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以為他自己聽錯了,于是他又問了一遍。
“縣官大人,您剛才所說的可是真的?”
虞驚蟬笑了,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但董平還是走了,臨走前還不時的往后方看看,似乎在確定著什么。而被留下來的人卻是叫苦不迭,一者是一群山賊被一幫官軍當(dāng)成貨物一樣定價交贖金,二來,當(dāng)他們看到喻歡和游承那九尺的身材的時候,莫名形穢啊。
當(dāng)董平走后,虞驚蟬讓其他人將那些山賊帶到了衙門內(nèi),自己也跟著回去了。眾人其實是還想繼續(xù)看熱鬧的,但是又被那兩個力士給嚇的不輕,于是都是躊躇萬分。
閑人酒樓的老掌柜聽了之后,手上停了一會,然后又繼續(xù)看他的賬本了。只是,他在某個賬本上把一個人的名字給劃掉了,那人便是昨夜死去的邱懷。然后他又在其他幾個名字上用筆頭給倒著點了幾下,但是卻沒有下筆,而那幾個人的姓,居然全是焦。
呵呵!
有點意思??!
客棧中,裴瑜恭敬的站在那青衣公子身后,不敢言語。青衣男子也沒有說話,手中拿著一本書,赫然是《聊齋志異》第二卷。
來到了縣衙大堂中,虞驚蟬拿出一張紙與一支筆,上面寫了一個人的名字,然后又掏出一千兩銀子,讓武師梁偉將紙張與銀票放到他屋中的桌子上。梁偉領(lǐng)命,也不問原因,便直接去做了。
虞驚蟬看了看堂下的人,大家對于他,擔(dān)憂還是多了些,這讓他心中莫名有種特別的感動。
但是感動歸感動,要問的問題還是要問的。
“諸位,小子剛才險些遇險,多謝諸位相助。”
堂下眾人練練擺手,只是說盡自己的能力而已。而虞驚蟬話鋒一轉(zhuǎn),又問道:“雖是感謝,但是諸位可有所收獲?”
澹臺雄說道:“西側(cè)城墻與北側(cè)城墻,年久失修,破損嚴(yán)重。兩側(cè)城墻保留到的最高不過一丈半,其余皆不足半丈,不足以達(dá)到防范作用?!?p> 岳紅說道:“東側(cè)城墻與南側(cè)城墻的情況,與澹臺雄說的情況也差不多。寬約二丈左右,而我讓喻歡又去測了一下長度,只是后面我感覺有危險,便還未聽得到她的數(shù)據(jù)?!?p> 而此時喻歡聽完后,便接著說道:“我在東城墻跑著過去的時候,大概半柱香左右,約是三百丈?!?p> 三百丈嗎?
虞驚蟬停下來想了一下,雖然古今差距有些大,但是半柱香與三百丈的基本換算應(yīng)該不會錯。
一炷香大概是五分鐘,那么半柱香就是兩分半左右差不多。一丈約是三米三,一百丈就是一千米左右了。
現(xiàn)代男女一千米的世界紀(jì)錄,都在三分鐘以內(nèi)。以喻歡那種力士的能力,再加上現(xiàn)在的這個位面的環(huán)境,可能喻歡的能力還要強(qiáng)一些,那么一側(cè)城墻就真的可能有千米了。
整個西安城的大城墻也差不多兩千多米了,這樣一算,這個竹林縣的規(guī)模不小啊。那么竹林縣被歸于最小縣城的理由可能就是因為人太少了,有搞頭??!
東城墻有千米,那么其他三個城墻也差不了多少了,這樣一算的話,要是修復(fù)城墻,那么花費......
天文數(shù)字?。?p> 虞驚蟬不禁低頭扶額,暗嘆這銀錢的花費巨大,雖然還沒花出去,但是想想也是有些恐怖了。
澹臺雄看了一樣岳紅,眼中精光一閃,旋即又恢復(fù)了原樣。
這岳紅,有些厲害??!
而此時梁偉也從后院回來了,他朝虞驚蟬拜了一下,虞驚蟬便點了點頭,而后他又看向了許玉生,許玉生對虞驚蟬說道:“衙門東五百米,由我領(lǐng)十人探查,無人居住,也無異樣?!?p> 孟英也說道:“南五百米,我領(lǐng)十人探查后,發(fā)現(xiàn)有一家空戶似乎有些異樣。正當(dāng)我要去繼續(xù)探查的時候,我看到游承與喻歡他們向你那里跑去,我猜測你可能有危險了,便也一起去了。”
“嗯!”
虞驚蟬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楚山行。楚山行有些無奈的對虞驚蟬說道:“我只有兩個字?!?p> “哦?哪兩個字?”
“全修!”
只短短兩個字,便讓虞驚蟬眉頭一蹙,更讓聽的人憂心忡忡。
話分兩頭,董平自竹林縣回來,便直接去了千金寨的聚義廳。此時,聚義廳中只有焦氏二兄弟與另一寨主。
焦老六見董平回來,便起身將董平拉到大椅上坐下。
這董平可是大哥請來的一個有能耐的大人物,焦氏兄弟都不敢怠慢,這讓堂下坐的另一個千金寨的寨主,異常的不滿。
大寨主方仁一直糾纏于七娘,導(dǎo)致其對千金寨現(xiàn)在的情況不管不問,致使焦氏兄弟做大。那些原本跟著方仁上山的老弟兄,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便是如何園一般投入焦氏兄弟麾下的人。
本來他們這些人就有些不受人待見,畢竟能背叛一次的人,就能背叛第二次。而董平來的時候,焦老大對其過于恭敬,致使其他人也是對他另眼相看,反而忽略了何園這一類的人,怎么能不讓他生恨。
雖然焦老六拉了董平,但是董平卻沒有坐下,只是在那拱手抱拳。焦老五感覺有些異樣,便朗聲問道:“董先生,你可是有話要說?這里沒有外人,你盡管說?!?p> 董平嘆了一口氣,說道:“三位寨主,我們這次栽了?!?p> 嗯?
三人聞言后相互看了一眼,心知有些不妙。
能讓董平說出這句話,那么事情確實有些糟了。
焦老五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他七弟的人,便對董平問道:“董先生,我七弟呢?”
董平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被抓了?!?p> 一句話激的三人都站了起來,而董平接著說道:“不只是是焦兄弟,與我們一起來的二十位兄弟全被抓了?!?p> 焦老六有些激動,向前多走了幾步,幾乎貼到董平臉色。他焦急的問道:“他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竹林縣官要求我們給與一下銀錢,便放了焦兄弟他們?!?p> 焦老六與焦老五松了一口氣,但是何園卻聽出了異樣。
“焦寨主與兄弟們都被抓了,你為何沒事?”
此話一出,焦氏兄弟這也感到了不動,臉色有些不愉的看著董平。董平冷哼了一聲,將衣領(lǐng)拉下,赫然露出了被喻歡掐著脖子的印記。眾人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來,以董平的武藝居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簡直難以想象。董平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能與焦家老大打的有來有回,自然不是等閑人。
二來,便是董平脖子上的印記。那么大的手掌印,簡直不是尋常人類所能擁有的,這下董平輸了,也覺得情有可原。
焦老五冷臉問道:“那縣官要多少銀錢?”
“焦寨主兩千兩,剩余二十個兄弟,一人一百兩。”
三人聞言,不禁有些大惑不解。
這到底是官家,還是匪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