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關(guān)禁閉
晉王府,內(nèi)院。
此刻陳岱林正興致勃勃地和如薇在院落里練劍。
他在如薇的指點下想到了凝練劍意這一途徑,而所謂的劍意也并不是光靠日夜抱劍就能領(lǐng)悟的,更需要通過實戰(zhàn)等方式,才能更好的感受此中玄妙。
然而兩人切磋沒一會后,陳岱林就已經(jīng)滿臉黑線了。
“我說如薇啊,咱倆是切磋可不是生死決斗,你能悠著點,別老是傷到我嗎?”
陳岱林看著他們兩個練劍的短短時間內(nèi),他身上就被對方留下了至少十幾處劍傷,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
如薇原先一言不發(fā),實在受不了陳岱林的叫嚷后她才不耐煩回道:
“瞎嚷嚷啥?你現(xiàn)在不是受了傷就能夠迅速完好如初嗎?這點小傷算什么?”
聞言陳岱林一臉無語,他感覺到對方的言語里有些暴躁,所以也不敢觸及對方霉頭,只好嬉笑了兩句就乖乖退到一邊,不敢再切磋了。
他坐在旁邊欣賞著如薇的曼妙身姿,時不時地露出幸福的神色,哪料到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臉部表情,如薇的劍也要往他身上招呼。
“哧!哧!哧!”
眨眼間,陳岱林屁股下的臺階就被如薇的劍連續(xù)砍了好幾次,出現(xiàn)幾道裂縫,要不是如薇有控制好出劍力度,這些臺階恐怕直接就被砍碎了。
躲閃及時的陳岱林一臉后怕,他露出驚恐的表情,正想質(zhì)問對方幾聲,哪料到如薇卻是先發(fā)制人,她淡淡道:
“你的表情讓我覺得有些猥瑣,所以要警告你幾下。
我是你娘派來保護(hù)你的,別瞎想到哪里去!”
言罷如薇估計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于是她冷哼一聲,便繼續(xù)練劍去了。
只剩下陳岱林目瞪口呆,一臉冤枉地看著她的背影。
我這不是和往常一樣,欣賞著你英姿颯爽的練劍身影嗎?之前也沒見你怎么不滿?。?p> 想起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后,陳岱林也知道對方的氣從何而來了。
他心中輕嘆一聲,他知道如薇對他心生愛慕,所以這會人家是心生醋意,在對他發(fā)泄不滿呢。
但他卻并不想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因為他明白,如薇是個性格很強(qiáng)勢的女子,如果自己真的從了她,那么她的生命中便只能有自己一個,反過來說,他也就只能有她如薇一人。
這種需要做出取舍的問題實在令他頭疼,所以陳岱林決定,他要好好修煉,爭取強(qiáng)到比如薇比下去的地步,翻起身來做主人!
只是……陳岱林看了眼正在緩緩愈合的傷口,估計還得等個猴年馬月吧。
“話說,自從踏入七品境界后,我這修為的增長也越來越緩慢了……”
陳岱林回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從入京之后真氣方面幾乎沒怎么訓(xùn)練,有空想練武的話也是以溫養(yǎng)劍意為主,真氣方面增長停滯也是理所當(dāng)然。
這樣不行,劍意終究只是一時的殺器,我的境界修為還是得早點提上去才是王道……陳岱林暗自點頭,隨后他看了眼天色:
“不早了,我先去問花閣聽會小曲,接著再去未來媳婦那里給她講故事聽?!?p> 陳岱林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溫柔鄉(xiāng),偶爾生起的豪言壯志都被立馬消磨掉。
……
長興街,鄭家。
此刻鄭元文和他的兩個兒女正在廂房內(nèi)用晚膳。
期間鄭術(shù)羽怎么都掩飾不住他眉宇間的那股得意勁,就像前幾日鄭欣婷突然狀態(tài)變積極那樣,令人詫異。
鄭元文皺了皺眉,這一個個的都怎么了?直覺讓他覺得,這種轉(zhuǎn)變表明看上去還好,但總令他有種要出事的感覺。
就跟鄭欣婷一樣,雖然不像以前那般內(nèi)向消極,但居然牽扯出來一個色膽包天的晉王世子,這事可就讓他憂愁了好久。
“羽兒,你這自己傻樂個什么勁?難道你也被誰勾走了魂?”
此話一出,鄭欣婷立馬鬧了個大紅臉,她又想起了昨晚上陳岱林那一吻,于是更加的羞澀了。
她的神色讓兩父子心中不悅,鄭術(shù)羽立馬冷笑回道:“爹爹放心,羽兒才不會像妹妹這般蠢,將真心錯付給了某個花言巧語的騙子?!?p> 鄭欣婷弱弱不敢說話,自顧自地吃著飯,她知道這會什么都不能說,要是讓他們知道陳岱林昨晚半夜還翻窗戶來跟她私會,哪估計當(dāng)場就得氣病了去。
鄭元文自然還是疼愛自家女兒的,他見到女兒弱弱無助的模樣,便向鄭術(shù)羽使了個眼色,對方這才沒繼續(xù)敲打他妹妹。
不過鄭術(shù)羽還是掩飾不了他的得意神色,他口無遮攔道:“爹你是不知道,那個陳……算了沒事了。”
鄭術(shù)羽這才想起他父親鄭元文反對他找人刺殺陳岱林一事,明白到說錯話的他立馬制止了話題。
然而鄭元文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他眉頭一皺,呵斥道:“什么叫沒事了?羽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p> 鄭欣婷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就像前幾天她被人問有沒有陳岱林聯(lián)絡(luò)一樣,那會她也是這般支支吾吾的。
鄭元文臉色一變,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去找人刺殺陳岱林了?!”
“砰!”
鄭欣婷被父親這句話嚇得手里的碗筷掉落,一時間碎片灑落地面無數(shù)。
然而兩父子這會沒空理她的反應(yīng),她的兄長鄭術(shù)羽開始反駁道:“沒有,爹您相信我,我有聽您的話,沒再去想著找他的麻煩?!?p> 鄭欣婷心中松了一口氣。
但這句話可以騙得了她,卻騙不過她父親,只見鄭元文冷冷回道:“爹我還沒老糊涂,你自小便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人,那陳岱林如此辱你,你短短時間便給忘了?”
鄭術(shù)羽頓時語塞,他握緊拳頭,想起之前的恥辱回憶,于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直接回道:“沒忘!”
鄭元文冷哼一聲:“所以你還是沒忘,你還是想殺他?”
鄭欣婷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兄長。
這會鄭術(shù)羽沒有再反駁,他低下頭,垂首不語。
廂房內(nèi)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鄭元文心中輕嘆,隨后他重重放下碗筷,喝道:“來人,將少爺帶回房間!”
他冷眼看向鄭術(shù)羽,說道:“哪天你想著不殺陳岱林了再出來,這段時間內(nèi)就給我好好關(guān)禁閉,反省反??!”
鄭術(shù)羽一臉木訥地被人帶回房間,他早已打點好一切,殺陳岱林的事已經(jīng)不用他再操心,此刻被關(guān)禁閉也便無所謂了。
父女兩個都不知道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殺陳岱林的人,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此刻關(guān)了鄭術(shù)羽的禁閉也是于事無補(bǔ)。
陳岱林又要再次面臨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