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命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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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鐮刀就插在離老太太一公分的木板門上,晃晃悠悠的。
徐老太的腿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順勢還往后退了兩步。
范伊衣收回了鐮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鐮刀,面無表情的對徐老太說道:“滾不滾?”
徐老太看著周圍的村民,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根本沒有人要幫她的意思,自己今天就一個人過來的,要是范伊衣真的豁出去了,說不定真的會弄死她!
徐老太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朝著范伊衣的方向啐了一口,對她說道:“這件事我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
說著,腳底抹油的就跑了。
生怕跑的慢了,范伊衣真的拿鐮刀追上她。
陳杏花看著徐老太的背影,還準(zhǔn)備回頭去叮囑范伊衣幾句的,范伊衣已經(jīng)把大門給關(guān)上了。
此刻的范伊衣急需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陳杏花討了一個沒趣,轉(zhuǎn)身就讓眾人散了。
“這丫頭還是這么的不討人喜歡!名聲都這么差了,還不想著自己點好!”有人看出了陳杏花的窘迫,對陳杏花說道。
陳杏花訕笑了一下,沒有順著她的話說,只是回道:“還是孩子呢,爹媽又都走了,奶奶一家又不管她,脾氣能好到哪里去?以前秋鳳在的時候,不也是挺好的一個孩子!”
“也就你還把她當(dāng)孩子!都多大的姑娘了,自己什么名聲不知道??!就知青點的那個賀知青,這范彤一看到他就撲上去!像沒見過男人似的!一點也不嫌害臊!”說話的人不顧忌別人,直接大聲的說著。
周圍的人都跟著附和了起來。
陳杏花不勝其煩,剛想要說點什么,就見從范家的圍墻里扔出了一只破鞋子,剛好砸在了說話的中年婦女腦袋上。
“男未婚女未嫁,我黏他身上關(guān)你什么事!總比你搞破-鞋的好!”
被范伊衣砸了腦袋的中年婦女聽到了范伊衣的話,一陣心驚肉跳的,顯然是沒想到范伊衣竟然知道她做的事情!
她男人被分配到農(nóng)場去了,她長相風(fēng)流,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有次沒有忍住,就和一個單身漢干柴烈火了。
那之后,她良心難安,就跟那個男人斷了聯(lián)系,不再跟那個男人來往了。
只是,沒想到,就這么一次的事情,竟然就被范彤給知道了!
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她當(dāng)然自己不會承認(rèn),尖著嗓子對著里面破口大罵:“你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小賤皮!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圍墻里面又是另一只鞋子飛了出來,同時還有范伊衣不咸不淡的話語:“別著急對號入座啊,我指名道姓了嗎?”
說完了,里面也就沒有了聲響。
剛剛范伊衣說搞破-鞋,也就只有她一個人搭了腔,這會兒見眾人都眼神打量著她,顯然是對范伊衣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了。
中年婦女訕笑了一下,對眾人說道:“這丫頭,現(xiàn)在越發(fā)的過分了!什么話都敢亂說!大家最好少跟她交往!免得沾了晦氣!”
說著,腳步飛快的就往家里走去。
剛走兩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哎呀”了一聲,坐在地上呻吟了起來。
陳杏花一見,趕緊上前去問有沒有事。
中年婦女一手捂住自己的腳脖子,一邊對陳杏花說道:“好像扭到腳了!”
說完了,就往范伊衣家的方向呸了一口,“我就說那丫頭命硬的很!逮誰克誰!克完了家里人,又開始克別人了!”
這個時候的人,還是比較相信這些的,聽到中年婦女這么說,都跟著點頭附和了起來,想著趕緊離開這附近。
只要有范彤在的地方,指定會被克到的!
中年婦女看著范家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讓你嘴巴賤!以后還敢說,我就讓大家知道你的命有多硬!”中年婦女啐了一口,見眾人都走了,這才優(yōu)哉游哉的往前面走去。
但看她的腳,哪里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儼然剛剛是裝出來的!
范伊衣倒也沒有在意外面的動靜。
她轉(zhuǎn)身來到了范彤的房間。
范彤的家里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真的最為貼切不過了。
房間里,除了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樟木箱子,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甚至連一面鏡子都看不到。
所以范伊衣也不知道范彤長什么樣子。
不過,看了一眼自己肉嘟嘟的小胖手,以及撫摸上去滿是痘痘的小臉,估計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范伊衣再次嘆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青年,看著這一屋子的荒涼,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睡了一覺,怎么就突然來到了這里呢?還是一本書中?這么科幻的事情,怎么就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那鉆心的疼,告訴了范伊衣,自己這并不是在做夢!
從自己腦海中范彤稀稀拉拉的記憶看來,她應(yīng)該是穿越到了一本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年代文中。
這本書她也只看了一點,后來看到一半,就因為范彤這一配角棄了這本書,后面的結(jié)局也沒有看。
文中出現(xiàn)的背景是Z國的七十年代末,現(xiàn)在范伊衣所在的地方是天南公社范家莊生產(chǎn)大隊四小隊,書中的男主叫賀懷遠(yuǎn),是下鄉(xiāng)的知青,女主叫范采螢,是原主范彤的堂妹。
雖是堂姐妹,但是兩人的命運卻是天差地別。
單單從名字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差別了。
原主叫范彤,村子里同齡的孩子給原主取名叫“飯桶”。
兩人是在同一天出生的,范彤比范采螢早出生一刻鐘,出生的時候,外面正下著暴雨,伴隨著她的第一聲啼哭,在廊下等著的父親范志榮卻被頭頂上莫名其妙砸下來的房梁給砸暈了過去。
而隨著另一個屋子里范采螢的出生,外面的暴雨漸漸地收了雨勢,暈倒的范志榮也悠悠轉(zhuǎn)醒。
接下來的幾年里,眾人也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范彤和范采螢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