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絢爛中面對死亡
其實白頁已經(jīng)找過唐劍宇了,但是被唐劍宇給拒絕了。
后面又找了好幾次,但是唐劍宇的面都沒有見到。
隨著世界末日的接近,龍舟的門票也是千金難求,而且是越來越難得。
白盛也是在最近這一段時間才知道,唐瑤絕不是他能夠高攀的起的。
在唐劍面前,白云集團什么都不是。
如果唐劍宇愿意,頃刻間就可以讓白云大廈覆滅。
當知道這一切后,白盛的驕傲蕩然無存。
寧雨背后的寧家其實也一樣,甚至比白云集團還要不如許多。
唐劍宇名義上是海涯市唐門科技公司的董事長,但實際上卻是唐城背后的控制者。
如果只是唐門科技公司,那當然比不上白云集團。
但是唐城,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唐瑤,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能否跟唐叔叔說一下,賣給我們幾張門票?!卑资㈤_門見山的說道。
這一點,也是白頁教給白盛的。
在唐瑤面前,千萬不要自作聰明,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在唐瑤面前,去忽悠,去裝,那就是自找沒趣。
現(xiàn)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這三年的同學情誼了。
“我說不上話的,直接去找唐劍宇吧?!碧片幍幕氐馈?p> “就是因為唐叔叔不見我們,所以我才借助這次同學聚會,來求求你的。”白盛一臉苦澀的說道。
以白云集團的財力,其實是有購買力的。
但是現(xiàn)在這龍舟的門票,有價無市,一票難求。
“你們應(yīng)該是拿到兩張門票了吧?!碧片幷f道。
“兩張不夠啊?!卑资⒌椭^。
“求我沒用,門票都在唐劍宇的掌控之中?!碧片幹苯诱f道。
“唐瑤,怎么了?”寧雨走過來問道。
唐瑤搖搖頭道:“沒事?!?p> 寧雨看了白盛一眼,跟唐瑤一起走到一旁。
林閑坐在傅雪旁邊,一起望著紫色的天空。
紫色穹頂,透著一股詭異。
而這穹頂下的蕓蕓眾生,開始慌張。
“傅雪老師,這好像真的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啊。”林閑開口說道。
“如果是,那至少也很壯觀啊。”傅雪笑道:“這幅場面,現(xiàn)實中很難見到吧?!?p> 豈止是難,根本就不太可能。
唯獨世界末日,那這就是以億年來計算了。
“真是世界末日的話,那擔心也沒用啊,做任何事也沒用啊,還不如在絢爛中面對死亡,好好欣賞這壯觀美景。”傅雪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或許有某些地方可以讓人度過這世界末日?!绷珠e轉(zhuǎn)頭望著傅雪。
傅雪也看了一眼林閑一眼,笑道:“即使有這么一個地方,那也不是我能去的?!?p> “萬一呢?”林閑問道。
“即使有這個萬一,那也不夠,我也不會一個人去的,有太多的人留在這里,值得我牽掛?!备笛┱A苏Q劬?,笑容燦爛。
紫色穹頂下,白云大廈頂上,一陣微風吹過,人難道不是注定孤獨的嗎?
似乎從小到大,都會有伙伴的。
只要在乎的人在一起,那么面對死亡,也會從容不迫嗎?
在絢爛中安寧的面對死亡,好像也很美好。
一張張面孔在林閑的腦海中閃過,一點一滴的回憶涌上心頭。
黑暗的,遺憾的,懷念的,各種回憶,但此刻回想起來,都是很美好的。
“這根本不是什么世界末日,只不過是一場壯觀的景色,給人欣賞罷了。”林閑笑道。
“就是。”傅雪非常贊同。
“不用擔心,好好玩?!绷珠e舉起酒杯。
傅雪笑著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同學們,在這壯觀的環(huán)境下,我們一起喝一杯,敬這天地異象,千萬年都難得一見?!备笛┙械?。
同學們?nèi)加窟^來,激動的叫起來。
喝酒,拍照。
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世界末日也就是世界末日了,能夠做什么?
忙忙碌碌就讓白盛這些人去做好了,他們千辛萬苦去求龍舟的門票,以此來獲得活下去的可能。
但是這世界末日真的會來到嗎?
不會的。
聚會結(jié)束,白盛回到那間大辦公室,辦公室轉(zhuǎn)過來,露出白頁那張憔悴的臉。
“怎么樣了?”白頁問道。
“沒答應(yīng),說是唐劍宇管的,她沒權(quán)利?!卑资c倒在沙發(fā)上。
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紫色蒼穹。
“這樣子嗎?”白頁抽了一口雪茄,噴出一口煙霧。
“不過唐瑤也說了?!卑资⒆饋恚闷鹱雷由系囊桓┣?,點起來狠狠抽了一口?!艾F(xiàn)在這種時候,唐城那邊還是很缺人缺錢的,如果我們將一切都付出去,讓唐劍宇去管理,那么或許有可能在得到幾張門票?!?p> “有這句話就夠了?!卑醉撈鹕?,說道:“走吧,趕緊去唐城見唐劍宇?!?p> 白盛起身,跟著白頁走去。
白色豪車在唐門科技公司停車場停下,林閑跟唐瑤坐著電梯去到頂樓。
空蕩蕩的一片,這唐門科技公司已經(jīng)被掏空了,只剩下兩個保安管理著一些必要的設(shè)備。
像唐門科技公司,還有白云集團,都是海涯市一等一的公司了。
正常時候,像白頁董事長這樣的人物,在這海涯市,也是能夠呼風喚雨的。
但是在這世界末日即將要到來的陰影下,很多東西都被改寫了,白頁這位白云集團董事長也變得很渺小。
“白盛求我,再給他幾張門票。”唐瑤率先開口說道:“我讓他直接去找唐劍宇了。”
“慌慌張張,忙忙碌碌,還不如傅雪老師來的瀟灑。”林閑坐在一張桌子上,手里拿著一瓶飲料。
唐瑤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窗戶外的紫色天空。
“你跟傅雪老師說了?”
“嗯。說的有點隱晦,不過傅雪老師聽懂了?!?p> “傅雪老師看的真淡,這覺悟真高。”唐瑤雙手枕在窗臺上,下巴靠在上面,“不過傅雪老師的這種想法真的挺好的,沒必要的掙扎,跟在乎的人一起面對死亡,似乎也很美好?!?p> “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信仰吧?!绷珠e喝了一口飲料,冰涼冰涼的。
這個夏天,沒有如往常一般,平淡如水。
往常,夏天的記憶總是慵懶的午后,白色的襯衫,冰涼的可樂。
現(xiàn)在,這個夏天,太過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