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比我重要?
故凝月的手心里冒出細汗,好像跟她說話的不是這A城里人人追捧的凌七爺,而是一只能索他命的惡魔。
咚咚咚——,她的心怎么會跳的這么快?
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答,凌天佑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忽的向她靠近了幾寸。
只要在往前挪一點點,兩個人便可以貼在一起。
溫熱的呼吸撲打在耳邊,故凝月在心里罵了一句禽獸,但是卻已經(jīng)鐵了心的裝作睡著,并不準備搭理他。
“你心跳的怎么這么快?”凌天佑的聲音悠悠的響在耳邊。
故凝月這次忍不住出聲道:“你胡說,你怎么可能聽見我的心跳!”
凌天佑噗嗤一笑:“這不是沒睡著么?怎么不理我?嗯?”
故凝月身子一僵,半晌方才怔怔道:“快要睡著了,不想理你不行嗎?”
凌天佑淡淡道:“當然行,我的未婚妻,做什么都可以?!?p> 未婚妻三個字莫名像是一顆糖,慢慢融化在了她的心里。
奇怪,之前怎么沒有這種感覺?
故凝月正疑惑著,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頭,故凝月心跳差點漏了一拍:“你、你干什么?”
凌天佑的鼻息像是一團燃起的火,讓她連額頭也開始出汗了:“過來?!?p> 話音未落,故凝月已經(jīng)被凌天佑板正了身體,平躺了下來。
“總保持那一個動作不累嗎?”正疑惑著,凌天佑半是認真半是調(diào)侃道:“放心,我沒什么特殊的癖好,對身上有傷的人沒什么興趣。”
黑暗中故凝月面色發(fā)紅,呆呆道:“那你離我遠一點,我、我不太舒服!”
凌天佑往后退了一點,“這樣?”
故凝月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嗯,睡吧!”
凌天佑淡淡笑著道:“可是我睡不著怎么辦?你睡得著?”
故凝月沉默了一會兒:“那你想干什么?這么晚了?!?p> 凌天佑側(cè)過身,一只手撐著頭,在黑暗中靜靜打量著故凝月:“我們聊聊天?說不定聊一會兒我就困了?”
故凝月偏過頭問:“嘮十塊錢的?”
凌天佑抿嘴一笑:“那這個看情況了,看我什么時候困?!?p> 故凝月想了想:“聊什么,你起個頭?”
說完了故凝月忽然有些后悔,怎么能讓凌天佑找話題?
自己身上的秘密,凌天佑大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少端倪,說不定正愁沒有機會向自己開口!
果然,凌天佑薄唇輕啟,看著故凝月問:“你的功夫,到底跟誰學的?我之前調(diào)查你身世的時候,可沒有發(fā)現(xiàn)你學武的經(jīng)歷?!?p> 他曾經(jīng)也問過她這個問題,但是故凝月敷衍了過去。
現(xiàn)在舊事重提,故凝月連當時怎么回答凌天佑的都忘記了。
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都過去了,換個問題?”
“好?!绷杼煊幽抗庥挠模骸跋挠嘲赘阒g的關(guān)系,也不可以說?”
故凝月曾經(jīng)在夢中呼喚的師父,一直像一根刺一樣橫在他心里。
比林銳弦的存在,還叫他不爽。
“你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故凝月想起來這件事語氣微微有些不快:“沒查到?”
凌天佑誠實的點了點頭:“是,所以想知道夏映白的底細。”
故凝月聞言,存了心思要逗他:“知道以后,斬草除根?”
凌天佑輕笑一聲:“不至于,殺人犯法,凌某是守法公民,你怎么會這么想?”
故凝月莫名打了個寒顫,他守法不守法故凝月不知道,但是只要他一句話,他討厭的人肯定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一點,她心里卻很清楚。
“我只能說她很重要,我也在找她,可是無論我怎么費心,都找不到她一點痕跡。”故凝月看著凌天佑道:“所以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p> 凌天佑問:“那你的功夫也是她教的?”
故凝月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是。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p> 凌天佑不由在心中暗暗稱奇,據(jù)自己所知的情況來看,故凝月除了故家跟葉家兩家人以外,幾乎只跟沈含音走的親近。
難道……不可能,沈含音如果認識那個夏映白,也不會在后來被葉明晨還有故晚晚算計的那么慘。
畢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教故凝月這一手功夫的人,十有八九不會是個糊涂人。
“我還記得你說他很重要,跟我比起來呢?也還是他更重要?”凌天佑問的平平淡淡的,但是故凝月卻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每一次凌天佑發(fā)火之前,都是這幅樣子。
她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看著凌天佑道:“從你現(xiàn)在跟陳蕊的關(guān)系來看,應該是我?guī)煾父匾?。畢竟,我?guī)煾覆粫僬乙粋€女人在我面前來氣我?!?p> 雖然就算找了她也不會生氣,但是每次想起來凌天佑跟陳蕊并肩站在一起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凌天佑眉頭微微舒展,“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的世界只剩下你的時候,你師父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可能跟我相提并論咯?”
故凝月一愣,“……”這什么理論?
她跟凌天佑之間,有什么可比性?
故凝月:“你這么想也不是不行?!笨傊?,你開心就好。
凌天佑在想什么她現(xiàn)在越來越不懂了,就算她師父是個男人,他也應該在調(diào)查清楚以后在擔心。
現(xiàn)在還什么都是未知數(shù),凌天佑對自己師父的擔心實在有些多余了。
真要是兩個人有什么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自己的師父哪里能看自己受這個委屈?
而且看凌天佑的樣子,他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這么想著,故凝月忽然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疑問。
從前的凌天佑,真的跟傳說中一樣冰冷無情?
如果是的話,為什么自己看見的凌天佑跟傳聞中全然不同?
“你之前,到底為什么一直沒交朋友?不會真的是在等陳蕊吧?”
難道,是為了陳蕊所以才做出了那一副冰山姿態(tài)?
如果是的話,那天的宴會,凌天佑將自己帶走的舉動,實在可以說是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