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奚這個幫主的老大,大熊幫里已經(jīng)無人不知。
作為散修,這群幫眾并不懂什么規(guī)矩,一個個仰著頭瞻望。
李奚道:“你們按照順序,各自施展出最拿手的神通術(shù),只要能令我滿意,賞賜一塊下品靈石!”
聞言,一眾小弟心臟狂跳,這簡直就是一筆意外之財!
“我先來!”
“我先來!”
“我我……”
眾人自薦踴躍,恨不能立刻表演。
啪!
的一巴掌。
熊曲扇飛了一個激動的要跨越界線的小弟,嗡聲道:“叫什么叫,亂糟糟的像什么樣子,給老子一個個的排隊上來!”
眾人遂安靜排隊,對幫主的脾氣清楚不過,絕不能忤逆。
第一個人上前,大叫了一聲:“烈火術(shù)!”
平地升起一道三尺高的火墻,沒持續(xù)多久,那人就撐不住了,額頭直冒虛汗。
“賞他一塊靈石?!?p> 李奚令下,桃兒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下品靈石交給那人。
拿了靈石的幫眾頓時喜笑顏開,這簡直就是白撿的。
見此情景,后面的幫眾們頓時興奮起來。
第二,第三,第四個幫眾,分別施展了“水流術(shù)”,“石墻術(shù)”,“疾風(fēng)術(shù)”。
跟五劍門的劍術(shù)神通相比,這些所謂神通術(shù)實在不夠看的,就連薛奮等人都看得無精打采。
李奚還是一一吩咐打賞。
第五個上前的幫眾,有些囁喏,似乎對自己的神通術(shù)沒什么自信。
熊曲催促道:“有什么本事就展現(xiàn)出來,別像個娘們似的!”
那散修唯唯諾諾,哭喪著臉道:“我的神通術(shù)不是用來打架的,需要一點時間準(zhǔn)備?!?p> 熊曲皺眉道:“盡管展示就是,老大自然能分辨你的神通術(shù)值不值得賞賜!”
那人不敢爭辯,顫抖著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鏡子托在手中。
李奚本體便是鏡子,看到這面鏡子,頗有些古怪。
“神光術(shù)!”
那人一手按在鏡子上,鏡面中頓時射出一道光,照在遠(yuǎn)處某個建筑物上。
然后,那鏡子之中,漸漸浮現(xiàn)出影像來。
李奚舉目望去,這鏡中影像,正是十里之外某處的人和物。
“你小子是在耍我嗎?”
熊曲赫然動怒,掄起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以他筑基中期接近后期的修為,莫說十里,若是視野足夠開闊,三十里外的一只蒼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人頓時嚇得冷汗直冒。
“住手!”李奚出聲。
熊曲回頭望向李奚,毫不猶豫地收回手。
李奚笑呵呵道:“你這神通術(shù)很有意思,我給你三十塊下品靈石,可否將神通術(shù)施展之法留下?”
那人被這突然而至的驚喜嚇呆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拜道:“我這就留下神通術(shù)的修煉之法!”
李奚接過那人傳來的一頁黃紙。
紙上書著很簡單的一道訣。
李奚甚至不用多做揣摩,這道神通術(shù)根本是為他量身定制。
“神光術(shù)!”
李奚不用借助鏡子。
也沒有發(fā)出任何光。
眾人只道李師兄或許修煉失敗,畢竟再簡單的神通術(shù),也不是看一眼就能掌握的。
卻聽李奚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愈發(fā)困惑。
李奚完全是抑制不住心中激動而已,這才失態(tài)。
遠(yuǎn)在數(shù)千里外的五劍門。
李奚本體懶洋洋地曬著太陽,順帶汲取天地靈氣。
雖相隔數(shù)千里,分身所過之處,所見之物,全都被記錄在了鏡中世界。
但是距離過遠(yuǎn),每一次要將那些景象納入鏡中世界,就得加劇消耗靈力。
即便天命玄玄經(jīng)運轉(zhuǎn)起來,汲取天地靈氣的速度極快,卻也經(jīng)不住如此消耗。
如此一來,李奚便只能關(guān)注分身的腳下三丈。
這門絕技,只得李奚本體掌握,分身充其量就是個工具人。
故而所消耗的靈力,都得由本體承擔(dān)。
“神光術(shù)!”
遙在數(shù)千里外,分身李奚一眼望到了金劍閣上的本體!
他走過的路,路上的一草一木,也同時在本體鏡中世界里亮了起來。
分身李奚,感覺到體內(nèi)靈氣如流水一般迅速消逝。
但是不要緊,李奚立刻取出靈石握在手中。
十塊,二十塊,直到一千塊下品靈石碎裂,滿地堆成了小山一般。
即便如此,李奚依然笑得暢快不已。
“好一個神光術(shù),以后我踏足千里萬里之外,開啟鏡中世界的新地圖,分身也能代替本體墊付靈力了!”
李奚思索,這神通也就是前期有用,等以后變得更強(qiáng),本體亦不缺靈力,這神通就沒什么用了。
無論如何,卻總算是解了一些燃眉之急。
畢竟本體看到的范圍越廣,天命玄玄效用也就越大。
不明所以的薛奮等人,則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施展區(qū)區(qū)一個低級的神光術(shù),需要消耗一千塊下品靈石?”
熊曲擁有某種特殊能力,能看出李奚的不凡,甚至甘愿拜服。
可熊曲至今并未真正見識過李奚的不凡所在。
此刻,熊曲更加確信了:“我血脈中的那道印記,我雖痛恨,卻誠不欺我!”
熊曲獨眼望向李奚,更加狂熱了。
…………
吳成悄悄回到吳家已經(jīng)三天。
父母和大哥,讓吳成感受到一些久違的親情的溫暖。
但是從第二天起,吳成就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
他被軟禁了!
這幾天無論走到哪里,吳成身邊都有仆從跟著。
言語中說是青玉城最近有變,怕吳成遭到意外,所以讓吳成不要離開吳府。
吳成外出歷練這些年,雖然實力增長不算太多,但養(yǎng)成了對危機(jī)的嗅覺!
吳成第一天就和作為家主的父親說了對抗騰家的事情,當(dāng)時父親支支吾吾的樣子,吳成還沒在意,只當(dāng)父親需要考慮一番。
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我要見父親!”
吳成攥著最后的底牌,他還沒有暴露作為黑玉城盟主的身份,只說了黑玉城有意聯(lián)手對抗騰家的事情。
或許從一開始回家之后,父母兄長表現(xiàn)出的過度熱情,讓吳成感覺到異樣。
若是在一般凡人家庭,游子歸來,家庭融洽,那是再正常不過。
可這里是吳家,一個修者家族!
吳成猶記得自己當(dāng)年因何離家出走。
在吳成看來,父親正值壯年,卻失去了銳氣。
大哥也懦弱無能,倒是父親的最佳接班人。
說什么青玉城三大家族,吳家也不過是蝸居一隅的土財主。
吳成不愿意荒廢修行,想要在修行一途上走得更遠(yuǎn),于是離開了吳家,離開了青玉城。
如今一晃數(shù)年,吳家依然沒有多少變化。
若說有什么變化,吳成覺得,是父親和大哥他們變得更加保守了,也難怪騰家能趁著新舊城主交替之際一舉反叛成功。
如今更是有臨天宗的影子不斷浮現(xiàn),這樣的父親和兄長龜縮不動,也就在預(yù)料之中了。
“二公子,家主正在見客,你這時候去不方便。”
仆從不敢對吳成不敬,但也沒有多少尊敬。
“見客?見什么客?”
吳成立刻警覺起來。
仆從也沒有隱瞞,說道:“今天從黑玉城過來的一些散修,挖到了品質(zhì)相當(dāng)不錯的青玉。公子也知道,那些散修挖到的青玉,也就是我們?nèi)蠹易迥軌虼罅课{?!?p> 吳成哼了一聲:“那又如何?休要攔我!”
說著推開仆從,徑直向會客廳行去。
仆從本要阻攔,一想根本不是吳成的對手,只能先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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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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