硴咲在房子里轉(zhuǎn)著圈,思考著“良策”。
“或者說要貼在墻壁上,之前可是壁畫來著?!蓖鶋ι腺N了貼,嗯,粘不上去。
“和畫有關(guān)?要自己畫么,現(xiàn)在也沒有畫具來著?!?p> “和謎題有關(guān),要自己出個謎,或者找個謎來解,可是那種能直接把字拿出來變成畫的謎題,到底哪里有呢?”
經(jīng)歷了兩次失敗,在最后的一次機會的時候,拼了一把才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出村任務(wù)。
“不完成的話,恐怕是沒臉出村了?!?p> 旅行者:對十三到十八歲,并出村旅行的人的稱呼。
出村任務(wù):因為要測定旅行者能否在外獨自生活,所以給出的任務(wù),不過也只是戲稱,并且不是所有人都會有,他這個是單方面的認為那是出村任務(wù)。
“沒想到啊,我做了一個謎題拿到的東西,它卻比那個謎題難多了?!?p> 將它放回原處之后,又想起來,出門的時候為了減輕負擔,沒有帶書,雖然那些全部都看過了。
然后又把它撿了起來,說不定這是打發(fā)時間的玩物呢?
下雨的日子,是最清閑又最擔憂的日子,只能待在家中,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與此同時,村最中心處的大房子里,地圖商正看著外面的雨,擔憂著明天的肉食。
她用手繞了繞自己的長發(fā)后,焦慮的說道:“如果明天送不來呢,我是不是要索要賠償啊,可是真要逼急了的話,可就沒有人能解決問題了?!?p> 不過煩躁歸煩躁,也不想淋雨,飛濺的水花打濕衣服也不想,雖然出門的時候往往穿的都是普通一點的裙子,但也不行,就是不行。
有點焦躁,但也沒有辦法,看著床邊的書架,她說道:“今天要看哪一本好呢?還是那本吧,職業(yè)的寫作者確實不一樣?!?p> 寫作者,雖然只要寫本書都可以被如此稱呼,但專門做這一項的才是正式的職業(yè)。
四盞油燈交錯的光芒照射著這間房,讓它如同晴天,照射在正在看書的少女身上,似乎也有那么一點優(yōu)雅。
書看完了,將書回歸到原位,那地方有著三本書,她看了看書的作者,是三個字的,一看就不是真名。
她捏了拳,往書架上打去,但那會很痛,最后變成拍上去,她說:“怎么就不是真名呢?那樣我就可以去找你玩了啊。”
如果說那本書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嘛,那就是看完了之后,會讓人十分的不自在,并且還想去找作者玩。
不爽啊,又聯(lián)想到了之前的紅發(fā)少年來要地圖的事情,每次、每次都來人都是要地圖,再狠狠地拍了拍書架,她說道:“都把我當?shù)貓D商了嗎?”
把頭埋在床里,想到了自己在這個村子里只能做這件事,地圖商又說道:“如果不是這個村子的茶好喝,我才不會待在這里的,一定是這樣的,他們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p> 地圖商深以為然并“信以為真”。
自我欺騙,指自己欺騙自己,為了讓自己能正常生活。
茶園里,茶爺正在屋子里擔憂著外面的情況,水溝已經(jīng)挖好了,但下雨天的時候,淹水其實并不是最擔心的問題。
為了獲得最好的光照,這里是安全區(qū)域里最高的一片地了,而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越高的地方越容易被閃電劈中,即使附近有更高一點的地方,也依然使人擔心啊。
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想那么多也沒有用,為了緩解焦慮,茶爺強迫自己去想想別的事情。
“說起來,我也不是故意只教那么一點的,只是來請教的人多了后,就沒有那么精神了。”
當初,剛建茶園的時候,我還不是茶爺,只是個普通的茶農(nóng)而已,雖然現(xiàn)在也是。那時每每有旅行者前來請教的時候,我都是盡心盡力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教授出去,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存在價值。
可隨著知道的消息越來越多,我了解到了,那些在我這里學(xué)種茶的人,實際上都沒有再種過茶。即使是沒有人回來責怪我,我也有些不安,想著他們是不是會怨恨我。
“不好啊,明明是為了緩解焦慮,怎么會想到這種不好的事情”,他低了低頭,又繼續(xù)看向外面,又說道“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有必要想那么多么?雨天真是令人惆悵啊?!?p> 風(fēng)一直吹,雨一直下,直直的盯著雨,就感覺這場雨不會想要停止,如此這般想著,就會有種莫名的傷感。
沒有太陽,直接分辨時間的方法失效,但應(yīng)該是下午,畢竟肚子餓了,硴咲依然研究著那片未知的三角。
以前這種時候是如何過的呢,當時是母親給我念書,父親給我講解的——不對不對——是這三年的時候,那時候下雨天,除了在窗前發(fā)呆以外,可能就是冒雨去自家書屋里呆上一天了。
雨天啊,真是提不起任何的興致來,剛才又傷感了。
“我這是怎么回事?我經(jīng)歷了什么?好像也沒有太多吧。”
昏暗的房間,昏暗的光線,硴咲身穿著單薄的衣物看著外面的雨,朦朦朧朧的樣子嗎?那是誰,我應(yīng)該知道的。
雨天,那是幾乎所有人都待在屋內(nèi)的時候,可就是這種時候,也依然有人不能閑下來,外面有人撐著傘,走了過來。
見到那人,硴咲說道:“你們村看起來不缺人,怎么每次都是你。”
那人回答道:“給旅行者送飯,并不是想要做就能做的,所以只能是我。”
他沒有明說,但想來也是一個特殊的職業(yè)吧,不然不可能由特定的人擔任的。
職業(yè)啊,我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的職業(yè)呢?閱讀者,只是看書的話,能算個什么職業(yè)呢?硴咲抖了抖肩膀,將煩惱抖了出去。
他要拿傘,所以并沒有抱桶,只是簡單的三個食盒:一人一盒,有點少啊,硴咲看著食盒上面:那里鏤空了一些不曾見過的動物。
這個很精致啊,我都沒見過的動物?談不上長期,但也吃過了不少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