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有苦說不出
氣氛開始變的沉默,凌天佑明顯不快,故凝月此刻也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
他對自己一直很好,自己卻這樣對他,換了自己,自己大概也會跟凌天佑一樣。
眼看著情況就要僵持下去,故凝月求助似的看向了陳老。
陳老低頭喝了一口茶,輕飄飄的看著凌天佑道:“凌總是對故小姐不放心,還是對老頭子不放心?”
凌天佑嘴唇動了動,但是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離開,里間的屋門重新關(guān)上。
故凝月松了一口氣,逃過一劫。
陳老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怎么了?這就不行了?以后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p> 這一句話,故凝月幾乎已經(jīng)確定陳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心里雖然有著震撼,但是這兩天下來,她心里的困惑早就已經(jīng)蓋過了此刻的震驚。
“我最近狀態(tài)很不對勁?!惫誓麻_門見山,“總是睡的很沉,而且昨天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p> 陳老端著茶杯,臉上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好像對你說過,不要離開你那層樓?!?p> 故凝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光說過,陳老還告訴自己,現(xiàn)在盯著她的不止那一個人。
“所以,你根本沒聽老頭子的話,這能怪誰呢?”陳老喝了一口茶,“你能挺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這個癥狀,已經(jīng)是托了我給你的玉墜的福了!”
故凝月心頭一跳,對陳老的話簡直瞠目結(jié)舌:“還有別的人,知道我的秘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兇多吉少?
陳老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又來一個?
“可以這么說?!标惱系溃骸八?,你為什么要離開你那一層病房?”
故凝月感覺自己的血都要涼了,“我以為,陳老您說的是之前找過我麻煩的那些人,所以……”
所以,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陳老跟自己說的,跟自己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那這就沒辦法了?!标惱峡粗誓碌溃骸澳莻€人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件東西,大概在你身上看見了希望,所以才盯上了你?!?p> 故凝月問:“那個人是誰?陳老你可以告訴我么?”
陳老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你要真有心,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姓氏,然后自己去查。但是他的名字,我是斷斷不能說的?!?p> 故凝月想了想,有個姓也行,總比沒有好:“好。”
“他姓李?!?p> 故凝月問:“那,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陳老笑而不答,“這個么,看你本事了。自己慢慢查吧!”
“……”故凝月:“這……這怎么查?姓李的整個A城就已經(jīng)有幾萬人了!”
陳老無所謂道:“這就不管老頭子的事了,我能說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p> 故凝月看著陳老的臉,他嚴(yán)重懷疑陳老是故意不告訴她,想讓自己多吃點(diǎn)苦頭。
“那、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呢?”故凝月捏了捏眉心,“感覺一天我就要瘋了!”
陳老平靜道:“整個老頭子倒是有辦法,但是,故小姐給老頭子什么好處呢?”
故凝月怔了怔,“陳老想要什么?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盡力而為?!?p> 陳老淡淡笑了笑,“放心,老頭子沒那么心狠手辣!老頭子只想拿回一樣舊物,只要故小姐辦到,老頭子就幫一幫故小姐,如何?”
故凝月現(xiàn)在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陳老您請說。”
“老頭子五年前得了一塊血玉制成的玉牌,但是因?yàn)槟撤N原因,這血玉制止的玉牌落在了老頭子對頭手上?,F(xiàn)在他已經(jīng)故去兩年,玉牌臨終前給了自己的小孫子。只要故小姐拿回來這塊玉牌,我?guī)凸市〗憬庵洹!?p> “解咒?”故凝月這時候才恍惚的想起來,“我這是什么被人下了咒?”
陳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醫(yī)院被那個人下了東西,對普通人沒什么,但是對你這樣的特殊人物,很有效果?!?p> 故凝月說:“他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陳老看了她一眼,“自己去查,想套老頭子的話?”
故凝月撇撇嘴:“那我這個,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吧?”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如果這么就掛了,這也太慘了!
陳老道:“不會,只是這幾天你要提著點(diǎn)神了,這本金剛經(jīng)回去多讀幾遍。”
故凝月接過那本經(jīng)書翻了翻,“這玩意能有用?”
“隨你。”陳老面無表情:“心誠則靈?!?p> “哦!”故凝月應(yīng)了一聲,拿起了茶杯:“那個人的孫子叫什么?在哪兒住?”
陳老道:“就在A城,他姓林,叫林銳弦!”
“咳咳……”故凝月差點(diǎn)沒被嗆死,“林銳弦?陳老,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不會這么巧吧?這到底是什么緣分?
這人,居然是她前生搭檔過的搭檔?
陳老白了她一眼,“老頭子還沒那么糊涂,能連名字都記錯。聽說,他現(xiàn)在接管了他父親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是林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了?!?p> 故凝月擦了擦嘴上的水澤,“我盡快給您回復(fù),如果不行,我也只能自生自滅了?!?p> 林銳弦這個人簡直是自己的克星,搭檔的那段時間,她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無賴。
不,不對,應(yīng)該是用他來形容無賴才更恰到。
他的能力在組織里一般,但是小把戲不少。
在跟林銳弦搭檔過一段時間以后,因?yàn)榕R時接到了游輪上的任務(wù),她再也沒能見到他。
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用這種方式相聚了?
陳老觀察著她的表情,“怎么?你之前認(rèn)識過他?”
故凝月連忙搖了搖頭否認(rèn),“不,我只是大概了解到他是什么人。”
雖然陳老有些能耐,但是故凝月不信他對自己的前生了如執(zhí)掌。
有些事請,她還是說的越少越好。
陳老笑了笑沒有說話,“林銳弦跟他那個爹比起來沒有多可怕,對你來說,對付他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故凝月欲哭無淚,簡直有苦說不出。
陳老,您高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