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月這次自然也未能得見顧府的太夫人,顧子墨將她送回院中便提著燒鵝走了,林卿月這次學(xué)乖了,坐在軟榻上縫起之前環(huán)兒都快完工的手帕,照劉媽媽打探出的那份單子上看,再有一個月便是顧府太夫人的生辰了。
顧子墨行至祖母院中,在門口看到了孫紫琴,女子亭亭玉立站在微風(fēng)中,若她出身其他人家,定然是個人人求娶的女子吧。
“將軍,老夫人就在等你了?!睂O紫琴俯身一拜,笑意盈盈道。
“嗯。”顧子墨提著食盒往院內(nèi)走去。
“顧府的小廝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現(xiàn)在外面都是說你們恩愛和睦的,差不多能消除她們猜忌了?!?p> 顧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孫子,神色也有些慈愛,她雖不知顧子墨在謀劃什么,竟要向沈皇后傳遞他們夫妻恩愛的消息。她能做的也就是幫顧子墨打聽些消息,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她也樂意見得顧子墨覓得真心喜愛之人,可她雖深居后院,對府中之事也不是半點(diǎn)不了解。顧子墨對林卿月是半點(diǎn)喜愛也無,便是上次他就罰不給林卿月飯吃,后來更是挖出劉媽媽那個奸細(xì)后就把主院看管起來了,莫說夫妻恩愛了,便是好好相處都不成。
“勞煩祖母了,這么大年紀(jì)了也不能榮養(yǎng),還要替我操勞?!?p> “無事,我也沒做什么?!?p> 顧子墨將食盒遞給孫紫琴,“找個盤子把這燒鵝裝起來,方才在外面我也沒來得及吃午飯,現(xiàn)在正好陪祖母吃宵夜吧,這可是孫兒從百味樓帶回來的?!?p> 顧老夫人眼里沒有多少欣喜,好似對自己鐘愛的東西也沒有興趣。
“祖母這是怎么了?”
“唉,府里來了個小廚娘,做的甜玉米香甜可口,前些日子每日兩頓,現(xiàn)在吃多了便有些上火,牙都有些痛,現(xiàn)在什么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了?!鳖櫪戏蛉藫u搖頭,誰讓她貪嘴呢。
“甜玉米?”林卿月不是給自己做過嗎?還說是自己做的。
“是啊,我之前想見小廚娘一面,誰知道琴兒說她最近請假回去了?!?p> 在林卿月被自己貼身看管的這幾日竟然這么巧小廚娘也回去了?
二人說著話,孫紫琴已將熱好的燒鵝并米飯和一壺?zé)岵瓒肆诉M(jìn)來,立在一旁伺候。
自站定,孫紫琴盯著顧子墨的模樣便沒有怎么眨過眼睛,自己幾日不見將軍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此時她深有體會,她也不奢求什么,只要能多靠近顧子墨一點(diǎn),她什么都可以做。
顧老夫人自然看出了孫紫琴的深情,每次顧子墨來住院中孫紫琴的眼神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挪不開了。
孫紫琴是家生子,與顧子墨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奈何她與顧子墨身份有別,做不了正妻,不然孫紫琴倒是能和顧子墨相濡以沫,畢竟她對顧子墨是真情實(shí)意的,不像主院中的那位。
待顧子墨吃完,孫紫琴上前把東西收了下去,她走出屋子后顧老夫人盯著顧子墨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他需要一個賢惠體貼的人照顧,“墨兒,你覺得琴兒怎么樣?”
“琴兒是祖母看著長大的,自然是好的?!?p> “琴兒這姑娘不容易,幼年喪母,一直是我?guī)г谏磉叺?,她也到了年歲,早該按小姐規(guī)格給她置辦了嫁妝,找個好人家嫁出去的,可我問過她的意義了,說要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婆子…我何須要她陪?!?p> “祖母玩笑,自從您身邊的賴媽媽回老家頤養(yǎng)天年后,您的事都是她一手負(fù)責(zé),怎么可能離得了她?!?p> 孫紫琴和顧子墨都是孝順的,又都幼時失母,境遇也相同,在一起也更知道相互憐惜,真是般配得很。若不是先帝賓天,顧老夫人只怕要趕緊將二人原地拜堂成親了。
“那你看事情平息之后祖母做主納了她怎么樣?”
顧子墨搖搖頭,他對孫紫琴的感情從來就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半點(diǎn)男女之間的喜愛。
顧老夫人正欲再說什么,可孫紫琴已進(jìn)了內(nèi)里來,便不再說了。
“孫兒先回主院里了,夫人還在等我呢?!鳖欁幽鹕砭妥?,不愿多做停留,他府中有一個林卿月已經(jīng)夠讓他頭疼了,他也不想耽誤了孫紫琴一生,畢竟孫浩文已經(jīng)將大好年華耗在了顧府和自己身上了。
“琴兒,你去送送吧?!鼻賰侯I(lǐng)命,與顧子墨一道出了門。
夜晚的風(fēng)不似午后,涼意從竹林傳出,一陣風(fēng)來吹得竹林沙沙作響,顧子墨與孫紫琴僅一步之遙,若不是錯開了點(diǎn)距離,倒像是夫妻在散步。
“就送到這里吧?!?p> “是,將軍慢走?!睂O紫琴對著顧子墨的背影拜了拜。
待顧子墨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孫紫琴才轉(zhuǎn)身,耳朵有些發(fā)燙,將軍此刻應(yīng)該是不好意思見自己了吧?老夫人和顧子墨的談話一字不漏全被她聽見了,畢竟老夫人提了讓他納自己之事,所以方才他才逃的那么快。
不急的,老夫人說了,等這些麻煩事過去了,顧子墨對林卿月又半點(diǎn)喜愛也沒有,自己可是與顧子墨有從小到大的情分,自己定然能剝開迷霧,做個與他舉案齊眉的妻子,到時候賞林卿月一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待背上的目光沒有了,顧子墨才放緩了腳步。
甜玉米一事也讓顧子墨有些難以釋懷,可他更愿意相信是林卿月在說謊。
想到這個他便走得更慢了些,林卿月現(xiàn)在定然不敢睡,還得服侍自己更衣,做甜玉米哄騙自己一事便懲罰她晚點(diǎn)睡好了。
平時只需走一刻的路,應(yīng)被顧子墨磨成了一個小時,推門進(jìn)去時并沒有看見林卿月恭敬的站在門邊,而是跪坐著趴在軟榻的小桌子上睡著了。
“咳咳…”顧子墨出聲,嚇得林卿月差點(diǎn)跳起來。
顧子墨去個老夫人院子要這么久嗎?就是她腳步小,放緩了走也該走了許多個來回了,就算是爬也能爬好幾個來回了。難不成在老夫人院子里歇著了?還是又跑回書房去了?
不回來倒是給她說一聲呀,她本來月事來了身體就不舒服,如今也不知道顧子墨來不來,她也不敢貿(mào)然去睡,畢竟顧子墨可不管她是不是睡著了,還是要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的。
等得久了林卿月的眼皮便打起架來,終于撐不住睡著了,這才剛睡著不久顧子墨就把自己嚇醒了。
“醒了?膽子不小,不等伺候完我就要睡了?”
林卿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瘋子,若不是環(huán)兒在他手里,誰要伺候他。
荼靡花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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