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句:該到你了,你也有罪。傳到王現(xiàn)的耳中,卻是如同死神的審判。
王現(xiàn)大吼一聲,雙手持著佩刀,便沖向了段伍。
迎頭劈下,王現(xiàn)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靈力還是蠻力,總之砍就對了。
段伍不躲不閃,單臂一舉,擋住了這一劈之勢。重重一腳,再次踹在王現(xiàn)的腹部。王現(xiàn)再次飛出數(shù)丈,一口鮮血從唇齒間噴出。
借助刀身的支撐,王現(xiàn)緩緩站了起來。嘴中罵道:“他媽的,你死定了?!?p> 將舌尖咬破,一連兩口鮮血吞入腹中,融入他那雨花石石魄內(nèi)。周身氣息暴漲,竟也接近了地境實力。
劉叔看到王現(xiàn)做出了兩次吞咽的動作,心中暗道:“這才有些看頭,也能將小伍子這股邪力發(fā)泄出來?!?p> 其實此時的劉叔還是很擔(dān)心段伍的狀況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他也只能靜觀其變。
刀鋒對撞,劈啪啪劈的聲音陣陣傳出。兩個人如同下山猛虎,不停地撕咬著,對撞著。
流云刀法如狂風(fēng)驟雨,席卷著整個戰(zhàn)場。仿佛整個空間之內(nèi),都有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忽上,劈斬對手的頭顱;忽下,橫掃對手的雙腿;忽左,上挑對手的肩臂;忽右,直刺對手的胸肋。
而王現(xiàn)就像是在黑云之下的猛禽,躲避著雷霆的席卷,同時也找尋著劃破長空的機會。
“當(dāng)”的一聲,雙刀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巨力震動著二人的手掌,虎口震裂,兩柄刀向不同的方向飛出。而后“當(dāng)啷”兩聲,跌落地面。
二人并沒有因為這樣的意外而停止戰(zhàn)斗,兩對拳頭在半空舞動。
拳頭擊打在肉體之上,發(fā)出嘭嘭的聲音。就像是暴雨的雨滴,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
八極拳,威能輻散八方之遠(yuǎn)。狼頭拳,撕咬來犯之?dāng)?。拳、掌、肘、肩、頭、背、腿、腳,二人你來我往,靈力漣漪陣陣向周圍擴散。
嘭的一下,段伍的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對手的肘,擊中段伍的胸膛。又是嘭的一聲,二人的雙腳都印在了對手的腹部。
此時二人均是遍體鱗傷,但是雙方都沒有停止戰(zhàn)斗,都要將對方置于死地。
站在穹頂?shù)膭⑹?,不禁滿意地捋著胡須。心道:“小伍子這八極拳用得算是爐火純青了,這股氣勢,不愧是我的徒……師侄?!?p> 得意之余,劉叔眉頭依舊緊鎖。
一個不留神,王現(xiàn)貼近了段伍的身體。雙手一扣,死死地鎖住了段伍的手腕。雙臂運滿靈力,一記過肩摔,將段伍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
青石板的路面,被段伍的身體砸出了一個巨坑。
“機會來了”,王現(xiàn)心里想著。一記掃堂腿,將不遠(yuǎn)處的佩刀勾到自己的手中。雙手握住刀柄,王現(xiàn)面目猙獰。大聲吼道:“臭小子,去死吧!”
刀尖以極快的速度向下落著,在段伍的瞳孔中逐漸放大。這一刀,是奔著段伍的頭扎下的。
經(jīng)過剛才的一摔,段伍的意識有些清醒。雖然感覺身體有些乏力,但是在這生死攸關(guān)之時,他的求生欲,讓他再次在石魄中透支出了一些力量。
頭顱向左側(cè)猛地一歪,刀尖劃著段伍的右耳刺入地面。耳朵流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段伍的右半邊臉龐。
沒有遲疑,雙手抱住王現(xiàn)的頭顱。雙臂肌肉隆起,兩只手掌用力一撮。只聽到嘎巴一聲,王現(xiàn)的脖頸便被段伍扭斷。
噗通一聲,王現(xiàn)的尸體,栽倒在段伍的身旁。
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段伍忍著渾身的劇痛,從凹坑中站起。段伍心想:“不能留在這,得趕緊走,不然就死定了。”
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段伍自己是十分清楚的。他感覺全身無一絲靈力,現(xiàn)在就是一個持刀的孩童,都能將他殺死。
將鳳翔天擊刃收入刀鞘,拖著疲憊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往城北的方向走去。
看到段伍這樣,劉叔收起了手中的鋼珠。心道:“這小子,還真讓人意外,哈哈哈!”
一邊跟著段伍,一邊注視著段伍身后是否有敵人。
見段伍打開門鎖,走進院落,劉叔的心才微微放下。施展術(shù)法,將段伍家的結(jié)界加固一翻。劉叔就這樣,坐在附近的大樹之上,靜靜地注視著院落內(nèi)的一舉一動。
楊柳巷甲三號,除了房子之外,整個庭院極大。在院落的西側(cè)是段伍一家人的牌位,在東側(cè)則有一個大大的水缸。而在院落正中偏西的位置,有一個兩米長兩米寬一米深的深坑。
這是段伍平時睡覺的地方,因為在這個位置,段伍石魄可以更好的吸收大地靈氣。
將刀丟入坑中,段伍躺在巨坑之內(nèi),沒過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墨玉城不大,任何事情都能傳播的很快。同樣,在今天城內(nèi)的大動靜,也紛紛傳入各方勢力的耳中。
墨玉城,伍家。
幾名閑聊的下人,引起了白青的注意。
走到幾名下人近前,白青問到:“你們聊什么呢?”
幾名下人連忙施禮,說到:“回稟夫人,上午的時候墨玉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有個叫段伍的男人,一連殺了三十多名衙役與軍兵,就連狼頭軍團的王副隊長都被殺了?!?p> 當(dāng)聽到段伍的名字時,白青便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時間,她問到:“段伍有沒有受傷?”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家丁都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多想,回到:“聽說好像是受了重傷逃走了?!?p> 白青有些慌神,手持著念珠,獨自走進了佛堂之內(nèi)。
當(dāng)日夜,段伍的畫像被貼到了墨玉城的每個角落。
伍淮陽微醉,從城主府內(nèi)走出。今晚是城主府組織的晚宴,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城主是希望各方勢力都能幫忙尋找兇手的。
走到馬車前,伍淮陽望了望四處無人的街道。說到:“淮常,我們走回去吧?街道難得如此清凈?!?p> 細(xì)高的伍淮常將手一擺,示意馬車先行回家。跟著自己的哥哥,在街上散著步。
走到某處,五淮陽雙眼瞇起。說到:“淮常,我們?nèi)タ纯??!?p> 一張通緝告示映入伍淮陽的眼中,看著畫像上的人,伍淮陽心中一凜。心道:“難怪能跑出去,原來是他。段伍,端午,也真是有趣。”
轉(zhuǎn)過頭,伍淮陽看著自己的弟弟。說到:“淮常,明天你去城主府,緝拿罪犯段伍,我們伍家鼎力相助?!?p> 伍淮常還想說些什么,可看到伍淮陽堅定的神情,也就放棄了自己的想法。二人一前一后,朝著伍府走去。
王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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