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的時候,其實白姐會很生氣吧,一般這個時候,她都會全力阻止的。
因為市中心的那片繁華背后,也是黑暗的深淵。
只要人類身體里還有欲望,資本就不會被消滅。
借用一句是人類都會說的話:“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陰影”。
在那大城市的中心,更是把這些東西全部寫實了,人性的丑惡,資本的相互競爭,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而青澀的少年,就是其中落網(wǎng)的獵物,只能在慢性死亡中不斷掙扎。
但是說完了這些話之后,白姐卻是表現(xiàn)出了一臉的平靜,仿佛一切她都忘記了一樣。
“要我陪著你去嗎?具體是做些什么?”
“白姐您答應(yīng)就好……”見到白姐這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樣,安銘松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其實我的女朋友是貴族家的大小姐……”
說道這里,安銘停頓了一下,因為他害怕下一秒一個飛踢就到臉上了,但是白姐今天卻是異常地反常,竟然沒有給安銘這個精準踩雷的家伙一頓痛扁。
“怎么了,我相信安銘是有理由的?!卑捉憧粗层懷劬锏囊苫螅瑖@了口氣,然后便是摸了摸他的頭,“畢竟是弟弟嘛,作為姐姐的調(diào)教方法可不只有拳打腳踢,有時候還是要認真傾聽的啦?!?p> 再次被摸頭的安銘突然感覺到了一陣解脫——難道是白姐突然開竅了!對我們這些叛逆期的少年,其實打罵并沒有什么用啊。
“那就謝謝白姐姐了?!卑层懳⑿α艘幌?,牽起薛雨晨的手。
雖然昨天就牽過手了,但是薛雨晨在外人面前秀恩愛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有些生疏,不過為了給安銘多點勇氣,她還是義無反顧地羞澀地牽起了安銘,并與他同時給出微笑。
“咳咳……”安銘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忘記說什么的尷尬,然后迅速組織好了語言,“我只是想讓陳鑫宇和白姐陪我們?nèi)ヒ幌?,順便幫我們注意一下周圍是否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p> “蕪湖!震驚!某大小姐和其男友竟然被神秘不法分子盯上,為此聘請畢業(yè)暴力女和帥氣高中生作家同行……”
陳鑫宇下意識地吐槽了一下,然后他還沒有完完全全把話說完的時候,便是被白姐揪起來再次暴扣了一頓……
“噗?!标愽斡钤谠俅谓邮鼙┐蛑?,露出了一副吐血快死的神情,然后憤怒地朝白姐喊道,“不是你說的嘛,不會再使用暴力了!”
“那只是針對安銘的,你不在‘弟弟’這個范疇之內(nèi)?!卑捉銥t灑地坐在了沙發(fā)上,一撩頭發(fā),“你更應(yīng)該叫我爹?!?p> “不要女爸爸!”陳鑫宇無力吐槽道。
旁邊的安然笑了起來,然后幾個人受到感染,也都是哄堂大笑起來。
……
不知何時,幾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公交車上。
雖然學(xué)生已經(jīng)放暑假了,但是那些打工人社畜們卻還是在日復(fù)一日地上班,干著996甚至006的活,只是為了混口飯吃好去養(yǎng)活家人,而那些高層的資本家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寫幾張規(guī)劃,便是可以等著底層的員工主動把肉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已經(jīng)十點的車廂里,除了身為共產(chǎn)黨員的司機同志,整個車廂里,便是沒有生人了,或者說,只有這幾個貨。
“唉,為什么安然妹妹不能跟來啊?!标愽斡詈桶捉阕谝慌牛纯嗟厣胍髦?,“我現(xiàn)在連養(yǎng)眼都做不到,談何生存啊……”
“你是說安銘弟弟的女朋友不好看嗎?”
“喂,暴力女,哪個正常人會盯著別人的老婆看啊?!”
“請問你盯著別人妹妹看又是什么?”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見這兩個人又開始吵起來,薛雨晨只好自己去勸架。
……
騷動停止后,車里終于安靜了下來,司機大叔抹了一把汗。
在公交車上離目的地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幾個人確實需要找點事情來做?!澳莻€……薛雨晨小姐。”白姐先行發(fā)問,“你和安銘這次去市中心,是為了什么?!?p> “是安銘他先提出來的啊?!毖τ瓿柯冻稣信频目蓯畚⑿?,“不過我其實也是接受的,因為我不可能不跟爸爸媽媽說,就隨便住在他們家呀。”
“這次你們就是專程去見家長的嗎?”白姐也報之以笑容。
“不,是我專程來和父親告別的?!毖τ瓿繐u了搖頭,“我喜歡安銘,我不想和他分開,所以我要回家,去告訴父親和母親。”
“看來薛小姐確實是遇上了什么難處了呢?!卑捉懵犃酥螅闶遣辉僭儐栄τ瓿啃枰@樣去做的理由。
其實某些時候,白姐的智商還是蠻高的呀。
安銘在一旁看著,欣慰地點頭,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白姐嫁不出去了呀,她雖然很暴力,但是還是會有溫柔和關(guān)心人的一面呀。白姐和薛雨晨兩個人在車上很快就開始聊了,從前不喜歡聊天的白姐,這次也開始硬接對方的話了,雖然看起來很勉強,但是社交上,絕對是一大進步呀!
就在四個人嘻嘻鬧鬧的時候,市中心到了,司機大叔很熱心地叫那四位僅有的乘客下車。
“怎么了?”不明白為什么,下車的時候,薛雨晨還是有些勉強,安銘細心地注意到了,便是問她。
“有些緊張吧……”薛雨晨這么回答道。
她的腳很軟,一回到這個繁華的地方,就有種被支配的窒息感,全身難受地喘不過氣來。
安銘攙扶著大口吸氣的薛雨晨,慢慢走下了車。
“薛雨晨大小姐——這是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接下來就請大小姐帶領(lǐng)我見證自由吧?!?p> 車站前,安銘這么說道。
牽著男朋友的手,薛雨晨羞澀地點點頭。
“唉,為什么不帶我們?nèi)?,我和白姐,也是想在那樣的庭院玩一圈呢?!标愽斡顑裳鄯殴?,“薛家在市中心的花園城堡,我可是仰慕已久了呀!”
“你就做夢去吧,走,陳鑫宇,咱父子去吃沙縣小吃……”白姐趕緊把陳鑫宇推開,兩個走遠了。
“真是懂事的姐姐呀?!卑层懖唤谛睦镞@么說著,然后便是和薛雨晨,一齊朝那家肉眼可見的巨大城堡走去。
薛家是粟石村的老地主了,自清朝滅亡后就一直存在,后來抗日結(jié)束解放戰(zhàn)爭的時候為解放軍立了功,然后這家人便是在鄉(xiāng)里有了威望,等熬到十年內(nèi)亂結(jié)束,這家人變賣家產(chǎn),直接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那個時候,只要有膽子就能賺大錢,薛家就算這么發(fā)展起來的,雖然沒有能夠邁入世界五百強,但還是市中資本一霸,一家人的公司最強的時候曾經(jīng)壟斷了省的半個市場。
而現(xiàn)在,在各種小企業(yè)崛起,鄉(xiāng)鎮(zhèn)自主創(chuàng)業(yè)致富的方針下,老豪強雖然能夠勉強支撐,但是內(nèi)部也因為新的企業(yè)的沖擊朽爛了不少,現(xiàn)在這些東西,正需要各種很多看不見的手來輔助調(diào)整,而聯(lián)姻其他豪強,不僅僅是促進關(guān)系,也能夠擴展商業(yè)盟友,維持糜爛生活。
(PS:我好像不知不覺中就聊到資本維持上面去了,抱歉抱歉,最近的人性書籍和諷刺番劇看多了……請稍后,我的文風(fēng)會扭轉(zhuǎn)過來的……唉,我發(fā)現(xiàn),我這一章竟然沒有怎么吐槽誒,不是吧……難道我也反常了嗎?)
面前是一個跟城市里賣的房地產(chǎn)小區(qū)一樣大的花園城堡,透過鐵柵欄,能夠清楚地看見正在其中勞作的園丁的女仆。
看見薛雨晨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那些識相的仆人們紛紛來到門口。
安銘和他們交流了一番后,說是來拜訪薛雨晨父親的,那些仆人猶豫了一會,交頭接耳說了幾句,還是打開了門,放他們兩個人進了去。
不過薛雨晨這個大小姐的確不怎么受這些仆人尊重,也是,本來就算個私生女,不被鄙視就不錯了。
安銘無視了那些表現(xiàn)地跟封建社會奴隸一樣的仆人,快步進入了正廳。
邁入那金碧輝煌的大廳后,幾個女仆過來迎接了他們。
薛雨晨的父親早就備好了茶,正端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等著這對手拉著手的情侶,似乎是早就猜到了什么一樣,他用手示意安銘坐下,微笑地將茶杯推給安銘兩個人。
“你好,我女兒的朋友。”薛老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地很,而且,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連女兒都可以拋棄的殘忍父親。
一想到那故意激怒兇手的語氣,安銘就真的想直接拿起自己的計時器,一巴掌蓋上去。
但是在真相尚未明了的情況下,面對面的座談,安銘還是想給這位岳父大人一點面子的。
安銘和薛雨晨牽著手坐下來,安銘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薛先生,我是一個直性子,還請您不要在意那些‘高等人’的禮節(jié)?!?p> 安銘開頭就是一頓暴擊自我介紹,然后放下了茶杯,讓在旁邊的女仆拿走。
“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話直說了,離開我女兒,我給你三萬?!?p>
拼殘碎
接下來請欣賞,《直男癌外加中二病的青春豬頭少年是如何用智商逼瘋老資本家的》