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掠而過,追風(fēng)樓的結(jié)界被人揭開。廳堂里,般柔和四歲的女娃娃坐在一起,她們在玩機(jī)括拼接游戲,這游戲是魔尊曾經(jīng)手把手教給弟子的,如今要傳承下去了。
如果這個非親非故的女娃娃換成二人的孩子就更好了!
聽到結(jié)界破開,般柔抬起頭,看見一身竹色長袍的魔尊緩步而來。臉太好看了,最近幾日他們常常待在一起,般柔發(fā)現(xiàn)師父越發(fā)溫柔好相處了,簡直有點想天天膩在他懷里。
正想著撓門被指節(jié)點了一下,男人已坐到身前,“想什么呢?”
“師父的事情都辦妥了?”
“算吧!”魔尊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還要多觀察?!?p> “師父到底在忙什么?”般柔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話里話外都在撒嬌。
“忙著觀察秦衍珩……”魔尊抿了一口茶水,沒聽到般柔說話,疑惑地看向她。
般柔臉色慘白,失身于秦衍珩大概是她在師父這里永遠(yuǎn)的污點。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甚至自慚于自己的卑劣,竟已此身托于師父。
“想什么呢?”魔尊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這心結(jié)不在他這里。若般柔一直將自己困于此,任何人也不可能解開,包括他這個最親近之人!
“師父找秦衍珩做什么?”
“他欺負(fù)了你,這筆賬還沒算呢!”
“師父不要搭理他了,就當(dāng)徒兒眼瞎,就當(dāng)徒兒被狗咬了一口?!卑闳嵝幕牛幌胩崞鹋f事。
“你是不是忘了?除了你與他有一段舊情,還有他聯(lián)合紫堇宗的人想至你于死地的仇?”
般柔猛然驚醒似的,以前被感情蒙蔽雙眼,如今再看,只覺秦衍珩卑鄙又無恥。他怎能一邊在她身邊學(xué)藝一邊誘惑她,做了不敢認(rèn)還倒打一耙,極致的渣極致的壞,這種人還要封妻蔭子,前途無量實在是老天無眼!
“師父要怎么做?告訴徒兒!”
“你懷的那個孩子馬上就要降生了?!?p> “我沒有……我……”般柔眼睛一亮。
魔尊的袖子拂過桌面,一個小嬰兒躺在了上面。肉肉的胳膊,肉肉的腿,樣子十分可愛!若不是般柔親眼見證,一定也會以為這是個真正的小孩子。
“這蛇王草的果子非常有用吧?”魔尊嘴角帶笑,“一顆果子化出一個人來!為師若不用功力催生,它一年才能結(jié)一個!”
趴在旁邊的小姑娘用手指戳了戳小嬰兒的小腳,滿臉歡喜地說:“弟弟,這是弟弟!”
“抱著弟弟玩去吧!”魔尊笑著說。
“師父……”般柔有些猶豫。
“你是不想見他還是怕見他?”魔尊將一杯茶水喝盡,道:“放心!無論哪一種師父都陪著你!你此行的目的只有一樣,破壞他的生活,別讓他過得太舒心?!?p> “師父,這么做圖什么?”
“解恨!”魔尊咬牙切齒,“殺他不值當(dāng),但日子太舒心了豈不對不起你受過的傷?”
“師父不殺他是為了我吧?”般柔魔族圣女人設(shè)不崩,她道:“我已經(jīng)變心了,不喜歡他了。即便師父要殺他我也不會有半分心疼。”
魔尊心想,不愧是原主教出來的徒弟,解決問題的角度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不殺!”魔尊道:“讓他活著受罪!”
般柔顯然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要如此,但她選擇相信他。追風(fēng)樓輕飄飄地往紫堇宗飛去,飛得太慢了讓般柔每天都要擔(dān)心,用蛇王草果子變幻的嬰兒會壞掉。
但終于在蛇王草果子變質(zhì)前,聽風(fēng)樓停在了紫堇宗外一里的水池上。同樣的隱藏小樓,魔尊帶著弟子和蛇王草果子從空中無故飛落。
憑空出現(xiàn)兩個人,對于在紫堇宗附近生活的百姓是很習(xí)以為常的事,因此并未引起圍觀。倒是師徒二人這顏值,懷里還抱著個嬰兒比較引人注目了。
好在距離并不遠(yuǎn),二人腳程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紫堇宗大門前。
般柔問:“師父,秦衍珩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魔尊有一個技能,眼睛可以追蹤想見的人。因此他很快找到了男主,結(jié)果視線剛打過去就好像被針刺了,魔尊兩手捂住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怎么了?”般柔一陣緊張。
“沒什么,被針扎眼了?!?p> “什么仙門法器隔著這么遠(yuǎn)也能傷到師父你?”般柔問。
“畫面。”魔尊不想說,但最終還是妥協(xié)道:“秦衍珩把鳳慈偷偷養(yǎng)到了紫堇宗,將人充作外室。這會子光天化日之下正……”
“不要說了!”般柔想吐。
“他的行為不影響你我,我們要得不過是他日子不好過,也不用等直接叫門。”
師徒二人很快被人請去了后院,此時紫堇宗真正的宗主中毒臥病在床,紫堇宗大小姐胎像不穩(wěn)正在安胎,,大公子被盛怒地父親廢了武功圈養(yǎng)了起來。如今這形式一如原劇情的內(nèi)容,男主順利掌控了紫堇宗。
不過,因為鳳慈的名聲壞掉,秦衍珩的原配還好好活著,男女主無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導(dǎo)致這二人如今只能茍且。
魔尊的到來讓紫堇宗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包括中毒躺在床上的紫堇宗宗主,以及困于院中的大公子。
看到來人熟悉地臉,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最先有反應(yīng)的是男主,他疑惑地問:“沉風(fēng)客,你是魔尊?”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魔尊憤怒的一掌拍過去,男主直接倒地不起。
他倒是沒因這一掌吐血,只是嚇壞了他懷孕的妻。
“雷炎山魔尊,你到底是來做什么的?”紫堇宗大小姐托著六個多月的孕肚問師徒二人。
魔尊示意身邊的弟子上前代為解答,誰知般柔一句話沒說,只將懷里的嬰兒塞進(jìn)了男主懷里。男主剛從地上站起,下意識伸手接過孩子。
“這是我同你生的孩子,我想他跟著你能過得更好些?!卑闳岚咽孪妊菥毜脑捯蛔忠痪湔f了。誰知,男主竟這樣狠心,抱到孩子的下一秒直接將孩子舉高摔在了地上。
蛇王草的果子原本就要變質(zhì)了,這一摔般柔都能聽出破裂的聲音,她怕嬰兒露出果子的形貌,忙撲上去死死抱住,跟著大哭出聲。
“我的兒?。∧闼赖煤脩K!你爹竟然這么狠心摔死了你,他不得好死!他斷子絕孫?。 卑闳岜鸷⒆記_出了紫堇宗。
魔尊一臉憤怒,大吼道:“秦衍珩,我總會回來再找你算賬的?!?p> 話落,魔尊追著徒兒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