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賣,咱們其實根本不需要去管!”
肖遠東轉(zhuǎn)而說道:“咱們只要知道,他缺錢,迫切的需要大筆現(xiàn)金流,這就夠了,所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絕對不會在這次的價格戰(zhàn)中,和咱們耗的太久!”
雖然肖遠東有些地方?jīng)]有明說,但做了及時年海產(chǎn)生意的幾位叔叔,自己心底里也明白,就像肖遠東剛剛所說的賣蘋果的例子一樣。
東南市場現(xiàn)在的份額太大。但龐大的份額占比在價格戰(zhàn)中也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海產(chǎn)市場平時盈利不少,但虧起來,確實是實打?qū)嵉氖畮兹f,幾十萬的虧。
東南市場的老板想要更多的資金,那就必須在價格最高處出手,而價格戰(zhàn)只會拉低他們的預期,如果東南市場的老板想在價格戰(zhàn)中掙扎一下,投入資金來拉高市場占比,需要的卻是比胖子叔這邊更多的投入。
況且,胖子叔又不缺錢,即便沒有海叔的幫助,輸了就輸了,打不了把內(nèi)褲當了,從心做人就好了。
但東南市場卻不一樣,不僅要負擔價格戰(zhàn)的投入,另一頭還有更大的窟窿等著他們?nèi)浹a。
若是有人問,為什么東南市場的老板在價格戰(zhàn)打完,恢復收入后去補另一邊不行可以了?
那現(xiàn)實就是,那他還買東南市場干什么。
想來其中的原因無非就只有兩點:一時窟窿太大,兩個市場可能才堪堪補上,甚至還不夠。
二是因為那邊時間太緊,已經(jīng)來不及等到用市場銷售去彌補了。
“那你這個七天的界限是怎么想到的?”張叔問道。
肖遠東聽聞,看向海叔。
海叔這時候說道:“他剛剛說的是,這場價格戰(zhàn)不會超過七天,看著小子的表情,他應該是想,如果價格戰(zhàn)到了第七天,東南市場那邊還咬著不放,他就把我供出來!”
胖子叔:“……你真是這么想的?”
肖遠東嘿嘿一笑,點頭回道:“對啊,被海叔猜中了!”
“嘖嘖!”胖子叔捶了肖遠東一下,“你真是誰都能利用的上!”
肖遠東撓了撓鼻頭,說道:“雖然咱們有海叔這種級別的大佬幫忙,但說到底,價格戰(zhàn)拼的是真金白銀,所以,能省一點是一點,要是可以的話,我甚至想等到東南市場那邊降到咱們心里預估值的第一天,我就把海叔供出來!”
肖遠東雖然說的調(diào)皮,但胖子叔卻并不會責怪他。
雖然胖子叔自己和海叔的關(guān)系是一輩子的矯情,但商場中,僅僅只有交情是不夠的,錢是錢,感情是感情,你不能因為兩人關(guān)系好,借完錢不還給人家。
價格戰(zhàn)海叔幫忙,就是借錢讓胖子叔和肖遠東去玩,玩完之后,等到市場恢復正常,利潤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要將這個人情補上。
即便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以海叔這種背景的人,可能根本看不上那幾百萬,但人家看不上是人家的事,你再不重視,就是你自己人品不對了。
張叔二人本身就是東市的職工,這次市場整合之后,以胖子叔的性格,肯定會讓他們管理整合后的東南二市,不過,這不是肖遠東該管的事,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坐在后面觀察市場變化就可以了。
肖遠東洋洋灑灑的說完,看著正在思考的眾人,問道:“還有什么需要我解釋的嗎?”
胖子叔本就知道計劃,倒沒有張叔二人那般疑慮。
海叔財大氣粗,壓根就是陪著大家玩的,至于……
不過看向張叔二人的樣子,肖遠東也能理解。
打這種級別的價格戰(zhàn)對于海叔,胖子叔兩人來說可能沒什么,但對于張叔和趙叔來說,就不能不謹慎。
畢竟上班族就是如此,每一筆錢,每一個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都要想清楚。
不過幸好,可能也是因為肖遠東將整個計劃都分析的頭頭是道,或是干脆這次價格戰(zhàn)后面是海叔,張,趙兩位叔叔并沒有猶豫多久,便下定了決心。
胖子叔見狀,起身說道:“那就行,既然大家都想好了,咱們就這么定了,小張,小趙,你們兩個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張叔和趙叔點了點頭,“放心吧,到時候不會掉鏈子的?!?p> 聽聞二人的保證,確定了東南市場那邊出手的時間,肖遠東想來,到時候,自己可能要從學校請假回來一趟。
而且,可以的話,可能還要讓林大海那邊多備一些貨源。
事情算是談完了,張叔和趙叔那邊私下還有點事,便起身要走了。
胖子叔吃好喝好,也不想在酒窖挨凍了,便說道:“既然如此,就散了吧,到時候有什么事,電話聯(lián)系?!?p> 海叔此時也起身,看著眾人離開,拉過胖子叔的手臂,問道:“那孩子不簡單啊!”
胖子叔看向肖遠東的后背,也點了點頭,“嗯,可惜了,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海叔輕啐一口,上下鄙視了胖子叔幾眼,“別鬧了,你哪兒有那種基因!”
……
肖遠東來的時候穿的還是短袖,在酒窖凍了這么久,出門后,整個身體都暢快了許多,就好像封閉的毛孔都打開了一樣。
“小趙,小張,先別走,來都來了一趟了,去我酒庫拿幾瓶好酒帶回去嘗嘗!”
“我呢,我呢!”胖子叔蹦到海叔身邊,滿是開心的問道。
“你?”海叔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喝紅酒嗎?”
胖子叔見老排長沒打算讓自己也去酒庫拿酒的意思,瞬間就不平衡了,“喝不喝不重要,帶回去我也學著收藏一下不行嗎?”
海叔見胖子叔著急的樣子,哈哈一笑,攬過胖子叔的脖子,小聲說道:“酒庫你就不用去了,不過,我私下里有幾瓶三十年的國窖,還有幾瓶茅臺,你要不要……”
“要?。 迸肿邮逡慌拇笸?,說道:“有這種好東西,誰愿意喝果汁??!”
“行!你去安排車,今天咱兩不醉不歸!”
胖子叔聽完興高采烈的就出門了。
只留下了肖遠東和海叔二人,留在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