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江鋒剛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枕邊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世的小情人。
她眨巴著一雙透亮的大眼睛,沖著江鋒咧嘴一笑:“爸爸,今天,今天你有時間陪我和亮亮玩嗎?”
江鋒看了下時間,今天是星期六。
“有時間。”江鋒捏了捏小家伙的臉蛋,道,“今天想去哪玩?”
“亮亮說,要帶我去馬場騎小馬,你陪我去吧!”貓貓說道。
江鋒點了點頭。
凌伊霏家有專門的馬場,養(yǎng)了很多矮種馬,很適合孩子們騎。
更何況,女兒富養(yǎng),多讓她見些世面對以后很有幫助。
“寶貝,媽媽去哪了?”江鋒問道。
“媽媽去上班了?!必堌堈f完便把小嘴貼在了江鋒的耳邊,神秘兮兮道,“爸爸,昨天你睡著了之后,媽媽親了你一口?!?p> 江鋒居然臉紅了,沒好氣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睡覺,偷看什么?”
“嘿嘿嘿,我喜歡爸爸和媽媽好?!必堌垑男Φ溃耘f那么可愛。
作為一個標準的女兒奴,江鋒帶著貓貓一起漱口,又給她洗了頭發(fā),還耐心地吹干了。
中途,亮亮進來了,江鋒也順便給亮亮洗了個頭。
凌伊霏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又是一陣溫熱。
楚良,對不起,我可能喜歡上別人了。
凌伊霏忍不住在心中對逝去的丈夫懺悔道。
她和楚良是大學同窗,志同道合,本該在婚后過著舉案齊眉的幸福生活。
可婚禮上的那場意外,卻讓這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因為丈夫的死,她甚至來不及兌現(xiàn)任何和他之間的承諾。
“霏姐,你來了?!苯h打了個招呼。
“嗯,阿鋒,一會兒吃完飯,我跟你說點事。”凌伊霏認真道。
吃過早飯,韓樹森和吳敵各開了一輛車。
吳敵帶著兩個孩子,韓樹森載著江鋒和凌伊霏,一起朝著馬場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凌伊霏說道:“阿鋒,你姐我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所以有件事,我準備在周一的董事會上宣布?!?p> “霏姐什么事?”江鋒問道。
“我要把薊州和三北行省的藥山送給你,以后由你來打理?!绷枰瘤荒樥?。
江鋒微微一愣,天州市JZ區(qū)域的藥材寶庫和三北行省的大片藥材森林都屬于金鳳集團旗下,光是面積就達到了7000公頃,里面擁有大量野生藥材。
這些藥材的價值幾乎難以用金錢來衡量。
曾經(jīng)有很多人想花大價錢從凌伊霏手中買下這兩片藥山,但都被凌伊霏拒絕了。
自從楚良去世后,藥山的資源一直都處于閑置狀態(tài),所以藥材不光是藥性還是其中蘊含的靈氣,都得到了很好地維持。
“霏姐,這個太貴重,我……”
江鋒還沒說完,凌伊霏就搖了搖頭:“阿鋒,不準駁我面子,咱倆的感情已經(jīng)到位了,就這么說定了,周一我會在董事會公布這件事,你不需要出席?!?p> 凌伊霏之所以要等到周一,是因為周一是工作日,否則以她的脾氣,今天就會做出這個決定。
江鋒思忖了片刻后,道:“以后從這藥山里煉出的藥……”
“咱們還是五五分賬?!绷枰瘤⑷灰恍?。
江鋒的話再次被凌伊霏打斷,讓他有些郁悶,他在幾乎所有人面前都可以威風八面,卻唯獨在她面前像個弟弟。
韓樹森也在一旁笑道:“師父,霏姐對別人可從沒這么溫柔過?!?p> “閉嘴!”凌伊霏眉目一挑。
到了馬場,江鋒帶著貓貓和亮亮玩耍了好一會兒。
貓貓很開心,比以前更加活潑。
接近中午,江鋒突然接到了肖靜雯的電話。
“靜雯,有事吧?”江鋒問道。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肖靜雯嗔道,“一天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沒良心!”
“我……不善言辭。”江鋒紅著臉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哼?!?p> 感受著老婆的傲嬌之氣,江鋒欣然一笑,兩個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在緩緩升溫了。
“阿鋒,我的確有件事要跟你說,”打情罵俏幾句后,肖靜雯的聲音小了很多,甚至有些為難,“爺爺明天過生日,爸爸希望你也去?!?p> 聽到這,江鋒心頭一沉。
肖靜雯的爺爺肖遠山,肖家家主,一個做事很霸道很不講理的老頭。
因為肖中海過于耿直,所以很不得老頭的歡心,逐漸被肖遠山邊緣化,屬于肖家的產(chǎn)業(yè),幾乎都不讓肖中海染指,導致肖中?,F(xiàn)在幾乎無事可做。
而且,也因為肖中海在肖靜雯嫁給江鋒這件事上力排眾議,甚至沒有聽從肖遠山的意見,導致爺倆的關(guān)系更僵了,已經(jīng)有兩年沒怎么走動了。
但今年,是肖遠山的八十大壽。
“去沒有問題,不過就別帶孩子去了,我不希望讓孩子看到不和諧的場面?!苯h淡淡道。
“我也這么想的?!毙れo雯道。
“對了,我記得明天也是爸爸的生日吧,是爸爸五十五大壽?!苯h問道。
“對,爺爺和爸爸生日是一天,不過爸爸說不過了,緊著爺爺?!毙れo雯道。
“哦,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凌伊霏正好走過來,看到江鋒面色淡然,便問道:“誰惹你不高興了?”
“這你也能看出來?”江鋒問道,“我可是有名的面癱?!?p> “直覺吧?!绷枰瘤蜃煲恍Α?p> “沒什么,一些家事?!苯h道。
“懂了,我不問了,我相信你能解決好。”
望著凌伊霏,江鋒眉目一沉:“下一個,該解決李勝了?!?p> 江鋒提及李勝,讓凌伊霏心中一暖。
原來他沒有忘記這個殺害楚良的幕后黑手。
“不急,他不會快活多久了,倒是你這邊,苦大仇深的人,也要抓緊解決掉了?!绷枰瘤f道。
江鋒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天州盧家和歐陽世家。
“不急,他們也快活不了多久?!币荒ū鋻煸诹私h的臉上。
翌日,周日。
下午四點鐘,江鋒開著車去片場接肖靜雯。
此時,肖靜雯正陰沉著臉站在片場中心。
對面,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橙色郁金香擺成了一個“心”的造型,對面還跪著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皮膚黝黑,長得倒是挺帥,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微微一笑,渾身散發(fā)出了一種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和特殊氣息混雜的味道,讓肖靜雯有些不適。
“靜雯,跟我在一起吧,我會用一生給你幸福的!”男人一臉真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