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意識到氣氛不對，“時間不早了?！?p> 兩人點點頭，忽然氣氛尷尬。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什么，只是有點不爽而已?！?p> “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諒你了?！?p> 藤萱俏皮的笑了笑說。
……
此后三個月的時間，羅征親自為三人統(tǒng)一上了幾次理論課。
林夜的實戰(zhàn)能力漸漸被體現(xiàn)出來，這后面和卓森的對陣練習居然能擊敗卓森。
這讓全道場為之一驚的一次對陣，發(fā)生在12月1日。
道場除了對陣的林夜和卓森之外，觀戰(zhàn)的有：藤萱、武證、蘇啟林、柳長青。
時間傍晚時分，無念流道場訓練室中，空氣好像是被凍結。
緊張的心情雷同每一個觀戰(zhàn)之人。
林夜站立在那里身體有些佝僂汗如雨下，他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對面的卓森手中握著一根斷掉的劍棍，鮮血順著手掌滴落，手里握著的那節(jié)劍棍已經爆開，木刺刺入卓森的手中。
同樣是汗珠點綴著臉龐，順著下巴滴落，神色是不可置信的驚駭。
“你居然贏了！”
聲音有點嘶啞，同時能感覺到他還有點欣慰。
卓森坐下慢慢的將手松開，一陣鉆心的疼痛，手掌中有十多根木刺。
藤萱去拿來醫(yī)藥箱，用酒精給卓森消毒之后用紗布給卓森包上。
“還是要去醫(yī)院看一下?！?p> 本來酒精消毒沁入傷口的疼痛應該是相當劇烈，可是卓森始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說不定你真的可以?！?p> 然后又對藤萱說了句謝謝，轉身朝道場外走去。
卓森從入道場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穿過劍道服，所以現(xiàn)在他也不用換衣服。
林夜看著他的背影，仿佛是一次無聲的告別。
蘇啟林打電話給羅征說明了這邊的情況，頓時羅征也是驚了一下。畢竟卓森雖然只考了一段，實力卻是直逼二段，連柳長青都不是對手。
此時在御神齋，胡念齋的咖啡館，兩人坐在一起。
在羅征接電話期間，胡館長安靜的品著咖啡，徐氏莊園的特供，胡館長的珍藏。
玫瑰主調，柑橘和茉莉的余韻，復調小茴香。
電話掛斷，羅征顯然情緒有點波動。
“我跟你提起過的那小家伙，擊敗了卓森?！?p> 胡館長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感覺咖啡的余韻更足了一般。
“那倒有點意思了。不過以我和你的交情，只要你推薦過來的我都收?！?p> “那這人情可不好還?。 ?p> 羅征打趣的道。
“老羅你這么說就見外了?！?p> “不過你不做道場了，有什么打算？”
“我這年紀經不起折騰了，所以我會封劍歸隱。”
羅征灑脫的笑了笑說道。
“那凌老怪那邊怕是會借機有動作?！?p> 胡館長對羅征今后的處境表示擔憂。
凌光競百鬼齋的館長，同時期的人大多都稱他凌老怪。
羅征扶了一下眼鏡，目光有鋒芒流轉而過，自信的說：“應該沒問題！”
……
12月2日，林夜對陣振臂流陶飲泉，勝。
12月3日，林夜對陣水月流馮秋池，勝。
12月4日，林夜對陣神合心天流穆志祥，勝。
12月5日，林夜對陣天炎自在流洪宇靈，勝。
12月6日，林夜對陣神夜流金行水，勝。
直到林夜邀戰(zhàn)排名前幾位的道場，被一一回絕。
他最想挑戰(zhàn)的譚凱，說有機會在試劍會上交手，不必在這里浪費力氣。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讓林夜相當期待。
此后奇夜市道場都知道無念流有林夜這么個弟子，突然崛起，甚至擊敗了號稱無念流第一天才的卓森。
一時間奇夜市林夜這個名字就有了一些分量。
他的分量來源于他擊敗了卓森，這也讓林夜感覺詫異。自始至終他不知道卓森的身份，也沒心思去探究，秘而不宣自有秘而不宣的理由。
夜晚林夜歸家，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自己上了新聞，僅有一張學生時代的圖片和兩段文字概括。
“他看得到么？”
或許看不到，份量還是太輕了。
如果試劍會奪得第一的話，那應該就能讓他看見了。
“我要一步步將你拉下神壇！”
說話的同時他看向窗外的夜色，手掌伸出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映射了滿天星星，臉上神情從容自信。
試劍會在各省一級市舉辦，全稱是省名字＋新秀試劍會。
參加條件，年齡18歲以下，擁有一段證書。
實際上報名會輸入證書編號，所以想在硬性條件上做手腳機會不大。
試劍會前十會有不同程度的獎勵，得到媒體曝光，甚至有機會轉入名次更高的道場修行。
奇夜市十家道場，御神齋就是奇夜市排名最高的道場。
人才的分布，道場設立都是最繁華的省市，資源更有優(yōu)勢一點。
如果林夜真的擊敗譚凱和剩余幾家道場的同時期弟子，那奇夜省基本上第一二名是沒什么懸念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羅征和大師兄蘇啟林對林夜，卓森，武證的指導越發(fā)用心。
羅征指導實戰(zhàn)時細微技巧，以及一些特定的步伐，取巧的手段。
其中一些，也不是一學就會的，也是要時間慢慢磨合。
道理都明白，身體條件跟不上。
羅征四段，經歷過幾次動亂時期，實戰(zhàn)經驗在奇譚省是排得上號的，在奇夜市除了胡念齋，沒有館長說可以完全壓制羅征。
他的冥動式劍術，可以說是現(xiàn)今存在修行冥動式最強的。
所以羅征的實戰(zhàn)經驗傳授對他們是絕對有用的。
然后是蘇啟林教授理論課，劍形的名目以及相互間的關系，如初級劍形橫枝的克制劍形是飛斬。
相克理論比較復雜，實戰(zhàn)意義也不是很明顯，對段數(shù)不高的人來說。
這種東西教授只是為以后的修行打好基礎。
……
林夜越發(fā)勤奮刻苦的練習，甚至和武證還有藤萱的邀約也推了好幾次。
每天都是咖啡館上班，下班去道場練習劍形，然后找?guī)熜执罨锞毩暋?p> 這后面羅知雪和卓森都很少來道場，經常在道場的是蘇啟林，柳長青，林夜，藤萱，武證。
羅征有實戰(zhàn)課會過來指導一下。
對于三位準一段的弟子修行羅征也挑不出毛病，他最看好的還是林夜。
和御神齋談好，三人考過一段參加完試劍會之后，將三人收入御神齋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