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走進私人住宅區(qū)的大門,別墅內(nèi)部奢華的景象還是讓她微微有些驚嘆,房子的主人現(xiàn)在正坐在二樓的會客廳等著她的到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所謂的紅山,以前似乎聽說過他的名號,不過過去太久了,只留下了個印象,其他的都不太了解,
這個年紀比自己父親還大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莫名有一種威懾感,仿佛今天他不是會見她,而是長輩來教育她來了,
她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傭人及時端來了茶點,看著精致的茶杯花紋,她心中還是忍不住要緊張,為了不拉低氣勢,她只好直接了當?shù)貑査敖裉煺椅襾硎怯惺裁词聝???p> 紅山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頗為悠閑地端著茶杯背靠沙發(fā),仔細打量著她。徐檀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面露不悅之色,“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嚴啟銘的事兒有興趣嗎?”紅山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但并沒有細說,讓徐檀不知道關(guān)于嚴啟銘的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他平時待你怎么樣?”紅山語氣平淡地問到,徐檀輕點了點頭,眼睛直視著他,絲毫不畏懼他所投遞過來的帶著侵略性地目光,
“我聽說你家境不錯。應(yīng)該不是因為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吧?”
“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p> 紅山不禁說道:“徐小姐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難不成你真是因為那倆臭錢就跟他在刀尖上過日子?”
“我應(yīng)該沒有義務(wù)告訴你?!毙焯茨闷鹗謾C看了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一會兒晚了我不好給嚴啟銘解釋?!?p> 紅山被徐檀這么對待,竟然沒有發(fā)怒,站在樓梯邊的手下有些吃驚,紅山像是對她來了興趣直起身來,將茶杯放下。招手示意樓梯邊的手下,手下點了點頭,走進了一旁的房間里。
他趁著間隙對徐檀說:“我知道你以前受了不少苦,像你這樣的小姑娘看著都叫人心疼,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我想你和嚴啟銘在一起應(yīng)該是迫于形勢吧?我也不忍心看你一小姑娘在這一群爺們兒中謀生存。這樣,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幫你把麻煩都解決掉?!?p> 手下從房間里找出了他準備好的支票,放在紅山面前并放好了一支筆,紅山打開筆蓋,拿起支票若有所思:“讓我想想看,你現(xiàn)在才20歲,該讀書對吧?到時候?qū)W費生活......”
“等一下!”徐檀出聲將他的話給打斷,“你先說要我?guī)偷氖鞘裁疵???p> 紅山并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男人將一個硬紙盒遞給了沙發(fā)上坐著的她。這大小,徐檀一眼便想到了煙盒,果然徐檀打開一看,里面約有半盒香煙,看煙嘴的圖案與商標,徐檀覺得有些眼熟。嚴啟銘好像有幾次將房間里的煙灰缸拿到廚房倒掉,她丟垃圾時在桶里似乎是見過。
“把里面的煙替掉他煙盒里的,然后這個我希望你可以想辦法放進他的酒杯里,或者其他能讓他喝下去的東西里。”紅山將放在桌下的暗盒里的一包米白色的粉末放到他的面前。徐檀一眼便反應(yīng)過來,這桌上是什么東西,有些驚訝的半張了嘴。
“你們這是做什么?”
紅山?jīng)]有回答她,而是拿這筆盤算了一下,最后在支票上寫下了一個五,然后添上了六個零。他面帶微笑,將支票放在那一包粉末旁,仔細的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
“徐小姐,這筆錢夠你讀個大學(xué),然后再買一套不錯的房子車子。好好考慮一下吧,靠男人總不如把錢放進自己包里穩(wěn)當吧?”
許久,徐檀從紅山的私宅中走了出來,一路上都有人護送著,她自己開著車來的,嚴啟銘給她新提的車就停在大院外的露臺停車坪上,
她招手讓身后護送自己的男人回去自己坐進了車里,發(fā)動了汽車。紅山站在二樓的露臺上目送她的離去,身旁的手下問到:“叔,這女人真的能辦成這事兒?”
紅山的哼笑聲從喉嚨里傳出:“這事兒她辦不成,想讓嚴啟銘這種人都沾上這東西,比登天都難,他可比我們更了解這些玩意兒?!?p> “那為什么還要花大價錢收買她?”手下不解。
“你覺得,從你的了解來看,嚴啟銘對著徐檀怎么樣?”
“聽說很上心?!?p> “如果你的枕邊人因為錢想要把你置于死地,你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
“調(diào)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對我們能有什么好處呢?”
“不能讓他太上頭了,本來就控制不住他,在他沒離開這里之前,不能出亂子。”
紅山笑了笑接著說:“而且銀行那邊如果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也是不能私自放款的。所以,想要拿到這個錢,除非她真的能讓嚴啟銘染上癮?!?p> 這一邊水深火熱,小川那邊也不太安穩(wěn)。嚴琳琳因為沒有接到嚴啟銘打來的電話,三番五次讓人去找小川問。
“大小姐,這事兒也不是我說了算啊,他不打我也沒辦法,我的消息是傳到了的。”小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的嚴琳琳,
嚴琳琳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氣鼓鼓地說:“那你把他的電話告訴我呀,我自己給他打去。”
“我沒得到他的允許怎么能私自干這種事兒?!?p> “他不會怪你的。我只是想給他打個電話說兩句話而已,既然他不肯給我打,那我自己給他打過去有什么問題嗎?”
小川趕忙站起身來將她換到椅子上坐下,安撫到“小聲一點,一會兒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了?!?p> 這嚴琳琳好幾次往自己這里跑,別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呢,私下都忍不住在議論,就連石毅也擔心他和這嚴琳琳真有了什么不一般的關(guān)系影響到自己。
可是也沒辦法,小川根本攔不住她,好話都說盡了,她也不肯聽,就是要來找自己。
“就請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是因為太想他了才這樣的!”
小川嘆了口氣,說到“現(xiàn)在他有其他的事情在忙,他忙完了肯定就會給你打電話的找你的,現(xiàn)在既然他不肯打,那一定是他覺得沒到時候,再等等,不要給他添亂了?!?p> 他不太清楚這嚴啟銘還有嚴琳琳以及這個嚴家到底這些年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來,現(xiàn)在這嚴琳琳就是最好的突破口,雖然她是個女孩兒,但畢竟一直都待在嚴家,多少肯定還是知道些的,
想要了解嚴家,沒有比嚴琳琳更好的下手點了,“他為什么一走就是這么些年,還和家里面斷了聯(lián)系了?”他給嚴琳琳倒來一杯水,輕聲問到,
“我也只知道個大概,其他好多事情他們都瞞著我,我也是從別人那兒聽說的”
“說說看,我看怎么能幫到你”
嚴琳琳在他房間里聊了很久,如果不是家里的管家一直在打電話催促她,她也不愿意早早地回到家里面去。
這些天徐檀只要出門,便有人在暗地里看著她,這些人是紅山派來的監(jiān)視她的,
嚴啟銘帶她來參加了一個聚會,有不少徐檀見過的富二代都在,他們今天沒有定上野夜店的包間,而是定了最好的堂座,
許久沒有到這些地方來了,徐檀感覺到了有些陌生感,一直依偎在嚴啟銘的身邊陪他和朋友們玩著游戲,
嚴啟銘正和一旁的人聊得開心,徐檀從一旁的小包里摸著,然后自然地收回手來,等待了幾秒鐘之后,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借著動作擋住了嚴啟銘放在一旁的還沒喝完的杯子,然后原本顏色純正的液體,一下子變得有些渾濁,繼而又被她倒進來的新酒沖淡了痕跡。
嚴啟銘一直偏著頭,沒有關(guān)注到一旁挽著自己一只手臂的她,端起酒杯便一口喝下,并未察覺到有什么異樣,徐檀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將酒全部喝下,又給他添上了新的,就當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角落里的一個身影一直注視著徐檀的動作,他一轉(zhuǎn)身從側(cè)門溜到了外面,站在花壇一角的無人處拿出了電話“紅山叔,嚴啟銘把徐檀放了東西的那杯酒喝了,我親眼看見的,絕對沒錯?!?p> 紅山?jīng)]放松警惕,讓他繼續(xù)盯著,他覺得這事兒有點太奇怪了,嚴啟銘怎么可能察覺不到異樣,他對這東西應(yīng)該是很敏感的才對,現(xiàn)在反而順順利利的就讓徐檀得手了,不可思議。
為了防止有詐,他讓男人繼續(xù)盯著,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兒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見效果,到時候再下結(jié)論也不遲。
男人重新返回剛才的地方,盯著上面卡座里的徐檀還有嚴啟銘,兩人一直膩歪在一起,看起來感情很不錯,只是在他眼里這一幕十分的可笑,這女人為了錢,對自己這么好的男人也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果然沒一會兒,座上的嚴啟銘便表現(xiàn)出有些異樣了,表情和說話的語調(diào)都變得夸張起來,看起來整個人都亢奮極了,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了近十分鐘。徐檀拉著他的手直拽他,嘴里似乎在說著喝多了,回家吧,這類的話。
可嚴啟銘不聽她的話,整個人都變得和平時大不一樣,同座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問他怎么了,
“沒事兒,他今天高興嘛,再加上喝多了,有點激動,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擾了?!?p> 徐檀努力將他扶起,一旁的朋友也前來搭了把手,將他架著走出了夜店,車停在停車場里,徐檀沒喝酒便擔任起了司機的身份,朋友將嚴啟銘放在車副駕駛,叮囑了幾句便回去了。
徐檀正準備開動汽車,一旁的嚴啟銘突然一拳狠狠地錘向自己面前的汽車面板,因為力氣太大,軟皮面的面板都陷進去了幾個小坑,整個車子也因為突然而來的沖擊力,輕微地晃了晃,這讓徐檀驚著了,表情十分詫異地看向他,
車外的男人只能在不遠處的自己的車里觀察著兩人的情況,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他心里暗笑,這下他好和紅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