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紫苑給吾悠取來了情報。
兩人便一邊吃著飯,一邊翻閱著。
“芍花村東北方向,三公里外,探查到有少量忍者活動的跡象?!?p> “嗯?!弊显芬贿吢犞?,一邊給吾悠試著早晨的飯菜,心不在焉的,她一晚沒睡,很是困倦。
“青城村,有被強盜攻破的危險。”
“……”紫苑夾菜的手頓住,思量了片刻,“有些奇怪,他們?yōu)槭裁磿J為有被攻破的危險呢?”
“據(jù)情報說,他們之前已被強盜進攻多次,高墻支撐不了多久了?!?p> “還是不合理,有你的介入,普通的山賊、強盜應(yīng)該沒膽量來才對,而那些真正的“強盜”,區(qū)區(qū)一座高墻,不應(yīng)該擋他們那么久的?!?p> “那你的意見是?”吾悠看向紫苑,他一個月都在打架,夜里都不一定有休息的時間,腦子早就有些生銹了。
“……不用管這里?!弊显仿宰鏊伎迹愫菪淖龀隽藳Q斷。
看著紫苑糾結(jié)的表情,吾悠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擔心我敵不過他們嗎?”
“不,我怕你敵不過人心?!?p> 吾悠沉默了,他大概了解紫苑的意思了,將溫熱的粥湯一口喝完,便起身向外走去,“還是去一趟吧,萬一是真的呢?不去,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p> 目送吾悠離開,紫苑低語道,“希望你,還會愿意回來?!?p> 吾悠的飛行速度很快,最近,他對守鶴查克拉的用的越來越熟練了。
青山城還在,木制的高墻依然聳立,雖然多了些刀劈斧砍的痕跡,但起碼沒像十四天前那座村莊一樣,整個都被火焰覆蓋。
于村外落下,再次正了正自己的面具,吾悠在村民的帶領(lǐng)下,向大門走去。
路過高墻,吾悠停下腳步,觀察了片刻。
他不是什么經(jīng)驗豐富的忍者,他只是個擅長打架的任性少年,他無法看出,這些刀斧痕跡的歷史,最多只有一天。
不過,他卻明白,墻上就不該有這種痕跡,因為,這是無效攻擊。
懷著沉重的心情,吾悠走入其中。
村子很小,街道上也很冷清,甚至可以說是死寂。
“大人,我先帶您去補充金屬?!鳖I(lǐng)路的人低聲下氣地,身體微微顫抖,明顯有些害怕。
“嗯?!蔽嵊茮]有拒絕,雖然他一點也不需要。
不快,不慢地,吾悠被帶到了一處房屋前,大概,處于村子中心的位置。
“大人,您需要的,就在里面?!蹦侨祟濐澪∥〉卣f著,明顯有些緊張過頭了。
“不,”吾悠感知了片刻,里面沒有磁性,更沒有金屬,“里面沒有我需要的。”
“怎么會!”那人嚇得幾乎要跳起來,急忙上前想要打開大門,“我給您打開看看?!?p> 吾悠攔住了他,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旁,自己則向門走去。
他將手撫在門上,大門自己就砰地打開。
撲——
一陣煙霧噴到了吾悠臉上。
簌簌簌——
數(shù)不清的短矛沖入煙霧,刺向吾悠。
煙霧,是讓能人身體乏力的藥;短矛,由類似鐵樺木的木材制作;這,是一次有針對性的陷阱。
但,微風將煙霧吹散,金屬將短矛擋下,顯出身形,吾悠毫發(fā)無損。
他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領(lǐng)路人,問道,“為什么?因為我是砂隱的忍者嗎?”
那人恐懼地說不出話,吾悠的強大,超出他百倍。
但他沒有逃走,而是從袖口掏出一柄木制的短刃,向吾悠刺來。
吾悠側(cè)身避過,一掌打昏了他,平穩(wěn)的,將他放在了地上。
起身,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圍在了中間。
“為什么?”吾悠再次問到。
“因為我們想活著。”領(lǐng)隊的人站了出來,是紫苑的侍衛(wèi),曾多次接觸來此的吾悠等人,叫做鈴木。
吾悠靜靜看著他,等他繼續(xù),“這場戰(zhàn)爭,因你而起,只要你死了,戰(zhàn)爭就會結(jié)束,我們就能恢復(fù)以往的生活?!?p> 吾悠心臟一顫,這場戰(zhàn)爭的由頭,是他永遠的心魔,“那只是兩國入侵鬼之國的借口罷了?!?p> “但只要沒了這個借口,他們就會停下,不是嗎?”鈴木反問到。
“我死了,他們還會找其他借口的,而且,我不是保護了鬼之國那么多人嗎?”吾悠垂著眼簾,有些不敢直視鈴木憤怒的雙眼。
“你保護了個屁!你只是個為了大國利益而來的偽君子罷了!看似保護我們,實則只是引我們落入慢性死亡的陷阱,好讓我們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讓你們攫取更大的利益罷了!你比那群強盜還要可恨!”
“口口聲聲說自己在保衛(wèi)鬼之國,都TM是假的!我曾三次看到同一個敵人大肆屠戮我的戰(zhàn)友。而你每次都如何處理?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們放走,好讓他們繼續(xù)來掠奪我們,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不,不是的。”吾悠想要解釋,但鈴木根本不愿給他機會。
“殺了他!”他率領(lǐng)著這里的所有人,對吾悠發(fā)起了沖鋒,幾十人,上百人,如浪潮般,都涌向吾悠,似要將之淹沒。
他們拿的武器頗有針對性,但沒什么用處,忍者與非忍者的差距,總是很大,更何況吾悠的戰(zhàn)斗方式?jīng)]有什么精巧的算計,更接近于力量上的碾壓。
很快,吾悠就將他們打趴在地。
他,毫發(fā)無損。
看著鈴木再一次站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第八次站起來了,吾悠的心情已經(jīng)爛的像一片泥潭。
他不想再面對他們了,他不想再面對鬼之國的民眾,他想逃,逃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或許,就這么一死了之,也是不錯的,對嗎?說不定,他們會過的更好呢?
吾悠嗤笑著,搖了搖頭,真是諷刺。
他來到鈴木面前,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便輕易地將他放倒了,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極限了。
他還想掙扎,吾悠卻用手掌按住了他的胸口,壓著他,直到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吾悠才起身。
“快休息一下吧,等會起來,還要加強村子的防御,免得真的有強盜要來。”
“忒!那也絕對是你引來的!你這只虛偽的野狼!你這只卑劣的畜牲!”鈴木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了吾悠的褲腿上,大聲怒罵著,“你是這場戰(zhàn)爭的起因!所有鬼之國的民眾,都因你而死!只有殺了你,才能真正保護鬼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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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azyD
PS-1:吾悠肯定是不能殺砂忍的,一旦殺了,就會被列為叛忍;因此,巖隱也不能殺,因為那樣鬼之國會被認為投靠了風之國,巖隱絕對會下死手。 PS-2:除此以外,鬼之國是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足以抵抗兩大國的力量的。一旦殺多了,這個國家絕對很快就會被兩國所滅,理由就是無故殺害自家忍者。臉皮?大國需要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