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依稀能通過朦朧的月光看見燕亭的面容:少年不似往日那般溫潤如玉,一向清冷的面容上,竟染了幾分欲望。
“我剛剛......是真睡著了,酒勁兒挺大的?!?p> 祝昭躲閃著燕亭的目光,好在現(xiàn)在房內(nèi)漆黑一片,也看不出她臉紅。
燕亭伏在祝昭耳邊低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柳腰纖纖,不堪一握。因常年混跡于戰(zhàn)場,看著十分清瘦??墒茄嗤s發(fā)現(xiàn)事實并不是如此。
“沒想到阿昭看著清瘦,實則不然啊——”
他故意將尾音拖長,語氣令人遐想連篇。
“放開!”祝昭瞪了一眼燕亭,想施法將他推開,卻被他提前預(yù)判,捉住了雙手。
“阿昭又想揍我......”燕亭嘴上說著委屈,可動作卻是霸道至極。
“雖有君子坐懷不亂,但我并不想做君子......”燕亭輕笑著,溫?zé)岬臍庀姙⒃谧U衙嫔?,她只覺得臉更燙了。
祝昭微微一愣,連忙抓住燕亭的手。
燕亭啞然失笑:“放心,我只是逗逗你......”
祝昭半信半疑,松開了他的手。
這事她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難免有些放不開。
最后,燕亭說到做到。
他還是選擇了做君子,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只是燕亭不太好受,連著幾日都不讓祝昭近身。
祝昭還以為燕亭有心事,可只有燕亭自己知道。
阿昭是毒,還是會上癮的毒。
因著那夜喝酒過猛,花無期感覺自己差點要魂歸西天了。
見到活蹦亂跳的祝昭時,他不禁感到奇怪:“怎么你沒事人一樣?本城主昨晚可是吐了一夜!”
花無期本想著把祝昭灌醉,讓她出糗。
卻沒想到最后醉死過去的是他自己!
祝昭笑瞇瞇的忽悠道:“小仙的酒量是九重天上公認的好,城主也不必在意。畢竟咱們是第一次喝酒?!?p> 祝昭才不會告訴花無期,她是施了法術(shù),才不會醉的。
風(fēng)凌川看著祝昭紅腫的嘴唇,會心一笑,“聽聞玉仙此去,是要去妖族?”
“沒錯?!?p> 風(fēng)凌川提及此事,祝昭才想起來要找花無期要城主手令。
“花城主,你看咱們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弊U押裰樒ふf道:“小仙以為一同喝過酒的,那便是好友了?!?p> 花無期輕搖著扇子,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小仙此番前往妖族,乃是有要事在身,不知可否借花城主手令一用?”祝昭滿眼真誠的望著花無期。
“可——玉仙進城的時候不是說,要讓本城主體驗一下為情所傷的滋味嗎?”花無期反問道。
祝昭微微一愣。
敢情昨天的酒白喝了!
“花城主生的如此俊美,竟也沒有追求者嗎?”祝昭悠悠道。
這不是嘲笑是什么?
“你!”花無期啞口無言。
燕亭將祝昭往后拉了拉,笑道:“還請花城主勿怪,阿昭性子向來爽朗。”
“燕亭以為花城主貼的那告示,不過是個幌子。若是城主愿將手令借之一用,我自然會記著城主的人情?!?p> 燕亭這話算是說到花無期心坎上去了,他之所以會讓祝昭他們進城,還真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