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稀奇了,你們章家竟然以平妻的用度納一位妾!”
章飛宇見馮云月松了口,心中防線也松了很多,“我們章家以平妻用度來納你,你自然得感恩戴德!”
“怎么感恩戴德?”馮云月反問。
“自然是帶上豐厚的嫁妝!”
嚴氏忙的開口,生怕晚了一步,馮云月便聽不見了般。
嚴氏話一出,馮云月便冷哼一聲,果然……
“你們這是準備強取豪奪,將我云月姐姐的家產(chǎn)全部變?yōu)槟阏录业??!還真是好算計!”祝莞爾拍著手,為這一家子的智商捉急。
明明有求于別人,卻非得用這樣的方式,讓他人惡心!
“我……”嚴氏被陰氏一瞪,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的捂住嘴。
“娘,你別亂說!這,怎么可能!我乃知縣大人的乘龍快婿,怎么可能看上月兒家的資產(chǎn)!但,若是,月兒愿意身邊有點資產(chǎn),也可以帶入章府!我們定當不碰月兒的嫁妝!”章飛宇信誓旦旦的說道,一派正氣的樣子。
馮云月卻知道,若是,今日自己當真被逼入章府,便是羊入狼窩,手里哪里還能留下一丁點東西!
這章飛宇真是妥妥的偽君子!
但是,馮云月知道,圍觀村民卻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
“也是!人家章公子乃是知縣的乘龍快婿,哪里會看上她馮家這點產(chǎn)業(yè)!”
“就是,就是,馮家人太小心眼了!”
而,章飛宇一臉無奈,陰氏一臉不屑,這兩人的神態(tài)仿佛讓村民的猜想得到了驗證!
村里人對馮云月的指責,更是一聲高過一聲。
“啪啪啪啪……”馮云月拍著手,揚聲道,“章公子果真是好口才!這一會子,便轉(zhuǎn)敗為勝!”
“月兒,這馬上要成一家人了!哪里來的勝與敗,你便不要使性子了!”章飛宇云淡風輕的臉上無奈又寵溺,可,那一雙眼里卻滿是算計與貪婪。
“什么一家人!你休想!”馮華妍生怕章飛宇強娶馮云月。
馮明澤亦是一臉厭惡的看著章飛宇,而王氏則皺眉想著法子,將這幾人趕走!
“哎!華妍!你姐姐同宇兒都有了肌膚之親了!你說,她還能嫁給誰?!”嚴氏又開始往馮華妍身上潑臟水。
“你!亂說!我大姐才不會!她才不會!”馮華妍已經(jīng)快急哭了!
這個時代,未婚失貞,可是會被浸豬籠。
“哼!嚴氏,你這臟水潑得真妙!”馮云月說道。
“月兒!怎能直呼娘的姓氏!”章飛宇的話語中帶有濃厚的斥責意。
“章飛宇,你娘、你娘子加上你,都在說我與你有肌膚之親……”
馮云月的話被章飛宇打斷,“這難不倒不是事實嗎?”
章飛宇面含笑意,仿佛一切盡在把握!
“呵!肌膚之親?那你倒是說說我身上有什么印記?!”
馮云月一出口,便被顏麗狠狠罵道,“小cf,好生不要臉!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床第之事!”
“你才不要臉,還未成親,便珠胎暗結(jié)!”祝莞爾嗆聲道。
“你!”
“我同他章飛宇又沒有那些事,我這是自證清白!”馮云月淡淡說道。
馮云月眼里的冷淡,更是讓顏麗心恨,不停的叫罵,“小cf,小jr……”
馮云月又轉(zhuǎn)向章飛宇說道,“你說吧,我身上有什么印記!”
章飛宇根本沒看過馮云月的身子,哪里知道,馮云月身上的印記!一時之間支支吾吾。
“我,我……”
“不知道了吧!你就是為了我家的鋪子作坊,故而設(shè)下陷阱,強娶我!”馮云月說道。
“不!我不是!我乃知縣的乘龍快婿!我怎么看上你家的那點資產(chǎn)!”章飛宇瞬間慌亂。
若是他身上蓋上污陷、強娶的帽子,自己就休想在仕途青云直上!
“那好!你若是強娶我,我一介小民又怎敢反駁知縣大人的乘龍快婿?!”馮云月故意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
“不過,你若是要納我,也可以!你得寫一字條,那就是,你終身不得拿我家一分一毫!我家的鋪子作坊,這是要留給我二妹的嫁妝和我小弟的聘禮!怎么樣,寫嗎?”馮云月問道,并拿出紙筆給章飛宇。
陰氏本就為馮家鋪子與作坊來,故意罵道,“好你一個章飛宇,我女兒剛剛嫁給你,還不滿一月,你竟然就要納小妾,你倒是說說我女兒哪里做得不好!”
果然,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陰氏做勢要走,祝莞爾忙的吩咐一旁的小環(huán),“小環(huán),你且將這些人打出去!要重重的打!”
“等一下!”馮云月說道。
祝莞爾滿臉問號的看著馮云月,這是為何?
顏麗則叫囂道,“呸!小賤人!舍不得打你老情人了吧!大家看呀!她果真同我相公走私情!”
章飛宇滿臉笑意,他不曾想馮云月當真至今還歡喜他!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馮華妍皺眉,想著如何解釋。
馮云月卻絲毫不理會顏麗,“小環(huán),你不僅要重打!還要挑痛處打!”
大姐!你以后說話,能不能不要喘大氣!祝莞爾揮手,讓小環(huán)打人!
“馮,馮云月,你不過是仗勢欺人!有本事你自己來!”顏麗被陰氏拖上車,還在叫囂著。
“有勢力可依靠,自然要仗勢欺人!有本事,你也來仗勢欺人!”馮云月?lián)P眉說道,卻險些將顏麗氣死。
不得不說,小環(huán)的武藝極好,除了那叫囂的孕婦沒動,其他人都會或多或少挨了幾拳!
幾人回了平元縣,顏父見著幾人臉上的印記,便知道事情沒有辦成,只說,靜待時機,爭取下次一把將馮云月那個刁民拿下。
沒挨到打的顏麗卻叫囂著,自己下次再也不去了!
顏父看著顏麗,怒斥,顏麗,這是,自找苦吃,本來只讓章飛宇母子去,顏麗偏要跟去攪和!
最后,顏父越想越氣,干脆讓顏麗閉門思過!
顏麗本是為奚落馮云月而去,不曾想鎩羽而歸,還被顏父怒罵,當下怒火攻心,手癢難耐,想砸東西,卻發(fā)現(xiàn)全屋的用具都變成鐵制,自己根本拿不動,故而,又是一陣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