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彈了一個響指。
“來了,爺!咱走著!”
張軍應(yīng)了一聲,跟一個喝醉的酒鬼一樣,東躥兩步,西蹦兩下,忽然又退三步,然后又往前跳四步。
活脫脫一個哈士奇,花清在心里嘲笑道。
但是,她跟劉銅棟,心中都在納悶,分明剛才還看到毒箭亂飛,怎么忽然就失靈了。
難道說某個齒輪卡住了?
張軍幾乎是扭著秧歌蹦跶到了中年男人面前的。
這一下。
他的臉,已經(jīng)煞白煞白的了。
“貧血了?要補補不?”
張軍說著,伸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
一邊的臉,頓時紅潤有光澤。
“得勁兒不?讓你跟這兒裝神弄鬼,還射箭,挺能耐啊。還穹頂公放!”
一邊罵著一邊張軍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果然,扒了個干凈之后,他身上貼著傳感器。
張軍伸手就扯了下來,還帶下來幾根汗毛。
“喂喂喂,三爺,你們可以過來了,另外?!?p> “咳咳咳!這音效挺好,劉金棟,孫賊,你給爹聽好了,洗干凈脖子等著,爹馬上來收拾你?!?p> 說完,張軍把傳感器遞給李燁道,“爺,您說兩句?!?p> 李燁擺了擺手。
“這音效剛剛的,我都想唱一首了?!?p> 總算是劉銅棟及時瞪了張軍一眼,才讓他守住了放飛的心情。
“還有轍沒有?”
中年男人渾身哆嗦著,眼神中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我......我不相信,我的陣......會全部失靈......但是......你能解釋給我聽一下......究竟......”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姓白的人。”
李燁淡淡一笑道,“她的一句話很合適:我李燁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p> 狂!囂狂!狂妄至極!老子太欣賞了!劉銅棟感覺渾身的勁都上來了。
花清看著李燁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種光芒。
“砰!”
突然!
一聲巨響!
一堵厚重的石門掉落了下來,橫亙在了通往外界的門上。
張軍等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忽然就瞧見中年男人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朝著石門跑了過去。
旋即,一陣捶打哭喊哀求,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只剩抽泣。
“這孫子咋的了,這模樣咋跟我甩掉的女人求復(fù)合一模一樣呢?”張軍很不理解。
“金爺!”
猛然間!
中年男人一聲絕望地大喊道,“你不要拋下我啊?!?p> 不過一會,穹頂上傳來了劉金棟的聲音。
“無能的廢物,我為你所謂的機關(guān)陣法投入了多少錢,到最后,竟然告訴我壞了?!”
“沒有壞,不是壞了,但......金爺,饒了我吧,不能把我也困死在里面啊。”
“哭吧,喊吧,叫吧,我會好好欣賞你們臨死前掙扎的樣子,哈哈哈哈?!?p> 李燁等人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張軍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問道。
“嚎啥呢,你們金爺不還沒死呢嘛,等會給他辦白事的時候再哭不行嗎?”
中年男人哭喪著臉,剛才那一副世外高人,一派宗師的樣子早就沒了。
“這個石門,有千斤重量,其上還有無數(shù)機關(guān),比大銀行的金庫大門都要難以開啟?!?p> “石金門?!?p> 花清忽然說了一句,她記得之前聽到劉金棟說過,要定制這種東西。
“就是它!就是它??!就憑我們幾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打開,只能在這里等死!”
說完,跟爛泥一樣,又委頓在了地上。
看著張軍要去摸石金門,突然又詐尸一樣喊道,“別碰,有機關(guān)?!?p> 張軍立刻就把手縮了回來,在沒有得到李燁的授意之前,他是不敢妄動的。
“怎么了?狂妄的勁頭呢?囂張的樣子呢?拿出來??!不是要給我辦白事嗎?我等著,都等困了?!?p> 劉金棟從穹頂傳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覺得很不爽。
除了爛泥中年男人,剩下的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李燁。
卻見!
李燁一句話都沒說,徑直伸手把癱軟在地上猶如爛泥一般的中年男人給抓了起來。
然后,放在了金石門的一側(cè)。
“你......你要干什么?”
“站直了,立足了。”
李燁扶了扶中年男人,卻怎么都扶不起來。
張軍看不過去,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身上,“讓你站直了,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兒?!?p> 頓時,中年男人就站直了。
“伸手,扶著這金石門的邊緣?!?p> 中年男人實在是不想伸手,但是看著兇神惡煞的張軍,只得勉勉強強地伸出了手去。
“現(xiàn)在,劉金棟,你可以開始解說這門的造價以及神奇之處了?!?p> 不知是被李燁的話刺激,還是故意炫耀,劉金棟真的開始說了起來。
“甭跟我裝神弄鬼,今天,現(xiàn)在,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在這里!”
“既然你想死得明白,那我就成全你,老三,你也跟著聽聽,別一天到晚假裝有知識,假裝有深度?!?p> 劉銅棟氣得夠嗆,但是聽著劉金棟介紹,心中是越發(fā)冰涼。
無數(shù)細小但是卻致命的機關(guān)不提,單單是這門的重量,就不是幾個人能夠推動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也應(yīng)該不都是文盲,所以,都能聽懂。”
“人吶,少有一部分能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們很幸運,遇見了我,不用客氣,在心里默默感恩就好。哈哈哈哈。”
越說,劉金棟越發(fā)地囂張了起來。
“大哥,我要保持這個姿勢到什么時候?。俊?p> 中年男人哭喪著臉。
李燁讓張軍等人讓了讓,好方便在某處監(jiān)視的劉金棟看到。
隨后,讓中年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金石門的側(cè)面。
“大......大哥,你究竟要干什么啊,你......你讓我死的個明白吧。”
“現(xiàn)在是你人生最輝煌,最神奇的時刻,不長,但足以銘記,好好享受?!?p> 說完,李燁給中年男人做了一個推的手勢。
一根指頭?推石金門?不是開玩笑?
花清和劉銅棟隱隱覺得,這件事太荒唐,但是又沒有合理的解釋,只能理解為煙霧彈,或者別有深意。
“哈哈哈哈......黔驢技窮,丑態(tài)百出,哈哈哈......”
聽到劉金棟嘲諷的狂笑,中年男人都要哭了,還沒哭出聲,眼看著張軍飛過來的腳。
哀嚎一聲,“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