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以前做的事情,真不是東西啊!”那男子嘆了口氣道。王賢聽他這么一說也很高興,不管怎么說,浪子回頭都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我準(zhǔn)備和現(xiàn)在妻子離婚。”
他現(xiàn)在的這個妻子雖然年輕漂亮,卻是和“賢惠”兩個字完全不搭邊,愛美、喜歡炫耀,最重要的是不孝順,厭煩他的父母,一年到頭除了春節(jié),根本不去看望兩位老人,但是嘴很甜,平日里哄得他很開心。
“道長,我想再求一卦。”
“這次求什么?”
“父母的身體健康?!?p> 王賢笑了笑,掐指而算。
一些模糊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是兩個老人開心的笑容,他們須發(fā)皆白。
“你盡孝心,兩位老人自然開心安泰,家和萬事興。”片刻之后王賢道。
“謝謝道長。”那男子說著就要掏錢,王賢指了指三清殿門口的功德箱,男子走到跟前將錢放進(jìn)去之后,又去殿中給三清祖師上香。
“三清祖師在上,請保佑我父母健康平安?!?p> “看樣子是真的悔悟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好事啊!”王賢笑著道。
道家濟(jì)世度人,這也算是“度人”了。
而且,他剛剛還看到了其他的一些東西。
破鏡重圓,兒女雙全。
這個男子下山的時候一身的輕松,因為他已經(jīng)看明白了很多東西,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路該怎么走。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不知不覺,已是深秋,山中層林盡染,紅的,黃的,綠的色彩斑斕,好似一副水彩畫。
秋高氣爽,天空湛藍(lán),看著就讓人心情舒爽。
這天上午,天很藍(lán),很高,萬里無云。
王賢躺在椅子上手中一卷“黃庭經(jīng)”,土狗靜靜的趴在一旁。
棒棒棒,敲門聲,一個人站在門口朝他揮手,那男子三十多歲年紀(jì),看上去很文靜,額頭上微微有些汗水。
“您好,請問您是這無量觀的道長嗎?”
“對我是?!?p> “這無量觀中就只有您一個道長吧?”
“以前還有一位漢靜老道長,但是前些日子已經(jīng)下山還俗了。”王賢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要問些什么。
“那就錯不了,您收徒弟嗎?我愿意拜您為師?!边@人十分誠懇道。
“拜師?”王賢聽后一下子蒙了。
經(jīng)過王賢仔細(xì)詢問,知道這人叫陳天秀,是振陽醫(yī)院的醫(yī)生,第一次被王賢打傷的那三個人就是他給治療的,昨天又去了一位,。聽說那位還曾經(jīng)是市里的自由搏擊大賽冠軍,他一聽今天專門請假來這無量觀拜師。
這位陳醫(yī)生也是個妙人,自小就對這些武功、術(shù)法之類的東西格外的感興趣,一直到了現(xiàn)在,心里還有一個功夫夢。
“抱歉,讓居士你白跑一趟,我不收徒弟?!蓖踬t直接拒絕了。
陳天秀并沒有因為這一次的拒絕就放棄了,留下了電話號碼,在三清殿上了香之后就告辭離開了。
次日上午,王征來到了道觀。原來王賢讓他打聽的那些藥都有眉目了。因為他這段時間比較忙,一直沒顧上這件事情,直到這兩天才有功夫。
“振陽城里有一處鴻濟(jì)堂的藥店,有近百十年的歷史,你要的這幾種藥材,人參、鹿茸、何首烏、龍骨等都有,具體要哪一種得你親自去看看,唯獨那雪蓮,振陽這里暫時沒有,你若急用,可從濟(jì)北城調(diào)過來?!?p> 第二天一大早王賢下山去了振陽。
“鴻濟(jì)堂”是一家老字號的藥鋪,到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老店還是幾十年前的老建筑,一看就很有年代感,進(jìn)去之后大大堂里有一陣獨特的藥香。
道明來意之后,有人將他們帶進(jìn)了一處會客廳中。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唐裝,很儒雅,姓安,是鴻濟(jì)堂的一位經(jīng)理。
“這位先生列的這幾味藥材都要野生的藥材?這野人參要多少年份的?”
這野人參,多長一年,藥力便強(qiáng)一分。
“至少要三十年以上?!蓖踬t回道。
以他煉丹用藥而言,自然是年份越長的越好,但是在來之前王賢也了解過,這百年的以上的野人參價格至少要百萬以上,甚至數(shù)百萬,就是三十年的野人參估計也要數(shù)萬,他現(xiàn)在手里根本沒那么多錢買上百年的野人參,只能選一個折中的方案。
“巧了,這里剛好有一棵五十年的野人參,您看看?””
“好?!?p> “請稍等?!?p> 不一會功夫之后,這位男子便抱著一個盒子進(jìn)來,打來,里面以紅布包裹著一棵野人參,上面還拴著紅線。
“五十年,這么小?”王征看著那棵干瘦的野人參,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王賢仔細(xì)看了看,其實藥材他也不太懂,但是在丹方之中有對幾味藥材的簡單描述??粗袷钦娴模银櫇?jì)堂不會因為這一株野人參砸自己近百年的招牌。
“請開個價吧?”
“十六萬。”
這男子一開口,王征有些蒙。好家伙,知道人參貴,沒想到這么貴。
“太貴了,十二萬?!?p> “您這砍的太狠了?!卑步?jīng)理聽后笑了笑。
兩人談來談去,好一會功夫,最終那經(jīng)理只肯讓價一萬,王賢就請王征叫到一旁。
“你手里有多少錢?”
“你干嗎,不會真要買吧,這也太貴了!”王征咬著牙低聲道。
“買,必須要買?!蓖踬t說的很果斷,他要修行,這丹藥是必不可少的,他手里暫時沒這么多錢,只能靠自己的這個朋友幫忙。
“那我想想辦法。”
最終王賢付了一萬的定金,訂好七天之后來取全部藥材。
“多問一句,您要這些藥材做什么?”
“煉藥?!蓖踬t道。
“方便告訴是什么藥嗎?”
“靈丹妙藥?!蓖踬t如是回道,他說的是實話,這“周天丹”已經(jīng)算是超凡脫俗的丹藥,絕對是屬于“靈丹妙藥”的范疇。
那安經(jīng)理聽后笑了笑,沒在多問,他顯然是不相信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夠煉制出來傳說之中的藥劑。
“花這么多錢,你到底要干嗎?”
出了鴻濟(jì)堂,上了車之后王征忍不住問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要煉丹?!蓖踬t一臉認(rèn)真道。
王征聽后盯著一臉認(rèn)真的兄弟,然后伸手使勁撓了撓頭。
上了車,開了沒多久,突然一個女子慌慌張張的從路邊跑來出來,王征一腳踩住了剎車,差點撞到她,只見那個女子滿臉的著急,手里拿著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四下張望。
“她看樣子遇到了什么麻煩事,你不去問問?”
王征聽后猶豫了一下,下了車,然后來到那個女子面前,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那打扮的很漂亮的女子看了看他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