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張青山有辦法解決我身體上的毛?。 ?p> “對!我這腦癌,多半是血光之氣造成的!”
“他肯定有辦法的!”
“對!相信他!”
湯天伸手捏了捏揣在內(nèi)襯口袋里兩道符。
他認為是符紙的威力不足,壓制不住血光之氣和死氣的原因。
如果說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再趕到乾滸廟去,讓張青山為自己布下“化血陣”和“驅(qū)邪陣”,肯定就沒問題了。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相信張青山了。
想到這里,湯天心里大定,沒有剛才那么惶恐不安了。
他連那些報告都不拿,拔腿就要朝外面走去。
“喂喂!你,你……”
女醫(yī)生和護士看到他跑了,張嘴喊了他兩聲,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剛走到門口,湯天又返回身來,朝女醫(yī)生和護士走過來。
他站在二人面前,從口袋里將自己身上揣著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些錢,厚厚的一大疊,大約有一萬多元。
“醫(yī)生、護士,我患腦癌的事情,還請你們保密!這些錢,你們拿著!”
女醫(yī)生和護士一愣,這種情況下,她們怎敢收他錢,連連推卻。
在她倆看來,他原本就是將死之人,已經(jīng)可憐至極,自己怎么能要他的錢。
湯天卻笑著說:“收下吧!不然我不安心!”
他的笑,在女醫(yī)生和護士看來,卻是恐怖至極。
她們覺得很奇怪,他剛剛還是一副哀傷至極的表情,現(xiàn)在竟然恢復了精氣神,臉上除了焦急之色外,并沒有半點哀傷之色了。
一個將死之人,還笑得出來?
她倆認為,他肯定是神經(jīng)受到極度刺激后,已經(jīng)神志紊亂了。
趁著女醫(yī)生和護士愣神的時候,湯天順手拿起桌上那堆的檢測報告,包括他之前的癌細胞篩查報告,一起抱著,快步離開了房間。
那些錢,就留在了桌子上。
“喂喂喂!”
“別走??!”
女醫(yī)生和護士在身后連連呼喚,卻發(fā)現(xiàn)湯天已經(jīng)跑出了房門,她追著跑了出去,很快就見湯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湯天心急如焚,想要趕緊返回老家去乾滸廟找張青山。
女醫(yī)生一直追出醫(yī)院大門口,都沒追上他,看到他急急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她只得作罷,同情地地嘆了口氣。
湯天留下的錢,被她上交到了醫(yī)院,等待以后湯天的家屬找來,再給他們。
她認為,湯天發(fā)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家屬事先又不知情,事后肯定會找到醫(yī)院來的。
搞不好,不明情況的家屬,還會向醫(yī)院追責都說不清楚。
湯天很著急,恨不得馬上飛回去,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別的,女醫(yī)生怎么想,他也顧及不到了。
他告訴司機說,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機場,連學校都不準備回去了。
實際上,現(xiàn)在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他即便去得早,也是等著。
不過,他心里著急,顧不上這些了。
對于市二院的這些體檢報告,他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相信這些結(jié)果,那就意味著自己必死無疑。
這種情況下,他能相信嗎?
所以,他選擇性地不相信!
他覺得,一定是血光之氣搗的鬼,導致自己的基因發(fā)生了突變。
只要回去乾滸廟找到張青山,以他的本事,一定有辦法幫自己解決的。
一旦解決了血光之氣的問題,病情也將隨之得到緩解。
他想起張青山說過,只要在廟里待上九九八十一天,在化血陣和驅(qū)邪陣的作用下,肯定能化解身上的血光之氣和死氣。
這樣一來,腦袋里的那些癌細胞,一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原本是相信科學的,對此曾經(jīng)堅信不疑。
但當他發(fā)現(xiàn)代醫(yī)學根本無法解決自己的問題時,就只能選擇無條件相信張青山了。
現(xiàn)代醫(yī)學雖然先進,但是癌癥始終沒有辦法克服。
一旦到了晚期,基本就是可以宣判死刑了,沒有別的路子可走。
全世界那么多億萬富翁,其中有不少人就是死在了癌癥之手。
按理說,他們有錢有勢,可以享受最好的醫(yī)療條件、最好的醫(yī)生、最好的技術(shù)、最好的藥物,但實際上,這些東西最終都是然并卵。
這就說明,癌癥這個難題,以當前的科技手段和醫(yī)療技術(shù),根本就無法攻克。
對他而言,錢當然不是問題。
可是,他不準備選擇繼續(xù)就醫(yī)這條路子。
那實際上就意味著死路一條,死得硬硬的,死定了!
剩下的一周時間,即便他花天價的費用去放療化療,最終肯定還是逃不過死神之手的。
結(jié)局已定,而且還要遭罪,又是何必呢?
那就是明擺著的花錢買罪受。
但他也理解,之所以有錢人會花錢買罪受,那是因為不想死?。?p> 能有一線生機,都不會放棄的。
哪怕明知道無望,但都會盡最大努力一搏。
甚至有點像唐吉可德和風車戰(zhàn)斗,看似愚蠢,實際上是一種無奈和凄涼。
能好好活著,誰愿意死呢?
湯天也是這樣的心態(tài)。
不過,他覺得自己有更好的選擇。
他可以找張青山。
只要找到張青山,自己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想到這里,他伸手拍了拍貼身揣在內(nèi)衣口袋里的那兩張化血符和驅(qū)邪符,想要見到張青山的心思更迫切了。
湯天趕緊打開手機,看到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他趕緊預(yù)定了今晚的飛機,還是那班六點半的航班,晚上九點就會到達萬福市。
花了五分鐘訂好機票后,湯天對著手機發(fā)愣了。
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跟老師和同學們說一聲。
到底是悄悄走呢,還是打個招呼呢?
但他考慮到這次回去后,不確定多久能回學校來,為了避免老師和同學的猜疑,防止造成節(jié)外生枝,他還是覺得告訴大家一聲。
他馬上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撒謊說自己家的二大爺病危,要回去看望一下。
班主任沒有懷疑,答應(yīng)了他。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二大爺。
他的奶奶生了七個孩子,第二個是女兒,在兩歲多的時候就夭折了。
哪來的二大爺,只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不過,找這個借口,他沒有負罪感。
誰會愿意真的拿自己的親屬來撒謊呢?
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