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酒館
翌日,藍色麥爾酒吧內(nèi)觥籌交錯,四周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可能是心境轉(zhuǎn)換的緣故,弗雷德看待事物心情好了不少。
他穿過幾個座位,準備找個位置坐下喝口酒,這時,他發(fā)現(xiàn)弗佐修正在那邊獨自一個人喝酒。
他來到弗雷德的身邊好奇問道:“佐修,你和學(xué)員訓(xùn)練怎么樣了?!?p> 見到是他的老朋友弗雷德,佐修回應(yīng)道:“還行吧……”
與昨日有著同樣的臺詞,可口氣卻有了一絲不同。
弗雷德是個粗人,感受不出哪里有不同,坐下來與佐修相談起來。
相談的內(nèi)容令弗雷德目中驚訝,但也在他意料之中。
沒多久,佐修離開酒館。
盯著背影幾秒鐘時間里,弗雷德感慨這家伙心態(tài)可真好。
過了一天,弗雷德又在一個同一個地方看見了佐修獨自一人坐在位置上凝視著酒吧。
弗雷德上前打招呼,佐修愣了幾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看你怎么發(fā)呆這么久,你還好吧?”
“還算好吧……”佐修支吾了幾聲。
本就是放松的時間,弗雷德沒多想與他攀談,只不過這次佐修沒有之前當談起佐菲那時候展露出的眉顏悅色,而是有意無意避開關(guān)于佐菲的話題。
一段時間后,佐修離開酒館,杯子中還剩下不少酒水。
“真是稀奇,這家伙竟然沒有把酒喝完就走了,而且這家伙是不是比以往要消瘦了一點……”看著對方酒杯中遺留的酒水,弗雷德自言奇怪道
又隔了一天,弗雷德在酒館中找到可以沒人的位置。
酒館生意很棒,這導(dǎo)致他經(jīng)常要經(jīng)常需要找位置。
在找位置的途中,一個凹陷的雙眼,還有瘦削的雙頰的男人致使他停滯了腳步。
男人正眼神呆滯,歇斯底里不知道講什么……
“佐、佐修?”弗雷德叫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但對方?jīng)]有做出回應(yīng),而是嘴里不斷重復(fù)嘀咕著“不可能”這樣的字眼。
直到弗雷德走到面前,叫了幾次之后,這次他對方反應(yīng)過來。
“你臉色很難看,而且你怎么瘦成這樣子了……”
弗雷德關(guān)切問道,這才隔了一天,人怎么就肉眼可見,迅猛消瘦成這樣子。
“……我減肥?!弊粜拗崞湓~。
“減肥?”弗雷德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重復(fù)了一遍。心中嘀咕了一聲幾句:他的身材應(yīng)該是剛剛好才對,減什么肥。
“不錯,我就是在……減肥?!弊粜薜穆暰€很是僵硬。如果一個心思縝密之人必定能聽出其中的端倪,只不過弗雷德屬于那種心思單純之人,也就沒有多想。
“對了,最近你們訓(xùn)練得怎么樣了?!?p> 誠如對方之前所言,看待事物的方向變了,那么看待事物的理解也就不同了。
他之前是將佐菲看成同輩所以造成了心理打擊巨大,但現(xiàn)在弗雷德將佐菲看成后輩所以心態(tài)也就不同了。
忽然也不知地這句話似插了佐修的肺管子。佐修猛地往桌子一拍,撐起身,情緒變得異常十分高亢,尖聲道:“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吧,就不能別談工作的事嗎?”
宏呵的聲音,不僅連弗雷德都吃驚的閉上了嘴巴,就連周圍喝酒的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須臾之間,周圍變的異常安靜,尷尬的氛圍彌漫在周圍。
弗雷德呆呆地望著他,緘口不言,對方這是吃炸藥了嗎?
察覺到周圍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佐修瞬間意識到了剛才的唐突,連忙開口道歉。
言畢,他邁著蹣跚的步履離開酒館。
待佐修走后,酒館馬上又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熱鬧。
發(fā)什么神經(jīng)?。「ダ椎旅嗣X袋,有些搞不清狀況。
在接下來的幾天,弗雷德就再也沒在酒館見到佐修了,稀奇的是他的那名學(xué)員倒是來酒館來了幾次,不過很快又馬上匆匆忙忙走了。
同樣落下帷幕,天空開始染上別樣的色彩,男人屈膝抱臂,蹲在某個巖石背后瑟瑟發(fā)抖。
“找到你了?!?p> 聽到這個聲音,男人忍不住渾身一哆嗦,仿佛這聲音是來自地獄里的咆哮。
“你這么找到這里的。”佐修顫抖著嘴巴,他發(fā)誓這里是一個非常隱秘的角落,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才對。
“問人?!弊粜蘼柤巛p笑,口氣輕渺,“教官你還是長得很有特點的,所以我隨便找?guī)讉€人大概就能推測出教官你的方位。”
額間冷汗攀爬,佐修張嘴半開。
“那么,教官跟我回去把,陪我訓(xùn)練吧?!弊舴撇[眼輕笑。
“可以讓我休息一天嘛?!绷季弥?,佐修說出的這句話,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不是他不想訓(xùn)練自己的學(xué)員,而是他真的快吃不消了。
房間內(nèi)養(yǎng)有的植物,來自新世界的特殊植被,人要是在他附近呼吸需要的氧氣是平時的數(shù)倍,人要是在附近鍛煉可以瞬間起到有氧鍛煉的目的。
這也就造成了他的體力是平時數(shù)倍的原因,然而除了肉體上的折磨之外,最重要的是對方給他造成心里上的折磨。
除了第一天對方可能是真的是在適應(yīng)之外,到了第二天這學(xué)員就以肉眼可見速度掌握六式,短短幾天他已經(jīng)全部掌握了六式基本運用方式。
一般優(yōu)秀的學(xué)員掌握六式最快也要數(shù)個月,慢的甚至一年也大有人在,他記得當初他在六式上的天賦也可謂是天賦異稟,就連澤法老師都夸獎他在六式上有天賦。
他也沒有辜負老師的期望,花費半年的時間將六式給掌握。
然而與這名學(xué)員卻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如果對方是上九天攬月,那么他就是去五洋捉鱉。
有些人對于六式確實有著過人的天賦,但也撐死就一兩項罷了,可像是佐菲這種對于六式都有十足的天賦的年輕人掰掰手指都數(shù)得上號。
“不行?!?p> 回答聲音是冷冷、白白、直直不容置疑的語氣。
下一秒,周圍就響起來,足以令聽著聞著落淚的慘叫聲。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在也不想訓(xùn)練了。”
所到之處,慘叫聲絡(luò)繹不絕,迎來路過海軍士兵詫異注目,黑夜中可以模糊看到,一名青年正拽著一名壯漢的腿疾馳。
一些這屆新兵看到更是一臉懵逼,面面相覷。
“剛才那是佐修教官?”
“怎么可能是你看花眼了吧,我們還是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有訓(xùn)練呢。”
“哦,也對,這些天的六式實在是太難了,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掌握其中任意一種竅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