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棟很是痛恨兩人這種無所謂又輕蔑的態(tài)度。
“不對嗎?”李燁對張軍問道。
“嘶,我想想。不對!”
張軍又重新念了一遍。
“這人,這個光頭是撕鐵餅,這個大餅臉是伸腿兒,這個大鼻子是氣推公,這下對了!”
張軍很是肯定,像是賭上了自己的人品。
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劉金棟,他咆哮著糾正張軍。
一陣咆哮之后。
李燁才淡淡然地說道,“劉金棟,你找來的人,是什么貨色,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說完,示意張軍拿一塊鐵餅到光頭面前。
“撕,把鐵餅撕了?!?p> 光頭蒙了,什么樣的人都見過,沒見過張軍和李燁這樣的。
“氣入云,照他說的做,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耍什么把戲?!?p> 雇主都放話了,氣入云只得照做。
敷衍地拿著鐵餅一撕。
“刺啦!”
鐵餅應聲而開,跟之前斷天掌的效果一模一樣。
氣入云頓時就愣了,手一松,“哐當當”鐵餅落地。
斷天掌更愣,啥時候這貨學了老子的絕技。
“對了嘛,我說他是撕鐵餅嘛。這個大餅臉是伸腿兒,妥妥的!”
張軍說著,對斷天掌說道,“跺腳,讓你跺腳,你就跺腳嘛?!?p> 斷天掌不耐煩地一跺腳。
“嘩啦!”
跟裂地鐵腿完全相同的效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我這腿......”
“你偷學我的絕技!”
跟裂地鐵腿冷眼盯著斷天掌。
“別吵,該你了,氣推公?!?p> 聽了張軍的話,跟裂地鐵腿暴躁地一擺手道,“我不是什么氣推公,老子是跟裂地鐵腿?!?p>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人吶,要認清自己,這一個過程說不定有驚喜呢?”
被張軍一說,跟裂地鐵腿還真動心了,心里琢磨著,我的絕技都被學去了,說不定我也能會他們的呢。
雖然這事透著詭異,但是,好歹自己不能吃虧。
“好,那我就隔山打牛試試!”
說完,一拳頭就朝張軍的小腹打了過去。
“哎喲!”
一聲慘叫。
不是張軍!
而是站在一排的斷天掌!
“對吧,我說什么來著,我張軍沒念過書,好歹記性不差?!?p> “你氣推公,你伸腿兒,還有你撕鐵餅。這不一一對上了嘛!”
場面極度詭異。
如果說張軍有點傻不拉幾的,記錯了人,或者說故意挑釁。
那劉銅棟跟花清,可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生死存亡的時候,怎么會記錯。
而當事人本人......
不知道是該因為換了名字憂愁,還是該因為多了一項絕技而開心。
復雜極了!
“殺!殺光!一個不留!不留全尸!統(tǒng)統(tǒng)殺光!”
劉金棟受不了這份侮辱,更加害怕這詭異的場面。
話音一落,三人就要出手。
“砰!砰!砰!”
早就準備偷襲的花清,搶先出手。
伴隨著三聲悶響,三個人應聲委頓在地上,一動不再動了。
這......怎么可能?
花清對于自己有幾斤幾兩完全清楚,她也完全清楚這三個人的實力。
哪怕自己出手偷襲,最多也只能夠打倒一個人,傷了另一個而已,絕無可能三殺!
她緩緩回頭,看向了唯一的解釋——李燁。
只見,李燁很紳士地伸出了手,輕輕地鼓了幾下掌。
“啪啪啪啪!好好好!”
張軍可沒那么收斂,直接一陣狂拍。
劉銅棟畢竟不是江湖中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只覺花清是一個隱藏的絕頂高手。
剛才在升降梯中......說不定她早就跟李燁串通好了,還是劉金棟看得透啊。
花清沒有問,也沒有解釋,只是默默地退了回來,盡管心中有一萬個疑問。
“嘩啦啦!”
幾枚銅錢被扔在了高臺之上。
“喲,還有人捧場,可以啊你?!睆堒娢πΦ貙ㄇ宓?,
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
“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歲不興?!?p> 高高而坐的老頭盯著自己扔下的銅錢說道。
“他說什么?誰三歲?侮辱誰呢?”張軍不理解。
“該死還是得死!”
劉金棟的聲音重新傳來。
“花清,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p> “鬼算天師會送你們上路,會把你們安排得明明白白,沒有意外,沒有失手,沒有錯誤,只有徹徹底底的殺戮!”
“另外,此卦象說的是......你們都得死!哈哈哈哈......”
張軍捂著耳朵對李燁道,“爺,我決定了,等會鞋子也要給他塞嘴里?!?p> 突然!
四個人眼前一陣眩暈。
再度看清周圍景象的時候,眾人很是驚詫。
火光沖天,喊殺聲慘叫聲不絕于耳,周圍彌漫著硝煙和血的味道。
“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劉銅棟慌亂地說道。
“爺,咱們什么時候換了衣服了?”
被張軍一提醒,眾人低頭一看,果然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穿上了盔甲甲胄。
“怎么這么破爛?!?p> 張軍忍不住抱怨。
“快跑啊,你們幾個還在這里發(fā)什么愣!”
忽然一個兵士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喊道。
“跑?往哪里跑?”張軍不明白。
“要破城了,敵軍要殺進來了,你們不跑,我先跑了。”
說完兵士就跑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是跑還是不跑?”
周遭的一切都在影響張軍的情緒。
“我們現(xiàn)在應該在幻境當中,不能隨波逐流,否則會越陷越深?!?p> 劉銅棟很是同意花清的建議。
但是,眼下,似乎沒有什么好的主意。
是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燁。
只見李燁在周圍找尋什么。
好一會之后,李燁朝三人招手,三個人趕緊就跟了上去。
湊近一看,只是一個干干巴巴的老婦人,頭發(fā)散亂,滿臉臟痕,出氣多進氣少。
“這不快死了嘛!”
張軍瞧著這樣,就知道這人活不久了。
李燁對張軍耳語幾句。
張軍一驚道,“真要這樣?”
李燁點了點頭。
“嘚!”
李燁的話那就是圣旨,張軍毫不猶豫。
在劉銅棟和花清疑惑的目光中。
張軍脫下了自己的鞋,然后伸手抬起了老婦人的臉。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