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怔愣過后,繼而更多拳頭打在他身上,一旁的追云明顯有些氣憤,“這女子是瘋了,人家可是為了她才這般,她怎么這樣?”
睿兒一臉深沉的搖頭,“我干娘,她這是撒嬌呢!”
花月睨了一眼多嘴的兒子,但也不得不贊同他說的話,這大小姐本來就是撒嬌嘛!不然那小粉拳怎么力道一道比一道小。
少時,寺內(nèi)已經(jīng)有一個胡子須白的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前來主持公道,他雙手合十,“哦彌陀佛,善哉善哉!善哉!”
場上一度安靜下來,當(dāng)他的眸光看向祁玉,眸光一閃,“縣令大人,你看此事怎么處理?”
祁玉回了個虛禮,而后神情淡定的審視來人,若他猜得不錯,此人應(yīng)該是本院的方丈,“此事追根溯源也只是一樁兒女情事,而觀音菩薩向來也以慈悲為懷,想必也不會怪罪,如此也不失為一番美事,但有錯還是要罰,本官以為讓他們捐點(diǎn)香火錢,再帶發(fā)修行一個月可還行?”
見慈安沒有說話,他垂下眸子,儼然一副坐上觀的姿態(tài),“雖是在下見解,但這可是佛門重地,一切還是需要慈安方丈安排?!?p> 慈安方丈蹙眉捋了捋胡子,一臉意味深長的思索,半晌他眸子一亮仿若想通了什么,“如此,也就罷了。”
這里畢竟是佛門重地,他可不想平地惹禍端。
一場風(fēng)波終究平息,只不過回程的車上卻是少了兩個人,睿兒神情懨懨,嘴里嘟嚷著,“壞叔叔,都是壞叔叔干的好事!”
好在祁玉沒有在車?yán)?,只在前面駕著馬車,所以他隨便怎么罵,他也是聽不清楚,這樣一來,他不僅出了氣還討好了自家娘親,且還不會被他報復(fù)。
可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家能力,比如他的娘親不僅沒有給他一個夸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最后他只得一個人郁悶的抱著小白嘆息,‘女人,真是善變?!?p> 左右勞累了一天,花月和睿兒洗漱過后,她沒有繼續(xù)給睿兒講起了西游記的故事,他卻一改疲態(tài),仰著臉問,“娘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和妖怪嗎?”
花月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小傻瓜!那些妖魔鬼怪都是假的?!?p> 睿兒得意一笑,“我就是說嘛!所以娘親從今以后你別給我講這類故事了,不如你給我講講宋慈伯伯或者狄仁杰爺爺他們的故事吧!”
花月啞然的抓了抓頭發(fā),看著那張稚嫩的小臉出神,小伙子早熟不好??!
外面煙花炮竹聲漸漸停歇,彩燈也因?yàn)闊粲腿紶a盞盞熄滅,一切都?xì)w于平靜。
爬了一天的坡,身心疲乏,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再次醒來卻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花月茫然的看了看窗外,晨曦微露,離去衙門的時候還早,這個時間段有人來莫非是出了什么人命案子。
一個激靈爬起,再快速穿好衣物,開了門,一眼就看見了負(fù)手而立的祁玉。
晨光下,即使穿著官服也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雅之姿,而他的身后吳勇的臉上更是寫滿了焦急。
“出了什么事?”
吳勇開口,“烏員外死了?!?p> 花月轉(zhuǎn)眸看著祁玉,見他贊同的點(diǎn)頭,她轉(zhuǎn)身回屋就取了工具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