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喪心病狂
黑木的上位者突然在這個城市,究其原因也只有去找成意寒問個清楚了。
只是現(xiàn)在林銳弦躺在病床,自己在電梯里已經跟成意寒碰過面,再度出現(xiàn),恐怕連自己也要暴露了身份。
畢竟黑木的人,天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看著自己呢?
故凝月看著林銳弦道:“后天就是鹿輕輕要交易的時候了,就算真的想要拿快血玉,也拿不到了?!?p> 林銳弦躺在病床上,根本沒有跟鹿輕輕碰面的機會了。
林銳弦苦笑:“這不是正和你意?你本身也不想要我搶鹿輕輕的那塊血玉不是嗎?”
看著他的臉,故凝月突然有些動搖了。
林銳弦為了自己吃了很多的苦,也是因為自己才躺在了這里。
如果自己不想知道師父的下落,林銳弦也就不用被人襲擊了。
“我這兩天去交易地點看看,黑木的人如果是奔著成意寒來的,還有譚惡,如果是奔著血玉來的,我……就順勢而為吧!”
就像林銳弦說的,如果互不相識,那么這就是紀淺淺的命。
林銳弦虛弱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光,“那就多謝了?!?p> 這件事,從頭到尾其實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看見故凝月為了自己放棄另一個人的命,他心里甚至有些開心。
他知道這樣不對,但是看見故凝月為他著想超過別人,他就是忍不住的心情雀躍。
就像曾經故凝月替他擋下了那一刀,他極其心痛一樣。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自私的。
即使紀淺淺只是個女人,林銳弦也想分走這一杯羮。
翌日天明,靠在床邊睡著的故凝月被猛烈的陽光曬。
她睜開眼,看著床上依舊睡的酣暢的林銳弦,忍不住伸手放在了他的鼻下。
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給兩個人買點吃的東西回來,門口卻走進來了一個男人。
即使在這樣陽光明媚的天氣,他也依舊一身黑衣,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外面的溫度。
故凝月有些詫異,“譚惡?”
譚惡點了點頭,“看來他跟你說了我的名字。”
故凝月淡淡應了一聲,也沒有辯解,只看著他道:“他還沒醒,先坐一會兒吧!”
故凝月伸手拉過了一張凳子,放在了病床前。
因為有昨天晚上的種種,故凝月對譚惡已經沒有那么強烈的戒備心。
譚惡順勢坐下,看著病床上的林銳弦問:“他傷的不重吧?”
“還好?!惫誓碌溃骸皼]傷到內臟,但是要在這里住上個一周才能出院了?!?p> 譚惡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像是永遠在寒夜里似的,他盯著床上的林銳弦,像是在看一件沒有感情的物件。
不知道怎么,故凝月明明知道他不會傷害林銳弦,卻還是有些心慌。
房間里安靜下來,譚惡看著林銳弦,故凝月看著譚惡,氣氛詭異的有些讓人害怕。
過了許久,譚惡輕聲開了口:“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故凝月?lián)u了搖頭,“不,不是。”
譚惡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只兩秒又重新落在了病床上的林銳弦身上:“我還以為這小子終于想通了,把那丫頭忘了,愿意重新開始了?!?p> 故凝月一愣,“什么?他之前有喜歡的人嗎?”
譚惡眼睛彎了彎,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事在笑:“是??!是我們之前的一個同事,可惜,今年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在這之前,他一直暗戀她,他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但是我看的很明白。”
記憶里,這好像是譚惡第一次說這么多話。
只是故凝月卻來不及感到意外,只覺得他說的話更讓人震驚。
林銳弦的同事,在今年的一次意外中去世,那不就是她?
還是除了她以外,還有別的人?
故凝月沉默的功夫,譚惡又看了她一眼:“你的眼神跟她很像,可惜那丫頭卻沉入了海底,再也回不來了?!?p> 故凝月心頭突突跳了兩下,她聽見自己聲音艱難的看著譚惡問:“他是從什么時候喜歡那個女孩的?”
故凝月看著林銳弦的臉,卻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怪不得他說,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是??!自己果然,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譚惡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應該很久了吧!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們已經搭檔了。他離開組織的時候,好像也跟那丫頭有些關系。畢竟愛而不得,確實很痛苦。”
故凝月傻了眼,看來,林銳弦只有過一個搭檔,那就是前生的自己。
所以從一開始,林銳弦就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為什么,他總是對自己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甚至還總是跟自己吵架拌嘴?永遠有新的花招等著自己?
如果這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那也未免太幼稚了些。
見故凝月愣在了那里,譚惡難得換了一個稍微溫和的語氣道:“小姑娘別想太多,他雖然專一,但是也不是一個會找代替品的事。他感情潔癖,什么東西都喜歡分得清清楚楚。你如果喜歡他,大膽的說出來就是了!”
故凝月徹底石化,半晌才吐出來了一句:“沒有,我不喜歡他……我們一直都只是朋友!”
這句話說完,她甚至不知道在自己在說什么。
她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已經當機,說出來的都是已經保存好的句式。
譚惡伸手從口袋逃出來一部手機,輕輕放在了床邊的小桌子上:“這是林銳弦的手機,我走了。下次,記得讓他不要那么莽撞了。”
見譚惡要走,故凝月才反應過來:“等等,那些人,為什么要傷害他?”
故凝月問的是那些人,而不是是誰要傷他,譚惡凝視著故凝月的眼睛:“只要跟成意寒有關的人,他們都不會放過。再說,林銳弦之前做的一些事,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故凝月沉默了一瞬,問道:“成老師得罪什么人了嗎?”
畢竟成意寒雖然在某些事情上倔強了點,但是平日里都是一個極其溫和的人。
怎么會惹到黑木那樣喪心病狂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