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可恨之人
白湘霖一臉奸笑:“演這么多天戲,我都累了?!?p> 邵銳鋒亦是捧腹大笑。
白湘霖說:“本來是想等后續(xù)部隊到了再合力拿下的,沒想到妄國王竟然成了個傻子,現(xiàn)在只需要殺了你們這對嫩頭男女便可拿下他的人頭了!”
被層層包圍的風苒苒,不帶一絲慌張,她問道:“原來夫人一直都在騙我們?”
“哈哈哈?!卑紫媪卣f:“小姑娘,我看你查起案來說的頭頭是道,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結果案子也沒查出來,還帶跟著你的國君自投羅網(wǎng),原來也只是個棒槌啊?!?p> 奘卿二話不說,飛過去想抓住白湘霖的脖子。
風苒苒皺了皺眉:奘卿出手早了!
白湘霖反應極快,提起左臂,擋住了奘卿的手。
臧卿落地,風苒苒說:“夫人好像有些功力?!?p> 白湘霖:“現(xiàn)在妄國王已經傻了,就憑你一個弱女子和這護衛(wèi)——”
奘卿冷笑道:“是嗎?”說著,撲過去,一掌便把白湘霖打得后退一步。
白湘霖也不裝了,怒氣值瞬間暴漲,一聲巨吼,雙手變成兩只鳥類的利爪,跳起來和奘卿開戰(zhàn)。
房屋肯定不容兩只大妖對戰(zhàn),他們沖破屋頂,打至屋外。
屋內的人也沒閑著,風苒苒給九攬月下令,兩人便和刺客們打了起來。
圍在第一層的鐵甲驍騎兵,竟突然轉身,和風苒苒和九攬月成了一隊。
九攬月一拳一個,就算傻了也很能打,風苒苒有了肉身,法力好像更上一層,打起來亦不在話下。
沛兒從瓷罐里飛出來,拿著神器加入戰(zhàn)場。
風苒苒厲聲對沛兒說:“說了呆瓷罐里!”
“哦?!迸鎯褐缓糜只厝チ?。
邵銳鋒卻笑嘻嘻的坐著吃糕點。
此時,外面又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是一大批士兵突擊而來,士兵們身穿戰(zhàn)甲,和最里層的驍騎兵是一樣的,他們也一致與刺客們開戰(zhàn)。
刺客們被里外雙層夾擊!
很快,奘卿便踩著戰(zhàn)敗的白湘霖落下來,她全身掛彩,吐血倒地。
本來開開心心的邵銳鋒瞪大了眼睛:“夫人,你竟然打不過!”說著,跑過去扶著白湘霖。
白湘霖一把對開他:“滾開?!?p> 風苒苒正在跟一個侍衛(wèi)打正面,背后有人偷襲她。
墨鱗刀飛過來,風苒苒身邊的刺客全部倒地。
刺客們都死的死,傷的傷,戰(zhàn)斗逐漸停止了。
九攬月沒有收到指令,還在發(fā)狂殺人,風苒苒說:“停?!彼磐A讼聛?。
白湘霖看了看戰(zhàn)場,才明白自己是被反包圍了,一臉生無可戀,苦笑著說:“棒槌竟然是我?!?p> 邵銳鋒哭著說:“夫人,怎么回事???”
風苒苒走到前面,說:“白湘霖,你就是蔭州城殺害孕婦的兇手?!?p> “?。俊爆F(xiàn)場還站著士兵和活著的刺客,所有人都一陣唏噓。
“剛才你已經露出了真身?!憋L苒苒說:“你是一只黑孔雀!”
邵銳鋒說:“你胡說,夫人的確是黑孔雀,可憑什么說她是兇手!”
風苒苒說:“邵城主,夫人是左撇子,這你應該知道吧?!?p> 邵銳鋒一愣,全府人都知道。
“夫人”風苒苒說:“孕婦的肚子,是夫人用左手抓出來的,所以,孕婦尸體上殘余的內.臟,全都往左后方偏移,夫人是站在孕婦的身后抓的。”
現(xiàn)場有人問了:“你如何知道是從背后呢?”
風苒苒說:“孕婦的夫婿說咯。當然,我也能證明。倒地的孕婦尸體,頭是朝著窗戶的。
小心翼翼呵護的肚子被抓破,那一瞬間,頭腦的懵大于身體的痛,第一反應一定是癱軟的就地坐下,而她的夫婿跪在地上哭的時候,正面也是對著窗戶的。
說明他是眼睜睜的看見兇手從窗戶跳進來,從孕婦背后抓了肚子,又從窗戶逃走了?!?p> 邵銳鋒說:“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啊?!?p> 風苒苒笑了笑,繼續(xù)說:“夫人還記得在客棧那次談話嗎,你用了右手喝茶,但你是左撇子,那次為何用右手?除非剛剛做了什么事情,手上有痕跡?!?p> 白湘霖一直冷笑著,沒有說話,現(xiàn)場的人都覺得風苒苒說的有點道理。
邵銳鋒:“那還是不能說明什么?。 ?p> 風苒苒說:“還是城主用爪子提醒了我,兇手不是獸族,是鳥族,因為那個破窗的洞很窄,獸族普遍身形較大,那么小的洞,只能是鳥族所為,作案時顯出了原型,受害人夫婿和城主都說過,是一只黑色的妖怪,那便是黑羽鳥族。
正好,有四個受害人也是妖族,我便想到了要查妖籍冊,既可以查受害人身份,又可以看看蔭州城有哪些黑羽鳥族?!?p> 邵銳鋒一頭冷汗,自己竟然提了這么多點子。
風苒苒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九攬月說要借妖籍冊,哦,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妄國第一大護法九攬月,并不是妄國王,想必是胤國王在馬車上做了什么標記,你們便錯把九攬月認成妄國王了吧。
再說妖籍冊,我本是打賭,看你們是否在包庇什么人,結果九攬月一說要看,夫人立即緊張了,馬上偷了一本妖籍冊,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而那本妖籍冊上,正好記錄的是夫人的生平。”
風苒苒停住了,因為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涉及到白湘霖的隱私。
風苒苒便說:“夫人,至于你的殺人動機,我就不講了。今天就是請妄國王出手,逼出你的真身?!?p> 白湘霖又笑了起來:“又什么不好講的,你不用顧忌我的顏面,全蔭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蕩.婦。”
“嘖嘖?!比珗鋈艘黄瑖W然。
邵銳鋒難過的低下了頭。
說著,白湘霖自個兒講起了自己的生平:“我出生在燼章城,妖神大神時,父母雙亡,顛沛流離,白康昇收留我,他老牛吃嫩草,納我為妾?!?p> 全場一片嘩然,不是義女嗎?竟然是小妾?
白湘霖繼續(xù)說:“后來他當上了宰相,我以為從此過上好日子了,結果卻因為我無法生育,他冷落我虐待我。后來又改了我的姓,和林家的庶女林魅一起發(fā)配到這蔭州來,把我嫁給了邵銳鋒。
在蔭州十年,我變得強勢,變得暴躁。邵銳鋒人是好的,結果還是因為我不能生育,雖然表面上對我好,其實早已經厭倦了,只是他是個軟弱的人,不敢把我怎么樣。
而這十年,同樣是被發(fā)配來的林魅,為宋府生兒育女,生活幸福美滿,憑什么我的日子就要這么苦!我嫉妒她能生孩子的肚子,就對她下了手。后來便上了癮,專殺孕婦。
一邊我又不甘心我生不出來,萬一不是我的問題,而是這兩個男人的問題呢?我便四處勾引男人借.種?!?p> 邵銳鋒眼淚簌簌的流著。
現(xiàn)場陣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