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徑直走到花月身邊,大聲質問,“我寶貝兒子呢?”
話一出口,連平常最愛冷著臉的追云也繃不住,只見他郁悶的撓了撓頭,脫口而出,“莫非你是花仵作新娶的二房或者小妾?”
墨染卻饒有趣味的拍了拍追云的肩膀,一臉篤定,“瞎說什么都叫兒子了,肯定是花仵作的夫人。”
“可花仵作的夫人不是……”花月知道追云想說什么,不就是說她夫人早就死了,但為了慕容語以后有個好人家,她還是搶先說道:“她是睿兒的干娘。”
“嘿!怎么說話的,干娘沒有親娘好是嗎?歧視?!蹦饺菡Z一個眼刀掃過來,花月尷尬的笑笑,“沒有,在下不敢?!?p> “娘親……”一陣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嚇得花月心肝亂顫,再次看時睿兒已經被慕容語抱在懷中,還舉的高高的,別說這濃濃的母子情意,還著實讓花月酸了幾把。
“怎么樣,乖兒子有沒有想我?!鳖汗郧傻狞c頭,吧唧一口親在慕容語的臉上,慕容語更是得意一笑,再次抱起他,“乖兒子,咱們回家?!?p> 落日的余暉揮灑湛藍的天空上,可謂是絢爛多姿,底下三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白雪走過之處被留下一連串成對腳印。
墨染痞痞的搭拉著追云的肩膀,睇了睇眼色,“你說他們倆人一個在家貌美如花,一個在外賺錢養(yǎng)家是不是很般配?”
回答他的是一聲不認同的冷哼。
他有些郁悶的撓了撓頭,卻在這時又飄來一個比剛才還不認同的眼神,此人正是慕容語的忠實愛慕者文斌。
這時他正拿著一件雪白的狐裘為慕容語披上,慕容語卻臉色一變,肩頭一歪,雪白的狐裘就那樣滑落在地,她卻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只道:“還不快趕車,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p> 花月實在看不過,食指彈了彈她的腦門,“不愛就不要傷害。”
慕容語笑嘻嘻的看著車轅上正在駕車淡藍色身影,“他自愿的,我又沒逼他?!?p> “傻姑娘,我等著看你哭鼻子的那一天。”
文斌雖然在樣貌和學識都只能算中等,但那一份十年如一日的真心,卻是天價。
“與其沒有希望的守候,倒不如早早的放手,那何嘗不是一種愛呢?”慕容語的聲音有些暗啞,花月轉眸正好讀懂了她眼里的悲傷,拍了拍她的手背,“為什么不爭取呢?”
慕容語的父親慕容正和是清河縣第一富豪,一直以來都因為文斌家境而拒絕兩人在一起,就連文斌想要入贅都推脫,家里有兒子,不需要外男。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慕容語轉頭恢復平常的傲嬌,“你怎么會參加祁玉的生辰宴,莫不是對人家有意思?”
慕容語是第一個知道花月是女人的女子,再次才是李綿,不過這都是因為早些年才去清水縣,她水土不服,經常嘔吐,去了慕容語單獨開的藥房拿藥,被她無意間把了脈戳穿的。
花月無語,慕容語繼續(xù)說:“聽說祁玉現(xiàn)在雖然是大理寺卿,可是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說出來嚇死你?!?p> “我知道,你就別打趣我了,說說你到底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