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處。
蘇子琦嘟著小嘴,氣鼓鼓地看著某人。
“學(xué)校不比你在家里,沒有人會慣著你的,而且女生宿舍關(guān)系要復(fù)雜得多,說話辦事都要先過腦子。和什么樣的人打交道,用什么樣的手段。遇到脾氣急的,態(tài)度緩和點;遇到性子直的,別掏心掏肺;遇到笑瞇瞇愛夸人的,不要迷失自我?!?p> “盡可能與人交好,但也不必卑躬屈膝、事事順從;做事呢,順應(yīng)本心,多想、多問、多做?!?p> “還有,回去把你那些專柜里買的東西名牌都扯了,我知道你有錢,但也是如此,越要低調(diào)謹慎,這樣你才容易被大家接納,明白嗎?”
蘇子琦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一邊用手指把玩衣角,一邊小聲說道:“所以你讓我送你,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
楊一沛笑笑,說:“你宿舍都是我找到的,還能不清楚你們宿管房間在哪嗎?”
“你剛剛是在關(guān)心我嗎沛沛?”蘇子琦揚起小臉,瞪著鳳眸注視著某人。
“以后再有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睏钜慌鏇]有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拉開行李箱的拉桿,準備離開。
在這樣陌生的環(huán)境中,蘇子琦還想楊一沛再陪她一會兒,可是一想起剛剛這家伙的所作所為,就忍不住氣呼呼地說道:“那萬一我舍友也有事情聯(lián)系你呢,你幫我忙還是幫她的忙?”
面對這種“我和我媽同時掉水里你救誰”的死亡提問,楊一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蘇子琦面前晃了晃,隨后說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就那么一說,你還真信了,你自己看看好友列表,我都沒有加她。”
蘇子琦聽到這話,沒有不識趣到真去翻看好友列表,而是嬌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還差不多?!?p> 楊一沛看到這女人終于露出了微笑,連忙打趣道:“天吶,剛剛還在那生氣呢,這會兒就笑起來了,這么大個人了,羞不羞呀,不要臉的小娘魚——”
蘇子琦作勢要打,楊一沛丟下一句“謀殺親夫了”,然后拎著箱子逃之夭夭。
“壞死了!”
直到某人的身影從視線里徹底消失,蘇子琦紅著臉小聲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哼著歌朝宿舍走去。
從園區(qū)里走出來后,楊一沛熟練地掏出手機切換QQ號。
這年頭注冊QQ號不需要手機驗證,也沒有上限,所以暑假里楊一沛提前準備了十幾個QQ號。
登上小號之后,楊一沛看到好友申請里多了幾個可愛的小女生頭像,隨后點擊了同意。
“我大號好友列表里確實沒有,可這不代表小號里就也沒啊,哥是個誠實的人,哪一句話我也沒說謊啊。”
……
通州大學(xué)雖大,但大部分都是荒地,目前還都沒得到開發(fā)利用,楊一沛以前住的宿舍就在東大荒,顧名思義:學(xué)校東邊的一塊大荒地。
學(xué)校里人來人往,家長們大類相似,又是忙著給自己孩子報道,又是買生活用品、搬運行李。學(xué)生們的舉動則大不相同,有些空著雙手走在最前面,時不時說讓父母快點走;有些則主動幫父母拎東西,拿行李;有些因為自己的行李裝在蛇皮袋子里,則耷拉著腦袋裝作和父母不認識的樣子。
用尿素袋子裝行李丟人嗎?
楊一沛覺得沒啥丟人的,相反,他覺得,真正令人蒙羞的是那種作祟的羞恥心和虛榮心。
他們能考上同一所學(xué)校,程度都是差不多的,只是這四年的教育下來,恐怕走出校門時,大家之間的差距,會被拉開得極大。
新生報到處就在圖書館的北門大廳里,銀行卡前幾天已經(jīng)扣過學(xué)費了,他們只需要過來簽個名拿走收據(jù)就行。
校園里有很多莫文隋志愿者,戴著小紅帽為新生和家長們提供著各種各樣的幫助。
楊一沛還沒進圖書館大廳的時候,就有個戴著小紅帽的學(xué)姐攔住了他。
“你好,你是建工院的新生吧?有沒有報到啊?需要學(xué)姐幫忙嗎?”學(xué)姐聲音溫柔,模樣可人。
雖然戴著鏡片很大的黑框眼鏡,但仍舊遮不住那白皙姣好的面容,一頭長發(fā)甩在身后,舉手投足無限溫柔。
巧了,這妹子他認識,建工院大三的學(xué)姐,以前他們還一起吃過飯,雖然接觸時間不多,但楊一沛對學(xué)姐的為人還算了解。
別看她外表看起來清純文靜,其實內(nèi)心騷的一批。第一次出去吃飯,就讓楊一沛跟她去她在學(xué)校外面租的房子,那時候楊一沛才明白了為啥學(xué)姐總是要晚上請他吃飯。
總體而言,她屬于那種“看似很清純,實則騷得很”的類型,談不上渣女,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女孩。
對于這種女人,年輕時候的楊一沛態(tài)度一直是不主動不拒絕不戀戰(zhàn),你主動送上門,那我樂意收下,就當一便宜占了,三心二意,貌合神離,逢場作戲,各自釣魚,你行嗎?
只不過需要注意的是——注意安全。
拉著行李箱的楊一沛停下身子,眼神呆滯地看著前面,隨后舉起雙手,朝著前面就摸了過去。
“你干嘛啊?”學(xué)姐連忙躲開,嬌嗔道。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楊一沛伸手在空中胡亂抓了抓,隨后盯著別處呆呆道:“你可以送我到報名處嗎?我是10級建工院的新生,來報到的。”
看到楊一沛呆滯無光的眼神,再聯(lián)想起他的種種舉動,學(xué)姐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個小學(xué)弟是個盲人。
建工院的學(xué)弟很多,可這么帥氣的學(xué)弟卻很少,雖然他看不到吧,可這又不影響自己看他,相反,這點說不定還可以成為自己利用的優(yōu)勢呢。
學(xué)姐這么想著,伸手搭在了楊一沛的胳膊上,柔聲說道:“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對不起啊,我是08級的學(xué)姐,叫姜珂珂,報到處就在前面,我?guī)氵^去吧?!?p> “嗯好,那謝謝你了?!?p> 楊一沛順勢就握住了學(xué)姐如羊脂玉般的滑嫩小手。
“你家人呢?”
“我自己過來的?!?p> 學(xué)姐拉著行李箱,回眸看了楊一沛一眼,心想這小學(xué)弟好可憐啊,自己看不到也就算了了,竟然還是獨自來上學(xué)的。
那豈不是……更容易得手了?
楊一沛自然不知道學(xué)姐的這些小心思,只是一邊輕輕摩挲著羊脂玉,一邊在心里輕輕感慨著。
學(xué)姐的小手手,可真滑啊。
沐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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