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不會有人相信
故凝月躺在床上,回憶著這一晚上的事,越想越無法入睡。
在酒吧喝醉的時(shí)候,自己好像說了一句什么話,可現(xiàn)在在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么了。
林銳弦的能力從前只覺得方便,現(xiàn)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更多是恐怖。
而且看他的樣子,自從脫離了組織,他對自己的能力用起來似乎更加肆無忌憚了。
之前組織里有規(guī)定,不能對任務(wù)以外的人使用,不然輕者開除,重者怕是要沒半條命。
林銳弦明顯誘惑了凌天佑,讓他說出了自己根本不想說的話。
跟凌天佑吃飯,他要對凌天佑說什么?
故凝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簡直像在烙餅。
“叮咚——”
手機(jī)忽然傳來一陣提示音,故凝月迷茫的拿過手機(jī)。
這么晚了,會是誰?
“——酒已經(jīng)醒了吧!我的好搭檔。”
故凝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看著末尾的‘搭檔’兩個字,臉頰一片灼熱。
他,他知道了?
握著手機(jī),故凝月緩緩躺了下去。
不,不可能的。這么玄學(xué)的事情,就算自己說了,一般人怎么可能信?
更何況自己喝了酒,聽見了也最多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酒鬼的胡言亂語。
這種事情,除非也有相應(yīng)的經(jīng)歷,不然不會有人相信。
胡思亂想著,故凝月在天亮的時(shí)候才終于緩緩睡去。
這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一點(diǎn),再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外面強(qiáng)烈的陽光猛烈的簡直讓人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緩了緩神,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下了樓,“張嬸兒,凌總呢?”
正在忙乎的張嬸兒問話,轉(zhuǎn)過頭溫和回了一句:“少夫人,凌總早就去公司了。中午不回來了,讓您自便?!?p> 故凝月松了一口氣,凌天佑不在,自己也可以也省得費(fèi)心思哄他高興了。
“中午吃什么?”故凝月隨手拉開了椅子坐在桌前:“我餓了……”
張嬸兒應(yīng)了一聲,沒多久將飯菜擺上了桌:“凌總雖然有時(shí)候脾氣不好,但是心里可惦記少夫人了。一早就讓廚房準(zhǔn)備了少夫人愛吃的,還說少夫人這一晚上肯定睡不好,讓我們不要去打擾少夫人……”
故凝月看著滿桌子香噴噴的飯菜,之前的一些猜測變成了愧疚,“嗯,我知道他對我好?!?p> 這件事跟凌天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因?yàn)樽约?,讓凌天佑遭受了什么損失,自己虧欠凌天佑將會更多。
陳老說,林老爺子是他的對頭。
可是現(xiàn)在,凌天佑跟陳老合作的項(xiàng)目正如火如荼。
這一點(diǎn),就算林銳弦再怎么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著經(jīng)營自己的小店也不可能不知道。
不然,也不會突然約凌天佑吃飯了。
一邊吃著東西,故凝月一邊琢磨著怎么讓林銳弦別打凌天佑的主意。
正猶豫要不要給林銳弦打個電話,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沈含音三個字顯示在屏幕上。
“喂,含音,怎么了?”
對面的沈含音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凝月,有人好像在跟著我,就今天上午我回家的時(shí)候,一輛車一直在我車后面。一開始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是后來不是,他就是在跟蹤我。車?yán)镒藘蓚€男人,我有點(diǎn)害怕……”
故凝月一頓,知道之前故晚晚跟葉明晨為了讓沈含音不理會故凝月,骯臟的手段沒少用,所以沈含音心里留下了陰影。
聯(lián)想到昨天自己打葉明晨的那一巴掌,故凝月已經(jīng)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沒事,我想想辦法,這幾天你先讓你家老爺子派些人保護(hù)你的安全。這件事,我知道是誰干的?!?p> 沈含音問:“你知道是誰?”
故凝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昨天我在酒吧打了葉明晨一巴掌,他不敢拿我怎么樣,所以估計(jì)想從你身上找補(bǔ)?!?p> 小人,就是小人!
聽到葉明晨的名字,沈含音啐了一口道:“什么狗男人,自己做了那么惡心人的事,怎么好像是你對不起他一樣?”
別說打了他一巴掌,就算打他十巴掌那也不多,都是他活該。
“跳梁小丑,有他哭的時(shí)候?!惫誓碌溃骸皩α耍人麄儎邮值臅r(shí)候,給我打個電話!”沈含音應(yīng)了以后,故凝月掛了電話,伸手給之前聯(lián)系的局長打了電話,問了案情進(jìn)展。
她之前交上的證據(jù),還有最近在暗中的查訪,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故凝月就可以起訴葉明晨了。
既然如此,在這之前,他要給葉明晨未來的案底上,再描上一筆了。
吃過了午飯,故凝月拿起鑰匙離開了別墅。
這么久了,還是自己開車方便。
一夜未歸,故凝月突然回來,別墅里的人卻已經(jīng)沒有人敢多嘴一句。
只有管家上前假惺惺的問了一句:“大小姐,吃飯了嗎?廚房里有新做的鮮奶蛋糕,您看您要來一塊么?”
故凝月瞥了他一眼:“不用了,那是故晚晚喜歡的,都給她吧!”
管家額頭莫名冒出了些虛汗,這個眼神,簡直像一柄利劍!
從前,故晚晚就喜歡在鮮奶蛋糕里放些‘好東西’送到原主面前。
原主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口一口將這些慢性毒藥都吃了下去。
她所謂的‘病’,也就是那時(shí)候開始的。
現(xiàn)在縱然故晚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這個膽子,但是再看管家這幅嘴臉,故凝月還是沒辦法給他好臉色。
說不定,這人也跟故晚晚是同流合污的,對這些一直都知情。
回了自己的房間,給凌天佑發(fā)了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回家了,故凝月站在窗前發(fā)起了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林銳弦的‘搭檔’二字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腦海里。
下午三點(diǎn),故凝月再度出現(xiàn)在了林銳弦的日料店里。
只是,面對面前的一切,故凝月有些傻了眼。
原本裝修的差不多的店鋪?zhàn)兊牧鑱y不堪,空氣也滿是灰塵,故凝月用手揮了揮:“有人嗎?”
聲音落下,許久,空蕩蕩的店里都沒有人回應(yīng)。
這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