休要危言聳聽!”
“鮫姬便是你的心魔…..”
清河只覺眼前又是一變竟是突?;氐搅肆谠磉叄粫r間目光陷入沉思之色。
“多謝清河道友!”柳宗元眼神清明,略帶一絲歉意之色一拱手又言道:“心魔擾亂心神,方才有些言語魯莽?!?p> “柳前輩勿需如此……”
就在清河話道一半之時,盆地中的封印大陣猛然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終于要來了么?”白骨玄君放下手中棋子與孔天明王對視一眼,分明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